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问天跟清柔道别后,也顾不得见灵露一眼便离开了。眼下没有什么比解开心中疑惑更重要的了!至于灵露,她本来就是个狡猾伶俐的丫头,所以杀问天对她倒不是很担心,因而简单交代了清柔照顾下妹妹后,就匆匆离开了王府。
出门后,他在心中仔细的把事情梳理了一番后,马上唤过身边的的小厮,交代他快马加鞭赶回杀府,让韦泽把远舟装上软轿,再配一个平日里一直贴身照顾他的下人,尽快运到波若寺,时间就定在后日九月初九的正午时分,寺院的山门口会合。
而自己,则必须要再去瑶池山走一趟,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他有太多的疑惑要找叶不一问个清楚。
当下跟下人交代清楚,分头去往各处。
第二次来到瑶池山,杀问天不禁感叹,几个月前还跟着他的宝贝九儿手挽着手在这里欣赏沿途的风景,而今却物是人非,剩下他自己一人孤孤单单的沿着这条小路一路走去。
小路的尽头,依旧是依稀的曲径通幽,渐渐沿途听得见潺潺的涧水响,跨过两边都是汉白玉栏杆的一座青石桥,越走越是宽阔。
小溪两边的奇花异草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苍松茂竹,翠柳夭桃;桥下翻银滚雪般的溪水,流从向远处。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处不太大的小山。
整座山体形如王冠,四周九天山脉朝向这里,据传有“九龙奉圣”之说,左侧山峰像一只麒麟,前面天然形成一山包,像极了一太阳,因此曾被叶不一得意的冠之:“麒麟奔日”。
而刚刚的溪水不知从何处又流入到王冠的底部,形成了一汪清澈见底的小池,虽已至深秋,但池中依旧开满了无数素色莲花迎风摇曳,真的恍若王母瑶池仙境一般。
终于,杀问天来到了山脚下那间不起眼的小草房前,只见房檐下依旧挂着那一片素色绢布,上书:
不一草堂。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叶不一早早地就坐在门口的石桌前,捻着胡须静静的看着着他。
老人看起来虽清瘦,但却丝毫掩饰不住一身的道骨仙风,一袭月白的素袍在微风中轻轻的飘曳。
“老夫昨日夜观天象,得知有一位故人即将前来,也是一人无事,便早早在此等候,不想故人原来是杀爷啊,哈哈哈哈哈”.......
杀问天忙上前施礼:“不一先生好,请恕我又来打扰了您的清修,只是,我此番真的是心里有好多的疑问未能参透,故希望亲自前来向先生请教,看看是否能得到先生解惑一二啊!”
“哦?这么严重吗?说说看,那你想解开什么疑问?”叶不一云淡风轻的说道。
杀问天叹了一口气,黯然道:“先生可知,九儿几个月前已经没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叶不一腾的站立起来,大惊的问道:“我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我给她批过命,虽不曾窥全貌,但还是能看出一二的,当时卦象所示:此格详采福泽宏,一落人间看功成。丰衣足食多安稳,正是天地有福人。此命为人灵巧,胸襟通达,志气宏大,其中天地有福人一说是九儿小姐是个有福气的人,二为或可解读为可为天地带来福气的人啊!”
杀问天悲伤的说道:“九儿本来是跟萧王府的小王爷萧战被皇帝指婚了,可就在她出嫁那天,突然被我那发了疯的小妾从背后刺死!无奈之下,就由我的大女儿遮住盖头,代嫁了过去。”
叶不一听罢,不禁感叹道:“我此生给无数王孙贵胄批过本命生死,但无一人有九儿小姐的命格之贵,加上后来你又带她来见我,期间发生的一切异象,让我不敢再对她加以探究啊!所以,自上次你们走后,我就未曾再为九小姐占卜过。”
杀问天也大惊:“九儿的命真的有那么好?为什么你没跟我说过?”
叶不一道:“天机怎可随意泄漏?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生保护她,她必能保你周全吗?不然,误入歧途,覆水难收啊……”
杀问天心下慌张,忙道:“可,可是,先生,九儿如今已死,她如何保能我啊……”
叶不一道:“我也是依书直说,我虽一生被世人追捧,把我奉为先知神明,但自从上次见了九儿小姐后,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请恕老朽愚笨,这里的玄机我真的参不透……”
杀问天听罢,心中也充满无奈和不甘。但想了想,复又不死心的问道:“先生,而今我大女儿清柔替九儿嫁入了萧王府,她自幼聪明伶俐,颇有我当年的模样,我昨日于王府看她,见她生活的还不错,这么多年,先生也未曾为我家人卜过命卦,要不,您再给她算一下,看看能不能接替九儿来护我杀家,还有……保护,哦不,辅助我。”
说罢,将写了清柔八字的红布条双手递了过去。
叶不一叹了口气:“自从我的万年玄武龟壳上次被九儿小姐炸碎了以后,我已经许久未曾占卜了……我如若再起卦,怕是这双手不保啊……”
说罢,难过的举起上次被龟板炸裂的双手,只见双手已满是被天火烧伤的疤痕,黑色的结痂里藏着一道道新长出来的嫩肉泛着红花,看起来狰狞恐怖。
杀问天见叶不一不肯为其占卜,二话不说,当下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