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府内,
“……所以,王妃,您看,小女灵露现在已无脸面见人,天天在家以泪洗面,我这个做爹看在眼里,真的很是心疼啊,萧战这个孩子一门心思只想娶我那个二女儿,可是,因为之前定好把小女也一并嫁过来的消息已经在西城传开,现在二公子要反悔的话,我就怕我这三丫头性子刚烈,再做出点什么想不开的事,到时候,可真的对咱们两家都不好看啊!”
杀问天苦着一张老脸向着萧夫人诉着委屈。
“杀老爷用不着这么慌张~”
美艳绝伦的萧夫人坐在太师椅上悠哉的喝着白玉杯里的白毫银针:
“大老远的来了,急个什么,有话慢慢说,先来喝杯茶吧。这白茶呀,是前些时日我家王爷进宫面圣,皇帝说王爷此番平蛮夷有功,亲赏的。是今年刚进宫的新茶,这味道真的是很好的,您也尝尝。”
杀问天一听,不敢怠慢,赶紧双手捧杯,只见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芽犹如雀舌,色泽微翠,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
毕恭毕敬的抿上一口,顿时一股幽香从五脏六腑充溢而出,直冲口腔,不禁大赞到:“真的是好茶!老夫能在有生之年能够喝上圣上亲赐的圣茶,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萧夫人咯咯的笑道,:
“杀老爷过赞了,茶确实是好茶,但也要遇到懂得欣赏的人啊,喜欢的话,走时带上一包便好,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彼此呢?
昨夜里西南边境外敌突进,老爷临危受命去平定乱军,今儿个一早就走了,家里内府的大小事情我虽是一妇人,可是老爷还是很信任我的,所以都全权授予我做主了。
战儿虽是我家老爷妾室带大,可从小我就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的一样,反而我的威儿,我都没那么用心的去照顾呢。
这个战儿啊,从小脾气就倔的不行,暴躁易怒,我本意就是想给他同时娶两个温柔似水的媳妇,以柔克刚,说不定就能改改他这个驴脾气呢!
杀老爷我们既已定好的亲事,怎能说改就改呢?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得让人说我们王府欺负人吗?”
见萧夫人说的句句正义,杀问天心里顿觉一块大石落地。
可他哪里知道,萧夫人当日为了寻一个既要家世说得过去,还要年龄相当、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要性格刁蛮泼辣的丫头,有多难!
好不容易听下人说西城杀家有个女儿在自己妹妹的寿宴上都能大打出手,摔盆砸碗,这不正是她所找的吗,当下遣人去提亲,并让老爷去求皇上赐婚。
杀问天还当是捡到宝,光耀门楣的事,乃至后来听月娘的教唆又去提灵露过门,萧夫人更是正中下怀,她太了解灵露这样的人了,能让自己姐姐在自己最重要的场合气的把桌子掀翻的人,本身也不会是个省油的灯,别看她的表面有多乖巧,但骨子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当下就同意了两女同嫁这件事,还美其名曰对萧老爷子说是战儿从小可怜,而今成年,一次为他娶得两房贤良淑德的娇妻,也算是对他的弥补安慰。
萧老王爷听后当下同意,他很器重这个孩子,无论是因为这个孩子当年是他亲手所救,还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沙场征战中这个孩子为他挡过无数的刀剑,他总希望能让战儿有个好的归宿。
因此,听夫人一说,当即授权她全力去做,力图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萧夫人温柔的笑着,继续说道:
“哦,对了,还有个小事,既然我们两家马上结为亲戚了,理应礼尚往来,素来听闻杀老爷钟爱美人,家里夫人各个貌美如花,想着以后两个女儿都要嫁到我们萧家,杀府必然显得空旷,杀老爷也会思女心切,因此,我和王爷打算送杀老爷一份薄礼,还望杀爷笑纳。来人——”
杀问天正在诧异,只见珠帘轻动,从里面缓缓走出一含情脉脉柔若无骨的美人,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略有妖意,却未见媚态。
杀问天当即看的出神,连萧夫人在旁偷笑也浑然不绝。
“这便是我府的舞娘姚姬,杀老爷若不嫌弃她粗鄙,就领了回去收了吧,今后也好在寂寞无聊的时候让她跳个小曲解个闷也好。”
杀问天听罢,受宠若惊的忙起身:“这怎使得,夫人的这份大礼太珍贵了,杀某感谢不尽啊,夫人放心,杀某今后必然待姚姬姑娘如珠似宝,以谢王府恩赐美意啊”。
“咯咯咯咯,那好,那天色也不早了,杀老爷就赶紧带上美眷返程吧,你大可放心,六月十六,大喜之日,我们萧王府必抬两座花轿亲自去接你那两个宝贝女儿”。
回程轿内,杀问天搂着怀中的美人儿,心里暗自欢喜:
“此行也太圆满了,不光把灵露的亲事给定了,居然还得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真的是意外之喜啊,看来九儿这丫头是真的旺我啊”!
“姚姬美人呀,要不咱们先不回家,爷带你先去江南玩一圈儿吧,那个,西湖醋鱼你听说过吗……”
望着杀问天渐渐远去的马车,萧夫人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总算是都安排妥当了啊,碧玺,我乏了,给我安排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