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昌离开后,云翎满脸不悦地道。
“夫君为何不让乔将军调查遇刺一事?”
“朕累了,睡吧。”
程厉之倒回床上,闭上眼背对云翎。
虽然程厉之反应冷淡,可云翎对他太熟悉了,哪怕再隐藏的好,也能察觉到他的黯然神伤,难道她没看错,伤程厉之的人正是死而复生的李如星?
“可妾身睡不着,夫君能否同妾身聊聊?”
“不知道为夫受伤?”程厉之没好气地回怼。
“夫君……”云翎好脾气地手搭在程厉之肩上商量,“妾身瞧着夫君是睡不着的,还是说说吧。”
程厉之睁眼腾地自床上坐起,吓了云翎一跳。
“好臭!”程厉之嫌弃地蹙紧了眉头。
“怎么会?”她之前都有翻找出干净被褥换过,哪里会有臭味,难道是在说她?云翎脸色难看。
“床上有股臭味……”程厉之坐在床边不肯再躺下。
“适才夫君不是躺过,也没见说有臭味,臣妾瞧着就是夫君在嫌弃妾身,看来妾身还是走的好。”
程厉之拉住作势要走的云翎委屈道,“是真的有臭味,可能是臭脚把床栏给卤出味来了。”
云翎哭笑不得,“就没听过这一说。”
见云翎笑了,程厉之道,“是真的,不信夫人闻闻。”
“谁愿意闻臭味,才不要呢。”
挨了云翎一记白眼,程厉之手不老实地就要摸,嘴里道。
“为夫好疼,快给为夫止疼。”
这人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隐藏了这么多年才露出尾巴来,云翎擒住程厉之作乱的手道。
“让你用嘴聊天不是用手。”
“可以,为夫一定达成夫人所愿。”
说着,程厉之凑过来就要亲云翎,气得云翎将人摁倒在床上用被裹住,因动作过大疼得程厉之拧紧了眉头。
“夫君是不是已看出来,刺伤夫君的就是李如星?”
云翎小心压在程厉之身上,免得这人又不老实。
程厉之胡闹不了,别开头闭上眼睛道,“有夫人抱着入眠甚好。”
云翎视线落在程厉之脸上,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夫妻,一个除了爱狗屁不通,一个有任何事都憋在心里不肯诉诸于口,防她这个妻子如同防贼。
“真不想说?”云翎脸色阴沉下来。
“夫人知道乔志昌为何在朝局动荡之时依旧恪尽职守专心查案?”
这点云翎倒没想过,闻言道,“妾身不知,夫君可以告知。”
“因为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譬如农妇茅屋纺线,外面风起云涌那便专心纺线,待雨过天晴再出来播种耕耘。”
云翎笑道,“夫君说的好高深,不过乔志昌同夫君是夫妻?”
程厉之一噎,蓦地睁开眼看向语气戏谑的云翎。
云翎见程厉之终于有了反应,道。
“夫君可记得临出发前师父曾说过什么?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从前妾身犯了错没做到所以想着如今改正,难道夫君不想改,还是觉得妾身不足以信任?”
程厉之干张了张嘴,没接话。
“夫君曾说过咱们是夫妻,难道这功夫又不想承认了?”
“为何要与为夫说这些?”程厉之终于开口,反问云翎。
“为了孩子们呀……”云翎自然而然地道,“以前是妾身忽略了孩子们,如今想要补偿他们先要维持好夫妻和睦,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之后才会有安心的疼爱,否则,你我总是争吵不休,孩子们日日惶恐忐忑如何能感受到父母的关爱?”
程厉之冷笑,“夫人说的好有道理。”
阴阳怪气的,云翎蹙眉道。
“妾身为了孩子们肯牺牲脸面将就夫君,夫君身为男子更该大度些……
比如从前夫君劝妾身应担起该担起的责任,哪怕被夫君利用也要为了家国而不能有所怨怼,怎么如今到了夫君这里便不行了?”
“所以说,夫人是嫌弃为夫不大度?还是想为夫大度到夫人与任何一位男子交往都不在意?”
“你讲不讲理?”云翎发现程厉之这张嘴真欠打,就是前车之鉴不能打,怕打坏了。
程厉之挑眉,“不讲……以前夫人也从不与为夫讲道理,为何如今夫人想讲为夫便要讲。”
云翎抓狂。
“夫人要是气不过就去揍林铎那个老匹夫去吧,若不是他放李如星来刺杀朕,如今咱们也不必在此破屋臭床上忍耐。”
好歹算是说了句人话,云翎压下火气道。
“夫君的意思是,李如星是林铎故意放进来的?”
“要不然呢?”程厉之反问,“若非他故意放进来,为何雅间外无人看守?为何他明明看到有外人出现却只当未曾瞧见?”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他不还是一心一意护着夫君的吗?怎么半路却变了……”
程厉之抬手摸了摸云翎的头道。
“夫人有时聪慧到无师自通,有时却……哎!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吃些核桃。”
云翎闻言磨牙,可谁让自己想不到呢。
反正这里又没外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