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程厉之再耽误不得,只能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云翎把加紧清洗晾干的衣物折叠好放进包袱里,又把同孩子们一起做的各色肉干零食点心给程厉之装好,交给孩子们放到车上。
程厉之在身后跟着问云翎,“翎儿与为夫一起?”
“妾身打算住到出正月十五再回,夫君先回吧。”
又把他一个人丟回宫里空守?如今别说云翎了就是五个孩子一天不见他都甚是想念,程厉之恋恋不舍。
“夫人为何不随为夫一起回去?”
“回去做什么?”云翎道,“闲王与李如星的事还未有定论,雁公子虽能辅佐夫君但尚需磨合,妾身又何必回去给夫君添乱?”
程厉之待要开口又被云翎拦住,道。
“何况夫君曾说过,如果妾身能少围着夫君转,夫君或许还能多活几年,所以为了夫君着想,妾身还是留下来陪孩子们比较妥当。”
这话他何时说过?程厉之拧眉沉思,好像是有一次宫宴,云翎吃味礼部许尚书家的千金多看了他几眼,当场翻脸闹得他难堪,他不过说了云翎两句,云翎便找了云峥告状,害得翌日下朝他被云峥堵住好一顿教训,回御书房见特意做了他爱吃的酥山等他的云翎一时火起,说了这句话。
“那不过是为夫一时的气话,夫人怎地这般记仇。”
云翎哼了声,“君无戏言,何况臣妾如今琢磨着,那或许才是夫君的肺腑之言。”
小心眼的云翎鼓起腮帮子,眼神既嗔且怒,看得程厉之心痒难耐。
“要不为夫晚走半个时辰给夫人赔罪如何?”
云翎气得捶了下程厉之的肩膀道。
“你哪次说话算话过,半个时辰?我看一个时辰都算是妾身谢谢您了,您可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俩个人说说笑笑出了门,待朝谷外走时,程厉之到处找轩辕硩找不到。
“师父呢?”程厉之问云翎。
云翎摇头,她一直在忙着给程厉之收拾行囊,根本没注意到轩辕硩。
程石在一旁听了道。
“师祖说,要走便走,莫要打扰他老人家清修。”
什么清修,不过又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偷喝酒去了,他还是不是他最喜欢的徒弟了?程厉之郁闷。
云翎亲自送程厉之出谷,身后还跟了四条小尾巴,程桥眼巴巴望着走在最前面的程厉之,委屈地问程胤。
“为何我们还要住在这里陪师祖,难道师祖不能跟着咱们一起回宫里住吗?”
程胤也舍不得越来越有慈父样的父皇了,闻言叹道。
“你没听大哥说嘛,最近帝都里或许会有大事发生,娘让咱们住在师祖这里是为了咱们安全着想,你得懂事才行。”
程德道,“难道我们以前就不懂事吗?我看懂事也未必就有用,该闹的时候就得闹。”
说罢,程德甩开程石牵着他的手狂追上程厉之,喘息着道。
“父亲,儿子舍不得父亲走,也舍不得与娘和师祖分开,父亲是一家之主,且想个折中的法子吧。”
正舍不得云翎和孩子们,程厉之闻言眼前一亮,道。
“为父也舍不得你们,为父正在想……”
程德乐得原地蹦起多高,扑上去抱住程厉之追问。
“父亲可想出什么妙计来?莫要落下师祖才好。”
程厉之道,“当然想出来了,带上你们师祖一起随为父回去。”
“切……”程德失望地松开程厉之,这算什么馊主意,若是师祖和娘肯同父亲走,哪里还会是父亲一人上路。
遭儿子鄙视,程厉之道。
“你们提这个主意肯定是馊主意,但为父提出来必然可行。”
云翎第一个站出来道,“师父是断不会被夫君拐走的,妾身也不能舍了师父独自一人过节,夫君还是莫要做无用功。”
程厉之挑眉,“若为夫劝得动师父,夫人便要随为夫一起走,如何?”
云翎毫不犹豫地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程厉之转身往回走,嘴上道,“为夫这就找师父去。”
走没两步,背着包袱追上来的程钧奔至近前道。
“儿子愿意随父亲回去,不为别的,只为赎儿子之前所犯罪孽,待所有事解决完,父亲是杀是留儿子绝无二话。”
程厉之惊心程钧的清醒,他原以为程钧是心存侥幸自己于之前的事揭过不提,原来自己的打算竟被程钧窥破了一二。
“知错能改有担当才是大丈夫所为,既如此,龙儿随为父回去便是。”
“谢父亲。”
“可有见你师祖?”程厉之问程钧。
程钧瞄了眼不远处的云翎,悄声道。
“怕被娘发现又不许师祖多吃酒,师祖拿了好几坛酒去后山了。”
后山是轩辕硩平日里清修的地方,道路崎岖不说且地界又大,躲起来很难找到,程厉之平时难得走上几步路,让他翻山越岭的去找轩辕硩,怕是出了正月也回不来。
“父亲想要找师祖?”程钧不知程厉之与云翎打赌之事,但看程厉之面有难色便问了句。
程厉之不想承认自己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