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看着笼子里刚才还在活蹦乱跳的几只小白鼠突然不停抽搐,最后停止了呼吸。她拿起笔在表里写着什么,最后放下笔。
脱下外套,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像散了架子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上面的水晶吊灯闭上眼睛。
花常富走了进来,望一眼她笑着蹲下说到,“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我念你曾是同行,才愿意帮助你。做事就要不着痕迹,我警告过你的。我只想混口饭吃。”
蓝桉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明晃晃的金链子,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肩膀色眯眯的样子。
蓝桉笑了起来,坐了起来用力慢慢拿开他的手,“我能是什么身份,我只不过是平凡的打工人罢了。”
花常富噗呲笑出声,摇摇头站了起来。他走了一会,从楼梯走下来的周浦和段长庚,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周浦哈哈大笑走出大门。
段长庚回头看了她一眼,就急忙跟上哈哈大笑的周浦。
她手腕上的手表,秒针在无声的转动。一颗子弹穿过空气再穿过她的腹部,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鲜血在她她白色衬衣绽放,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腹部,她不可思议望着手心里沾满的鲜桖。
“下次实验做假数据,就没有体验卡可用了。”外面是周浦冰冷的声音,在凉风里传开来。
提着医药箱的夏树,急忙来到蓝桉的身旁,抱起她往房间走去,看着她皱眉说到,“你怎么那么傻?”
“大胆点,我不怕痛,帮我取出那颗子弹挖出来。”蓝桉表情痛苦望着夏树,手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说到。
夏树小心翼翼替她处理伤口,敷上药包扎好。对着清醒过来的蓝桉,小声地问了一句,“你不会真的是线人吧?”
蓝桉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不是,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也是,痛得那么厉害都不敢闭眼的人,怎么会是呢?”夏树说着看着她笑了起来。
蓝桉虚弱笑了笑,她的双手还在不停颤抖着。她好怕昏睡了过去,她手腕上的手表还在转动,她的心跳还在。
“我挺佩服那些烂好人,他们明知危险,还要守护那些永远不知道他名字的人。哪像我啊……只为活着而活着。”说着他自嘲笑了一下,然后望着她不言不语。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是罪人。”她说完,筋疲力尽的耐不住困乏,闭上眼睛。喃喃自语说到,“我好痛,好痛……痛……妈妈。”
最后眼泪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的枕头。夏树看见了,满眼哀痛。他走到床边坐下,握着她颤抖的手。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痛了。”他手腕上的手表的分针和她的手表的分针同一频率的转动着。
我们是渺小的生命,却也向往着伟大。伟大的刻在滚烫的血液里,刻在自己孤注一掷的信仰里。
他尝试用自己手掌的力量,去平复她的恐惧害怕。“傻子,你们怎么那么勇敢,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