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元瑞冷笑一声,颇为自信。
“可笑,你若是真有什么物证,为何不早点拿出来?却要在这时候卖关子,哼哼,以我看你们这等商贾之辈,就是喜欢弄虚作假!”
话音未落,王富贵也不想跟他多浪费什么口舌,对付这种人,铁证如山就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乎,之前王富贵从自己的袖子中将那一卷账单给拿了出来。
“庄元瑞,不知道你可否认识此为何物?”
“什么玩意儿?”
庄元瑞眉头一皱,只觉得王富贵手上拿着的像是一本小册子,却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何物。
“王富贵,你不会是就想凭着这些个东西,来故弄玄虚,糊弄大家伙吧?”
闻言,王富贵微微一笑。
“别着急,是不是糊弄你,待会儿不是就知道了?”
说完,王富贵缓缓翻开安大明的账本,然后沿着安大明与庄元瑞所勾结之事的第一条开始读起。
“庚子年某某月某某日,我与庄老爷.....”
王富贵的声音很大,整个公堂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而又因为安大明记录的十分详细,所以就更是惹得不少围观之人一阵义愤填膺。
有些被害者甚至就待在人群中,此时听到这些,也都终于明白,原来庄元瑞这些年在后面竟是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而此刻,当本来完全不以为然的庄元瑞听到王富贵的话之后,则是顿时脸都绿了,他嘴唇发白,眼神涣散,刹那间,似乎刚才的那股势气凌人的状态全无。
整个人如同顿时萎缩了一般。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的辩驳的话,那么现在,他终于是什么理由都找不出来了。
又过了半刻钟后。
等到王富贵将手中的账本所有与庄元瑞有关的的事项都一一罗列了出来,堂下,失魂落魄的庄元瑞,此时则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啪!
此刻,田宇神色兴奋,手中的惊堂木再一次狠狠地敲在桌子上,他质问道,“庄元瑞,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账单上面所记录的,你与安大明狼狈为奸,所做的每一件丑事,几乎都有迹可循,你要是再不认罪,哼哼,我也不介意把这些被你陷害过的人一一都找出来。”
“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话一出,庄元瑞似乎彻底无话可说了。
只见他摆了摆手,突然无奈的叹气道。
“输了!”
“是我输了!”
“王富贵,我承认,这一次是你赢了我,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还活着,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庄元瑞咬牙切齿的说道,在他看来,他之所以落得这般地步,几乎全是拜王富贵所赐,毕竟对他来说,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王富贵竟然能拿到账本这等关键之物。
若是没有这个东西的话,他或许还能狡辩一番,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的确是回天乏术,百口莫辩了。
啪!
清脆的声音传来,田宇并不打算给他过多放狠话的机会,只是手中的惊堂木再度落下,随即下令道。
“来人啊,既然庄元瑞已经认罪,那就将他带下去吧,另外,吉威和安大明等人,也都暂时送入大牢!”
话音落下,宋清赶紧上前拱手道。
“是,知州大人!”
随即,宋清便带着几个狱卒,将失魂落魄,以及吓了个半死的吉威和安大明给带了下去,至于牛马,则是也退了出去。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倒是跟王富贵没什么关系了,毕竟他又不是县衙内的人员,商讨该如何处理庄元瑞,那都是田宇以及其他司马小吏们所要做的。
......
半个时辰过后。
一直在县衙门口等候的王富贵,也终于看到了田宇缓缓走了出来,事实上,正是田宇让王富贵在这里等他一会儿的。
此刻,处理了庄元瑞一事之后,田宇的心情极好,满面春光,举手投足间,一阵自信之色展现。
“王老弟,让你在这里久等了!”
王富贵微微一笑,拱手道。
“这倒没有,我又不如田大哥这般,要处理这么多事情,不过是在这里等一会儿,这有什么的,对了,田大哥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田宇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商量的差不多了,眼下,庄元瑞虽说已经认罪,不过他说的确实没错,以我的身份,的确是没法给他治罪,所以,我准备带着他,亲自前往一趟京城!”
“一来,正好将这个家伙送到朝廷的吏部去,其次,也是为了王老弟的那件大事,王老弟,这河北之水患,你确定要出手吗?现在若是反悔的话....”
话音未落,王富贵直接打断道。
“田大哥,这件事你放心,既然你愿意为我如此劳烦,我王富贵也绝不是食言之辈,此事若成,则田大哥之功劳,远在我之上啊!”
闻言,田宇不禁拍了拍王富贵的肩膀,随即道,“王老弟啊,说实话,你要是愿意进入仕途,以你的能力,只怕是造诣远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