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时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站在一门之隔的病房外听着她一声声难忍的呜咽,他手腕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心疼不安和紧张飙到峰值。
她细皮嫩肉的,切菜割到手都会流眼泪,忍受人类最高级别的疼痛,她该有多痛苦无助。
还是那么长的时间。
吩咐医生给她剖腹产时他声音都是颤的,剖腹产并不比顺产轻松,在肚子上划刀是很恐怖的事情,但他不能再让她漫无止境地折磨下去了。
有顺产熬了十几个小时的案例,他无法看她受这么长时间的痛苦。
护士把两个小家伙抱出来时他目光都是散的,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进了病房。
房里只许一个人进来,长辈们在外面看两个小家伙,屋子里静悄悄,夫妻二人对视上,眼底都有红。
她往日干净柔美的小脸苍白,乌发汗湿,鼻头红彤彤,红唇没有血色,显然哭狠了。
虚弱得让男人坚硬如石的心都泛酸泛疼。
他垂着眸子细细看着她,拇指擦掉她额头汗水,嗓音如鲠在喉,“你受苦了。”
从他进屋那一刻起温婳眼里就蓄起泪水,看到他眼里的心疼,她鼻尖一酸,蹙着眉毛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更咽着:“好痛……”
心里的委屈快要泛滥成灾。
席漠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去脸颊泪花,额头抵着她,指尖不断轻轻地抚摸她耳垂,“我的宝宝。”
麻药的劲还没过,温婳只能无声地哭,早就虚脱了,哭了一会儿后她没力气地停了下来,“席漠。”
她哑着声音唤他。
“在呢。”
“他们说我生了对龙凤胎,我们儿女双全了。”
“我听说了。”席漠轻抚着她的侧脸,字音艰涩低哑,“你很了不起,爷爷和外公高兴坏了。”
“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得快疯了。”
爱不释手地一下下亲着她,感受着她完完整整地在自己眼前,那颗飘忽不定,受尽惊吓的心脏稍稍有了安定,席漠目光缱绻地凝着她,心口像被火星烧到,滚烫灼热,整颗心都被她塞满了。
“我爱你。”
温婳睡过去的前一秒听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