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转头看向程厉之,程厉之眼神明明灭灭,竟让云翎有些看不懂。
“皇后可愿留她一命?”程厉之忽然开口问云翎。
都是为情所困之人,云翎倒不再如先前那般憎恶白流霜,道。
“但凭皇上处置。”
白流霜被当场毒哑挑断手筋拖走,连夜送去隐翠庵。
重修的隐翠庵还未打扫干净,被褥也只薄薄的一层,白流霜倒在床上腰以下完全失去知觉,手臂也软绵绵的不能动弹,眼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泪珠滚滚。
忽然有人推门自外进来,径直走到床前掀开被子压了上去……
翌日,骠国迎亲队伍入城,因两国乃是宿敌,城中百姓在官兵的看守下,到底没找到机会丟烂菜叶臭鸡蛋。
一行队伍入住驿馆,使臣苏简溪等在客房内,直到月上中天才等来随行的麟王任平升。
看到任平升翻窗而入怀里还抱着个女子,苏简溪连忙拽着任平升进了里屋。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任平升得意道,“幸亏本王提前一天先来了此地,恰好遇见母妃交代让找到的女子,滋味妙得很。”
苏简溪闻言错愕地看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任平升。
“王爷,你……”
“你什么呀,还不出去,本王要为姑娘沐浴更衣。”
苏简溪见任平升怀里的女子一脸羞愤,露在衣领外的粉白脖颈遍布吻痕,咬牙道。
“当初出发前王爷如何与本官保证的,怎地如此胡作非为。”
任平升不耐烦地道,“那个女人事事压母妃一头,今日本王算是替母妃出了口恶气,你少啰嗦,出去。”
苏简溪借着灯光细瞧了瞧女子五官,道。
“当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任平升道,“那还有假,母妃早已调查清楚,那女人的女儿嫁与大彻皇帝为妃,昨夜事发被打断骨头挑断了手筋丟到隐翠庵自生自灭,恰好成全了本王。”
“好!”苏简溪道,“果然还是王爷手段高明,带此女子回去便是一大罪状,到时看皇上还如何护着太子。”
“你知道就好……”任平升说完将人放到床上伸手就开始解衣服,吓得苏简溪拔腿就走。
白流霜受了一日一夜的折磨生不如死,想要咬舌自尽却被任平升堵住了嘴,歇息的功夫任平升抚摸着白流霜滑不溜手的肌肤道。
“你可知你和你父亲都被骗了,那李敏怀着你嫁给父皇却对父皇动了心,诞下你后就要掐死却被父皇发现。
李敏为了表忠心便设下毒计,废物利用将你丢回给你父亲,并向父皇保证以你父亲的性格,只要谎称她已客死异乡,你父亲必定会为她报仇,到时搅得大彻天翻地覆,骠国必定有机可乘一雪前耻。”
惊闻母亲还活着,而自己与父亲竟沦为了母亲夺得圣宠的工具,白流霜恨不能杀了玷污她的任平升,杀了害得父亲含恨而终的李敏。
目睹白流霜泪流满脸,眼里尽是恨意,任平升蹙眉拿帕子盖住白流霜的脸。
“啧,本王今日睡了太子的亲姐姐高兴得很,莫要扫了本王的兴致。”
待白流霜再次清醒过来,身上已穿了衣服,任平升将她扶起靠坐在大迎枕上,端了粥喂她吃。
见白流霜不肯吃,任平升道。
“本王还没玩够你是不能死的,不吃也是平白受罪,再者本王还要带你回去骠国,难道你就不想亲自问问你那狠心的母亲,六宫之主的位子真的比亲女儿的命还重要吗?”
白流霜瞪视任平升,张开嘴接了送到嘴边的粥……
长春宫内,云翎回来见早已伤势痊愈的离鸾,俩个人亲亲热热地说了会儿话,谁都没提骠国迎亲使团来至帝都之事。
及至忙完政事的程厉之派人来请云翎回去用膳,云翎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长春宫。
未等上凤辇,云霓急急来找,请云翎到一旁说话。
“你可瞧清楚了?”云翎听云霓讲述隐翠庵昨夜之事心思百转。
“瞧清楚了,属下亲眼所见那登徒子抱着白妃进了驿馆,而且还偷听到了……”
说到这里,云霓与云翎耳语。
云翎听完沉思良久有了主意,附耳嘱咐过云霓后便乘凤辇回了未央宫。
程厉之等在膳厅内,听了凌云的禀报凤眸微眯,蓦地问凌云。
“听长安说乔欢的尸首还埋在长春宫后院?”
不明白程厉之为何会提及此事,凌云回道,“确实如此。”
程厉之颔首未再言语,门外却在此时响起了脚步声,凌云立即翻窗离开。
云翎款步进了膳厅,向程厉之微福了福身道。
“臣妾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见云翎脸色不错,程厉之才算放下心来。
“朕今日有事,不能与皇后一起用晚膳,便提前命人传了午膳过来,皇后且坐下。”
云翎坐下后,程厉之又道。
“适才隐翠庵那边传来消息,白流霜失踪,雁无书已赶去处理,稍后朕要去雁府与雁无书会面,不知皇后有何安排。”
为何程厉之非要跑去雁府见雁无书,难道是知晓了李如星栖身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