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15日，晚9点39分，“陪都岁月”的冰冻金桔饮不错。
酸酸甜甜，还带着柠檬的清香，够冰够爽。
小吉双手托腮奇怪的看着我，说：“你不冷？”
我喝完一杯，一边给自己倒一边道：“你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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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陪都岁月”朝东一面没有窗户也没有鸦涂，在凸起的立柱右侧有面墙上，一台不大不小的液晶电视机正在播放某个日剧，应该是恐怖片。这面墙凹在一个角落里，换个座位电视机会被遮住一半，根本不会留意到。
日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或被调到极小，淹没在嘈杂人声鼎沸的大厅里。
今天这个点，“陪都岁月”的生意真心还不错。我忽然想到谭咏麟的一首歌，《爱在深秋》。记得有次去听谭校长的演唱会，他说有一首歌使全世界的华人认识了他，就是爱在深秋。
也许，天气渐凉，每个人都需要温暖，是“陪都岁月”生意红火的主要原因吧，我想。
只是恐怖片主要靠的是画面配合声音给人以感官上的刺激，听不到声音效果会大打折扣。
电视中，是一个咖啡馆的场景。寂寂午夜，没有客人，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绿色短袖的女店员正收拾着收银机，看样子准备打烊。这时候，门开了，我的潜意识里给剧情配上了“吱呀”的开门声……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黑衣人走向吧台，黑色的卫衣连着帽子裹住了他的头，教人无法看见他的脸。
我不由想起在吴望京家中看到的那幅画，画作中是个雨夜，一个白衣人推着自行车与背景的旧巷形成强烈的色彩差，好像他孤立于他所存在的世界，我取名“孤独雨夜”。白衣人穿着自带帽子的白色卫衣，帽子竖起盖住了他的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这个地方我在哪里见过？还是每个地方的咖啡馆布置都差不多？这个场景里除了随处可见的日文片假名，几乎和卫娜工作的服务区星巴克一模一样。
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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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台后方墙上，有一个方形的大钟，此刻指针针指向9点50分。
我抬腕看了下手表，刚好9点50分。
小吉显然是被我的目光吸引，吃惊地看着电视，语音发颤道：“老大，你看那面墙上，怎么回事？”
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到画面左侧，侧对着咖啡馆大堂的墙上，正播着相同的影片。一个相同的咖啡馆内，灯光昏暗，女店员正收拾着收银机，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黑衣人走到吧台前，墙上的指针指向9点50分……
乍一看，是怪瘆人的，再一想，我不由噗嗤笑道：“傻妮子，那是监控。”
“老大，不对呢！”小吉的脸色变得煞白，断断续续道：“老大，电视里那个女店员穿着绿色的短袖抬着头……可是……可是电视里的电视里那个女的……穿着白色的长袖还低着头……”
我定睛一看，果然如小吉所说，电视中的电视里，女店员穿着与现场并不相同。要不是小吉提醒，巴掌般的剧中剧，很少有人会注意到。
看来小吉不仅仅是记性好，眼神与观察力也不弱。在和朋友比试“看不同”的游戏时我很少输，这小妮子比我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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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的黑衣人走到女店员跟前，冷冷道：“谢谢你，今天是几月几号？”
我当然听不到声音，我看的是荧屏下方配的字幕。可是光这一行字幕，就让我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内，瞬间犹如跌入冰窟。
怎么日剧中也有这样的情节？这时我看到居中身穿绿色短袖的女店员微笑着冲黑衣人点头回答：“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今天是11月15日。”
怎么不仅仅是时间，连日期也和我现在，完全相同？
画面里墙上的电视机，此刻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那个低着头穿着白色长袖的女店员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瞪大的眼睛占据着惨白的脸，嘴角挂着两行鲜红的血迹，她似乎正伸出舌头在慢慢舔着，眼神中说不上是满足还是疯狂。
我以为进来的是鬼，没想到原来的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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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在这紧要时刻，突兀地响起，是卫娜的视频请求。
认识到现在，卫娜从未与我视频过，偏偏是这时候，也真是巧了。
在我手机响起的同时，“陪都岁月”墙上的电视荧屏突然消失了画面，呈现大颗粒的雪花状。我脑海里响起沙沙的配音，真不知是店里电视信号的原因，还是剧情发展到这就这样子结局？
小吉看了看我桌上的手机，撇嘴“切”了声。
我犹豫一下，总感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心神不定的我，按向绿色键。
为什么要是绿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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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微信里传来的画面，无疑是在服务区星巴克，与刚才电视机里除了文字似乎并无大的不同，挂钟时间9点50分。
优雅暗淡的光线中，一切看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