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第二天,林恪照例在欢楼外的树下看书,想办法将符势与自己的阵法结合起来。三个人里面就周敛一个能打的,这显然不行。比剑绝对比不过宿峰上的那群剑修,自己如果在对战时才开始结阵,对方铁定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周敛晚上思考后,画了一沓纸的符势。林恪看到黄纸上有几种不同的线条,但都十分简单,一两笔就结束。“这是符势中最为简单的几种,任何作用都没有,只作为入门走势的学习。但它们仍然蕴含符势最基本的封存的特点。”
林恪点点头,拿过符纸,直接用笔在上方刻阵,还未画完时符纸就碎成粉末飘洒在地,一连试了几种,还是不得其法。周敛摇了摇头,“看来相性不符。”林恪也感觉有些泄气,难道这条路走不通了吗?还未等二人开始仔细讨论分析,赤问峰就来了客人。
只见远处款款走来一位年龄相仿的少年。那人走上前来询问:“我是宿峰的封盛,请问王裳姑娘在否?”二人稍一转念就回过神了,感到啼笑皆非,林恪心想,你小子昨晚嘱咐我的原来在这等着呢。于是稍微试探道:“请问找他什么事呢?”
封盛有些羞赫道:“昨日训练负伤,王姑娘借我手帕擦血。今日洗净后特来归还。”林恪皮笑肉不笑:“...他应该暂时不在。”
“那她什么时候会在呢?”
“...这我也不知,‘姑娘家’的事情,我不方便打听”,林恪有意调侃他。周敛在旁边已然憋不住笑,施施然离去,留下林恪应付他。“不如你改日再来碰碰运气?”林恪再不打发他走,就要憋不住了。不过倒也奇怪,难道就没人记得这样一位会变幻的术师吗?
等到封盛离去,林恪三步并两步,跑上二楼,大拍房门,嗓子一扯,“王~姑~娘~快出来,你干了什么好事?”周敛也跳上前来,等着瞧好戏。王常探头探脑,确定人走了,马上拉他俩进屋,“哎哟谢谢我的好兄弟们,昨晚上我回来就后悔了。”王常一脸坏事了的表情。
“昨天我不上宿峰‘刺探敌情’嘛,顺便练练御剑飞行的事还有我的老本行。他们那边的新人搁那练剑呢,我这就是顺手的事情。”王常恶作剧得逞和愧疚混合的精彩表情轮番出现。
“你要是败露了铁定被宿峰的人锤得奇丑无比。”周敛幸灾乐祸。
“两位弟弟,一定要帮我打圆场,那封盛铁定春心萌动,我也不想被男人盯上啊。救救我啊,我的两位好哥哥。”
“该。”周敛继续落井下石。往日里王常肯定左一句‘死小孩’右一句‘熊孩子’之类的话要芬芳四溢了,这回只能忍了,还要倒求这位唯一战斗力代表救他。
接下来几日,王常闭门不出,不知道在屋里鼓捣什么,当然了,一方面是要避着封盛。林恪每日坐在树下思索怎么将阵法结合符势,封盛时不时就来这走上一遭,不过从来没有如愿以偿见到王裳姑娘,数次走空之后便也不再出现了。
林恪尝试各自方法始终无法避免阵符破碎的问题,累得靠在石凳椅子上放空。如今正是柳絮纷飞的季节,林恪出神地看着不时飘荡的柳絮,柳条交错下垂,随风轻微抽动,其树干则要结实粗壮得多,作为主心骨毫不动摇。林恪快要坐成一棵树了。
阳光透过头顶的繁密枝叶落到地面时聚成了圆圆的光斑,林恪仰面坐着,光斑在他脸上轻微走动,很快带来睡意。在他即将昏睡过去时候,忽然意识到...
他猛地清醒,飞快执笔,按照猜想飞快地绘制图案。成了,阵法稳稳当当的停留在黄纸上,迎着阳光,林恪感到眼睛都有些酸涩,而阵法就大剌剌的呈现在眼前。阵法是树干,无论枝叶如何轻微波动,柳树还是柳树。
林恪惊喜地呼唤:“成了,周敛快来!”
束阁后面飞出一个御剑青年,一个呼吸间就轻轻跳落在他身旁,手一挥,细剑便稳当被握回。周敛捻着那张黄纸,看着自己的符势和他的阵法水乳交融、相得益彰,也很是高兴。
王常也兴冲冲地跑过来浇了一勺关键的冷水:“那么你要怎么催动它呢?”
气氛凝固了一瞬间,这确实是关键问题。
周敛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符纸,大拇指轻点无名指中节,向其中瞬间灌注能量,符纸轻轻晃动,无事发生,就如普通纸张一般。
林恪却没有过多的懊恼:“别着急,万事开头难,能保留就能使唤得动。”
“恐怕是开头难,中间难,结尾难!”王常看起来倒是最懊恼的一个。周敛用剑柄尾段硬捅了他一下,王常不为所动,一脸闷闷不乐地倚在石桌旁边。
“你们替我再去束阁找些符箓和阵法相关的书籍来,仔细琢磨应该有解决的办法。”林恪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周敛和王常立马动身飞向束阁。
林恪趁他们找书的功夫,马上按照刚刚的方法,在崭新的白纸上将十几张阵符一气呵成。抬眼却看到李守拙走进院子里来,浑身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脸上倦色分明。李守拙看见他便径直走上前来,拿起他手上的活计仔细端看,惊讶之色越来越盛:“你何时还学会了符箓?”
林恪这几日沉浸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