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庄元瑞恍然大悟,顿时连连点头道。
“有道理!有道理!”
“那好,就按照你说的办,让这江文川进来吧,告诉他田知州所在的位置,让他自己去吧,不过你提醒他,能否叫得醒,以及叫醒了的后果。”
“那我可就不负责了!”
闻言,小厮一喜,赶紧点头。
“是,老爷。”
......
话说另一边。
王富贵几人在筹划妥当之后,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也便出发了。
桐关的大牢就在距离县衙的不远处。
而因为江武镇正好要去通知李大虎等人,于是双方便分道扬镳。
王富贵与赵成论沿着北城街一路向北,朝着桐关县衙的后方,也是大牢的后方而去,至于江武镇,则是要先返回一趟安家,通知牛马,然后再赶往县衙。
路上,正是深夜,街道空荡荡的,寂静无比。
虽说两人的速度很快。
不过从这里赶往县衙,还是要半个时辰的。
这半个时辰中,王富贵则是与赵成论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起来。
“赵兄似乎对这条路很熟悉啊?”
“嗯嗯。”
赵成论点了点头,随即道。
“实不相瞒,我本是被关在那大牢之中的,我之所以帮那吉威做这件事,也就是因为他承诺放我出来。”
“什么?”
王富贵脸色微变。
“这么说,赵兄你是囚犯?”
“怎么了?怕了?”
赵成论转过身来,冷笑道。
然而,仅仅是片刻,王富贵便恢复了正常,摇了摇头,他淡然笑道。
“不怕。”
“为何不怕?”
这会儿,反倒是轮到赵成论有些奇怪了。
“你难道就不怕我身背滔天大罪,是十恶不赦之人,届时,你也会被我所连累。”
闻言,王富贵摆了摆手,笑道。
“不怕,因为我相信,如赵兄这样的壮士,哪怕是进入了大牢,那又如何?如果我猜的不错,赵兄一定是被冤枉的,对否?”
这话一出,似乎击中了赵成论的心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被冤枉的.....”
王富贵继续说道,“而且赵兄,我还可以看出来,赵兄在进入大牢之前,也一定是一位顶天立地,心怀大志的大丈夫,而且身份也不低,对否?”
闻言,赵成论顿时脸色微变,看向王富贵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之色。
他突然停下脚步,变得有些敬佩道,“王兄,你果然是一位非凡之人,我赵成论今日表示佩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哈哈哈哈,行了,我不过也是据理臆断而已,快走吧!”
王富贵拍了拍赵成论的肩膀,随意道。
“嗯嗯,好!”
说着,两人再度向前方赶去。
王富贵心里也知道,这赵成论心中定然藏着很重的心事,只是这人防备之心极深,王富贵虽然奇怪,但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
另一边。
话说,在庄元瑞同意之后,江文川被管家带着,一路来到了田宇下榻的卧室外面。
此刻,只听见一阵如雷鸣般的鼾声。
管家微微一笑,指着房门道。
“江文川,我们家老爷说了,这田知州今日与他饮酒乐甚,现在正遨游于梦中,你这若是非得强行打扰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负哦!”
闻言,江文川眉头微皱,装作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是!”
‘多谢周管家提醒,在下谨记,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上头的文书实在太过着急了,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着赶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周管家引荐了。”
闻言,周管家表现出一幅倨傲的态度。
虽说在庄元瑞面前他的确得夹紧尾巴,可是在江文川这样的小吏面前,那趾高气扬的优越感,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他微微眯眼,十分傲慢道。
“行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进去说吧。”
说罢,周管家便转身离开了。
见状,江文川微微拱手,随后便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住!”
刚进门,江文川便感觉有一把冰冷的寒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江文川发自本能的身躯一颤,随即望向旁边。
“是你?”
这一刹那,田宇的护卫也认出了江文川。
作为江武镇的哥哥,他当然对江文川有印象,也知道他是王富贵手下的人,于是便放下了手中的刀。
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江文川于是从袖子中拿出了那封王富贵写好的信,随即道。
“王大哥让我将这封信送来给知州大人,王大哥说,今晚上出了新情况,请务必让知州大人看到这封信。”
话音刚落,便听见里面田宇的鼾声戛然而止,随后穿来声音道。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