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案和吴吞听闻此言,意识到黄二两话里有话,便纷纷向他聚拢,并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黄二两将视线从飞虎身上收了回来,说:“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怎么去描述心中所想。你们想过没有,快三十年的人生经历,在一朝一夕之间被击的粉碎,我要如何去面对?一开始我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只是觉得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多了一丝未知的乐趣。本来打算试着去反抗这种荒谬,但是没用,我竟然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从对整个世界认知的否定和重塑,再到听闻我竟然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的时候,我居然都没有排斥过,只觉得很奇妙。说句心里话,即使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我还是没有感觉到哪怕是一丁儿点的真实感,但我都参与了,像一个旁观者,像一个过客。你们说,这样子的人配得上被人称为救世之星吗?”
没等红案他们开口,黄二两紧接着又说道:“你们可以继续做想做的事情,我们之间并不冲突。我虽然不像你们一样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我既然选择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来,那我会参与到底,仅此而已。因为我要对得起自己的选择,对得起自己的心,简单点说,选择了就尽力,不要给以后的自己留下后悔的借口。”
红案和吴吞还在消化黄二两话的内容,他们两个千年的老狐狸,见识过黄二两的谋略,却没有想到他也有如此单纯的一面。更想不到一个人是怎么把复杂和简单集中在自己身的上,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黄二两所想表达事情的内容。
黄二两也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更没有这么直接的表达过自己内心的情感,他说到这里,完全是想把从遇见妖兽穿山甲至今在心里留下的积压给抒发了一遍。也不等两人回答,穿过他们中间,带着飞虎,向着妙高寺的入口走去。
他此刻想的也很简单,毕竟吴吞和平措次旺两人始终是要见一面的,既然来都来了,等着也不是办法。而且他父母就在里面,他也想去看看。所以,他就进去了。
多吉早已等在妙高寺门口,看见黄二两和飞虎行来,迎上去行了一礼,说道:“二位,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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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里面请。”
黄二两还礼说道:“多吉大师,我父母他们?”
多吉微笑着将身体让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令尊他们正和师父在一起等你呢。”
和上次来一样,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一眼望不到头却感觉到边际的天空,一座孤傲的山峰,一座山间藏式风格的寺庙,一股浓郁醇香的酥油茶味充满了整个空间。
“爸!妈!”黄二两看见坐在火塘边的三人,快步上前,拉着同样激动并起身相迎的两人说到。
这两位正是黄二两的父母,他们在半个月前被飞虎送了过来,到现在还处于模糊地状态之中,一直以为自己是碰见了神仙。对驮他们来的飞虎,迎他们的多吉和开导安慰他们的次旺都保持着距离和敬意。
现在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再也绷不住了,没等黄二两询问他们最近怎么样,率先开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二两,这是怎么回事呀?”
“二两,你让我们旅行,怎么遇到神仙了?”
“二两,你是怎么来的?”
“二两,这里挺好的,但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二两,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虽然话赶着话,但黄二两大致听清了他父母主要想说的意思,他安慰道:“爸妈,没事的,都是我的朋友和同事。不是说换了工作嘛,其实那时候骗了你们,对不起。现在是和犯罪分子周旋,单位为了保护我们工作人员的家人,让我们无后顾之忧,才把你们接到这个秘密基地的。”
黄父和黄母半信半疑,虽然逻辑上解释得通,可这背生双翼的高大虎妖却还是让他们不知道怎样去面对。
纯朴的黄母看了看飞虎,讷讷地问:“二两,这位也是你的同事?”
而黄父这时候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将儿子拉去了一边,低声问:“二两,你和我好好说,这和家中祖传玉牌有没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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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二两看看父亲,又回头看看母亲,再看看飞虎,做了一个决定,但他选择将故事简单的和父亲说一下:“老爹,要说有也有,一切源于玉牌。要说没有也没有,正如你拿玉牌的时候就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黄父听闻有点激动,但没有表现的太过,黄家血脉之中还是继承了一些大家风范,他说:“嘿嘿,果然如此,那你爷爷也没有骗我,我们黄家果然不同凡响!”
黄二两问:“我爷爷说什么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黄父说:“那时你还小,想说你已经离开了。这是我们黄家除了家训以外世代相传的另一段话,真假之间,大相径庭;三十而立,初窥门径。好像我们家一直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保持着怀疑,据说到三十岁还没有成家有后的,那么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是没机会咯,看来你是有所经历了?”
黄二两不想让父母过多的担心自己,便说道:“差不多吧,老爹,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照顾好我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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