“君子守礼,轻易不动用暴力,可要是别人敢用暴力来欺负你,你也一定要给我狠狠的还回去!”
“再说了,我文家只是平时低调,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好欺负的,你爹我今天就要让整个桐关的人都知道,我可不怕他什么王富贵之流!”
“管家,我们走!”
说完,文老爷再度准备离开,但却被老黄再一次拦在了跟前,只见他赶紧找了个借口道。
“老爷啊!”
“您现在要是去了,可就中了那王富贵的诡计了!”
听到这话,文老爷不禁有些疑惑。
“什么诡计?”
“老爷,您想想,人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咱们少爷动手?看上去好像是为了那一个女人,可实际上,不还是为了明天的诗会吗?”
“哦?”
“此话何解?”
听到诗会,文老爷顿时就来了兴趣,说起来,这几天他的注意力可都是在那诗会上。
毕竟他自己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一个老举人罢了。
若是能够凭借这一次诗会,让自己儿子成为堂堂帝师姜岳的门生,那对于他们文家来说,可真是鲤鱼跳龙门了。
只见那老黄眼珠转动,徐徐解释道。
“老爷,我可是听说,那王富贵早在前几天,就跟城西边的那家吴举人,来往密切,据说是收了吴举人不少礼。”
“甚至还有人看到说,吴举人的儿子,吴侃,成为了那王富贵的门生,很明显,这王富贵可能早就暗中成了吴家的人了!”
“而这一次,他又假借这女人,实际上不就是他暗中找的一个托,想赖上咱们少爷,您要是现在去,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了吗?”
“到时候,落人口实,那王富贵势必会大肆的宣扬污蔑咱们公子的名声,说咱们公子调戏女人,而一旦这种话被姜老先生听到。”
“我担心.....”
话没说完,只见文老爷顿时神色一变。
“可恶!”
“这个王富贵,未免也欺人太甚!”
但随即文老爷又冷静了下来,只是不断的点头道。
“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
“要是我现在大动干戈,去找他算账,到最后肯定会成为流言风语,落人口实,为了英儿,我不能这么做!”
“只是....这口恶气,要是不让他付出代价,又实在是憋屈的很,更何况,眼下英儿被打成这样,明天就是诗会了,可如何是好!”
文老爷气的身躯一阵颤抖。
见状,一旁的管家不禁出主意道。
“老爷,依我看,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世上报仇的方法千千万,正面出手,固然解气,可若是不得已,从背面下手,也不失为好计!”
闻言,文老爷回头道。
“管家,你难道有什么高见吗?”
“老爷,高见万万不可,只是当局者明,旁观者清,我以为,这件事您大可以不需要直接出手,只需要在背后动动嘴皮子,便可报心头之快!”
说着,只见那管家嘴角微微上扬,解释道。
“老爷,您不要忘了,那姜岳老爷子,生平可是最恨有人徇私舞弊,从中作梗的,而这一次,他却又相信了王富贵。”
“这上策嘛,您只需要亲自前往一趟姜府,将王富贵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他身为主办方,竟然和吴员外勾结。”
“到时候,诗会之上,甚至不用我们出手,姜岳老爷子就会替我们出手,收拾这小子!”
闻言,文老爷不禁连连点头。
“有道理,有道理!”
“那下策呢?”
管家微微一笑,颇有些神秘道。
“这下策也不高深,我听说,这一次诗会能作为评委的,除了姜老和欧阳院长之外,还有一位佟老先生,此人乃是武英二年的进士,地位颇高。”
“要是那姜岳老爷子不答应的话,您可以给这位佟老先生提前备点儿礼物,到了明天,高台之上,直接揭穿他王富贵。”
“届时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姜老爷子和欧阳院长不帮我们说话,只要有这位佟老暗中撑腰,还愁这王富贵,不出丑吗?”
这番话一出,文老爷可谓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有道理!”
“有道理!”
“说得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做,老黄,你去备点儿礼物,准备两份,都带上,我先去一趟姜府。”
“另外,英儿脸上的伤也务必要治好,一定要用最好的祛疤膏,我可不想我儿明天在高台之上出丑!”
“是,老爷!”
......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
王富贵带着陈蓁儿顺着杨柳河一路向前走着,随着太阳逐渐落下,夜色缓缓降临,前面不远处就是古衣街了。
王富贵大概观察了一下。
杨柳河边上,是存在着不少空地的,还有一些则是荒废了的宅子,大概是因为住在江边,寒气太重,所以大多搬离了。
这倒是个好事。
不过很快让王富贵有些失望的是,这些地方虽说可以建造新工坊,可水流太过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