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你怎么还未肯收手,哎。”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用力推了推眼镜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蒲,恼火得走来走去。
“如今到今天的地步,不是因为你吗,怎么,金盘洗手,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何尝不想做一个善良的人?是你,是你逼我成这样的。”老人笑得一脸和善,看着眼前害得他丈夫自杀的人,每看一眼,那些插在心里带着恨意的刺,每一阵刺痛感,都在提醒是他,是他一手造成的。
“那我是你们的牺牲品,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走吧。”躺在床上的人笑成一团,想到他们两个七八十岁的人,还在吵他觉得好搞笑。当年是他父亲横刀夺爱,夺别人的妻子,并强迫了她的母亲生下自己。他苦笑不得,冲他们挥手。
“老二,母亲晚上再来看你。放心,母亲会让那个姓谭的付出代价。”老人深深地看着他,想触摸他的脸,他却躲开了。
“您也走吧,不要再来了。”周蒲看着两个头发苍白的两个人,转头看向戴着眼镜抿紧嘴唇的老人。
“老五……”戴着眼镜的老人,眼睛逐渐黯淡了下来,听他刚刚说完这句话,才惊觉过来自己这么多年亏欠了他。小声地喊着他的孩子。
周秉想推洛曼的轮椅,被她一声呵斥,收回了手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她和她的保姆走远。他回头看向后面的走廊,还是走回了病房。
“花简,是我的孩子。当年我和你一样,不愧是我长得像你。当时害怕事情败露,我顺手推舟间接害死我哥和嫂子。母亲已经疯了,如果我们最后都……请你照顾好她。而我要宰了那姓谭的,把他大卸八块才解我的心头之恨。”周蒲,知道是他又返回来了,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出这个秘密。
周秉听了这些话,急忙关上了虚掩的门缝。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责怪,怒骂,他有什么资格呢?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周秉叹了口气,打开门就看见坐着轮椅的周欯。
“小欯。”周秉看到他后笑着喊他,不知道刚刚周蒲说的,他听见了多少。
“爷爷,我是看我爸的。”周欯没有了微笑,只是微微向他颔首,说明他来这里的原因。
“你爸醒了,进去吧,爷爷在车上等你,等下和爷爷回家吃晚饭。”周秉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走了。
“花简,真的是我妹妹吗?”来到床尾的周欯冷冷地开口,问躺在病床上的人。
周蒲睁眼看到他很意外,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小欯,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质问的目光,周蒲心虚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点点头。“花简,的确是你的亲生妹妹。”
“你没有事,我先回了,苏旌我们走。”周欯听到他回答后,冷笑,转头对身后的苏旌说。
“老板您,保重身体。”苏旌一边说,一边追着坐着轮椅出去的周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