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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之后。
王富贵跟平关回了小院。
路上,经过一阵细致的考量,王富贵已经将大昌布行以后的发展路线基本规划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对平关道。
“平关,你明天带几个人手,将大昌布行里面的织布机,还有多余的布匹,都拿出来!”
“是,老爷。”
平关点点头,但随即又有些疑惑道。
“老爷,您的意思,是嫌弃大昌布行的织布机太陈旧的吗?可是这样您换一下织布机不就行了吗?这些个堆积的布匹,不如就放在里面吧.....”
话音未落,王富贵摆了摆手道。
“不,我的意思是,把里面的的空间腾出来,以后就不织布了!”
“什么?”
听到这话,平关顿时微微一愣,很是不解道。
“老爷,我们不织布还能做什么?”
“玻璃!以及烟草!”
王富贵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道。
“只不过眼下烟草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正式投入生产,所以还是先生产玻璃吧!”
“玻璃?”
平关皱了皱眉,试探道。
“老爷,就是前几天您做的那个和水晶类似的东西吗?您真的要生产这种东西了?”
提到水晶,平关突然来了精神。
王富贵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只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先把原材料都多多准备一些才是!”
“老爷,你说吧。要什么材料,我这就去给您办!”
平关拍了拍胸脯,很是兴奋道。
王富贵于是接着说道,“那好,材料其实和之前差不多,也就是海沙,还有草木灰,除此之外的话,就是木材以及火炭!”
“这四样东西,等你将大昌布行里面的布帛都搬出来之后,便可以囤积进去了,等烧烤摊的事情处理好了,接下来我会亲自挑几个人,叫他们如何生产玻璃!”
“明白了,老爷!”
随即,平关似乎又想起什么,疑惑道。
“对了,老爷,那那些腾出来的织布机,还有那些布帛怎么办?我记得咱们不是还缺周家一批货吗?这不是刚好?”
闻言,王富贵神色严肃的摇了摇头,严词否定道。
“不可!”
“做任何事情,都要以诚信为本,人家为什么愿意订购我们的布而不是安大明的,就是因为我们的布比安大明的好,而现在我们却要以次充好,这不是竭泽而渔?”
“可是,老爷,那这些布帛怎么办?难道全部烧掉?”
平关挠了挠头道。
却见王富贵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些布我们用不上,烧了又太可惜,若是低价卖出,又不利于我们的本地的布帛市场,既然这样,不如捐出去!”
“捐了?”
平关神色一愣,很是震惊。
“对!”
王富贵点点头,继续说道。
“眼下河北水患严重,我们将这些布帛捐给朝廷,然后再让朝廷卖出,用来换粮,这样的话,既有利于救济灾民,这些布,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哦哦,我明白了,老爷,我这就按照您说的去做!”
说完,平关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而接下来,王富贵则是看着手中那张明丰饭庄的产契,不由得陷入了一阵犹豫之中。
大昌布行可以改造成玻璃和烟草生产厂。
那这明丰饭庄呢?
眼下,自己手中本就有一座饭庄,还有一个烧烤,以及一个酒庄,可谓形式多样,若是再重复以前的,恐怕会让人有消费疲劳,收益有限。
所以,王富贵的意思是,将明丰饭庄稍微做一下改造,打造成一个桐关前所未有的,独树一帜的特色饭庄。
只是,这个特色,是什么呢?
海鲜?
自助?
火锅?
......
与此同时,另一边。
距离桐关县衙的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里,两个男人,正对立而坐,手边摆着一壶茶,边喝边聊着什么。
只见位于左边的人,手持一把白纸扇,相貌堂堂,是一个中年男人,正是田宇,田知州。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人,一袭白衣飘飘,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间,更是有一股杀气流露,让人不寒而栗。
正是一脸冷淡的赵成论。
这时,只见田宇轻轻茗了一口茶,随后淡笑道。
“赵兄,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说起来,昨天一看到赵兄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的面相很熟悉,昨天回去思索一番,终于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闻言,赵成论神色淡然自若,只是平静道。
“你既然见过我,也不必有什么隐瞒了,我对你们这些人,没什么好感,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田宇!”
“好好好!”
随即,只见田宇用手蘸了蘸杯子中的酒水,然后在桌子上一撇一拉,写了一个“八”字,他抬头道。
“赵兄,按资排辈,您是这个吗?”
只见赵成论的目光从桌子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