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富家兄妹再没露面,云翎派凌云去打听,原来富家在到处请名医给兄妹二人治病无暇来驿馆找麻烦。
云翎颇觉无趣正好程厉之的病渐有起色,便打算出发去最近的叶城找间好点的宅子让程厉之养病。
东西才收拾到一半,凌云进来报道。
“那富家人带官府的人来抓人了。”
原来富家访遍名医医治,富家兄妹的伤势却不见好转反倒有了下世的光景,富老太爷发怒告到县衙,县官老爷接了案子立即让富老太爷带路前来驿馆抓人。
云翎听说惊动了官府,点头道。
“他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呢,居然纵容恶霸横行,本宫倒要问问他是怎么当的父母官。”
听云翎自称本宫凌云知道云翎动了真气,立即出去到无人处唤来手下严加防范,免得争执间伤了皇上与五位皇子。
云翎等在店堂里,见一名与富尔安容貌极为神似且还要胖上一圈的拄拐老者进门,身后还跟了几名衙差,暗忖,应该就是凌云口里的富老太爷。
“就是她!”随在富老太爷身后一名仆从打扮的歪嘴男人指认云翎。
几名衙差打量云翎细胳膊细腿的,怎么也不信这般娇滴滴的美娘子能把熊一样的富家兄妹打到起不来床。
“富老太爷莫不是弄错了?”为首的衙差道,“这般娇弱的娘子别说是打到富公子吐血卧床,就是对战富小姐恐怕稍一碰手先折了。”
富老太爷也有点不大敢相信,可指认云翎的仆从当时在场怎么会认错人。
仆从道,“老太爷,您可别瞧她这样,那骨头怕不是铜浇铁铸,打人可狠了,别说是富二小姐,就是来个金刚也能打飞了。”
反正人家指认了人犯他们当差的便只管抓人,衙差们上前来抓云翎,云翎冷声道。
“为何要抓本夫人?”
衙差道,“把人打成重伤如何抓不得?”
云翎道,“是富家那丫头先对我夫君无礼,后又带富公子前来驿馆抢人,如此为非作歹你们不抓,反倒要抓我们这些无辜良民,你们老爷就是如此做的父母官?”
“好一张利口,可惜空口无凭我们可不能偏信你一面之词,人既是你打伤的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是非对错自然有老爷决断。”
“那就让你们老爷来见本夫人。”
“我们老爷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让来便来的,赶紧走。”
衙差伸手来抓云翎,被云翎抬脚踢在膝盖上,疼得叫如杀猪般倒在地上抱着腿打滚。
其他衙差见同僚吃亏立即扑了过来,被云翎随便几脚全部踹飞出去。
眼见云翎坐在椅子里连屁股都没抬一下便把几个衙差打得落花流水,富老太爷指挥随从道。
“快,快去县衙请老爷亲自来抓人。”
衙差不比县官老爷,衙差挨了打事情可大可小,但若云翎敢动官老爷那就是杀头的罪名。
云翎冷笑,根本没把富老太爷那点歹毒的心思放在眼里。
不多时,门外呼啦啦涌入一群衙差,中间簇拥一人身着官府,肥头大耳挺着足有孕妇五六个月般的肚子走了进来。
五兄弟站在栏杆边看到衙差各个腰挎宝刀不免担心敌众我寡云翎吃亏。
“你是何人,胆敢利用官职为恃强凌弱的恶霸撑腰?”
遭云翎当头呵斥,县官老爷哼了声道。
“妖言惑众,还不速速拿下乱棒打死。”
“大彻怎会有你这等昏官,居然连案子都不审随便按个罪名就要打死我娘,岂有此理!”
程钧年纪虽小气势却足,拿出在朝堂上对阵林铎等人的威风震慑得众人一时竟呆在当场。
县官老爷率先反应过来手指凭栏而立的程钧道。
“把这个小乱民一并打死。”
四兄弟齐齐护住程钧喝道,“谁敢动我大哥……找死!”
楼上楼下剑拔弩张,蓦地一道高大身影出现……
程厉之止步在程钧身后凤眸微眯,打量着身着官服作威作福的县官老爷。
一见程厉之,县官老爷两眼发直,他曾在去帝都挂职时遥见过乘龙辇前往行宫狩猎的皇上,与此人长得一模一样。
咕咚!前一刻还在使威风的县官老爷后一刻跪倒在地,不住朝程厉之磕头求饶。
“卑职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了尊夫人,求老爷饶了下官吧。”
五兄弟被程厉之长臂一伸揽在怀里,看着跪倒在地的县官老爷傻了眼……
娘那般厉害都没让县官老爷下跪求饶,怎么反倒是动不动就病上一场的父亲甫一露面便吓得官老爷成了这样?
“他跪的不是为父是权势,所以,记住了,双拳难敌四手但权势能;好虎架不住群狼但权势能,且能一虎驾驭群狼;蚍蜉撼树虽不自量力但只要有权势在手也无不可,这就是为何为父不习武而学帝王之术的缘由。”
“可当初父亲被围困时为何没用权势自救,反而还指控娘冷眼旁观呢?”
程石仰头问程厉之。
打人不打脸的喂!这是什么糟心儿子?程厉之嫌弃地命令程石闭嘴。
耳力极佳的云翎在下面听着程厉之与五个孩子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