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回神，温婳半信半疑又忍不住好奇。
“可是那时候你才多大。”
学生时代悄悄关注的冷酷少年居然早对她起坏心思，有点颠覆认知又有点形象幻灭。
“？”席漠略带疑惑的眼神看过来，“你想到哪里去了？”
“是你自己说的故意带我回家……”
“是故意带你回去，也确实没安好心，但我还没傻到去犯罪。”他看着她专注听他说话的样子，嗓音淡淡，“我又不是禽兽。”
她那时也才十六七岁而已。
温婳顺了顺呼吸，“幸亏幸亏，你的形象还没幻灭。”
他侧靠着车窗，漫不经心的声线道：“怎么，高中时期对我有幻想？”
看着他那张精雕玉琢的俊脸，温婳抿抿唇，含糊其辞，“就，少女时代对长的好看的异性的关注和好奇心嘛……男生不是也会吗。”
“除了关注我还关注别的异性了吗？”
“没。”
席漠很满意这个回答。
“所以那时候你是怎么看我的？”
“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温婳顿了下，“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
他淡淡嗯了声。
“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是混混和黑社会来着……”
男人眸子微眯，“黑社会？”
“因为你看起来太凶了，打架又狠，我下意识就以为你是道上混的。不过我并没有对你有偏见，你救了我我真的很感谢你。说实话，后来在学校看见你，虽然一边觉得你冷酷不好接近，但因为你帮过我，每次见你都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席漠狭长幽邃的眸子凝着她，低醇的嗓音问：“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视线虚闪，车里空间密闭，近距离被他注视着，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
虽然他昏迷那会儿跟他表白过所有，但真正面对面的询问时还是觉得难为情，已经察觉到耳朵在慢慢发烫。
“就……”
“你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吗？那个只算心悸，真正察觉并承认喜欢我是什么时候？”
捕捉到她眼里的惊诧，他徐徐不急地道：“我昏迷那会儿并不全然没意识，如果我不是在做梦的话，那晚你在情深意切地跟我表白，恰巧，我全都听进去了。”
对待感情小心翼翼不好意思直白表达的人，一夕之间被人揭了老底，温婳羞得脸都红了。
“是，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她清透漂亮的眸子怯怯又直白地看着他，“高二寒假，过年那会儿才发觉并承认自己喜欢你。”
他深邃的瞳子带笑，“哦，原来是那时候，你藏得挺好。”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我的？”
“不知道。”
温婳有点不满意这个回答，“怎么会不知道。”
“我没刻意朝这方面想过，潜移默化的，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他睨着她，嗓音磁性优雅，“陷进去了。”
砰、砰、砰——
他那双缀满星辰的深眸最能蛊惑人心，对视片刻，温婳犹如醉了佳酿，大脑黏糊糊，脸颊酡红，有点招架不住。
轻咳了声，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他这边时犹豫了会儿，“要不你在车里等我，我去买就好。”
男人已经解开安全带，“放心，走几步不会散架。”
他拉着她的手朝前走，“你昨晚不是试过了吗？”
温婳面不改色，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稳住，不能被他影响到。
走了几步，她故意叉开话题，“你也承认青春期的人会关注好看优秀的异性，那你关注过哪些女孩子啊？”
“没关注过。”
居然都没说她。
她故意提醒，“是吗？”
“嗯。”
还是不说。
“啊，”温婳想起来一件事，“记得当初隔壁职高的校花追你，还衍生出你们两伙人在巷子里为了她打架的事，那个校花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席漠拧着眉回忆半晌才想起来她说的那件事，太久远，又不是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只剩下一些零碎模糊的记忆。
“忘了。”
至于那个什么校花，他压根想不起来长相，本来就没见过几面。
“其实你那时候那么冷酷确实很伤追你那些女孩子的心，换位思考，她们确实挺可怜的。”
这么多年的事了，那些年追过他的女生他现在试着想一下，竟一个也想不起来。
实在是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人或事。
她们喜欢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或者对他这张脸，他这个传说中的校霸的好奇，小女孩追人的手段无非是感动自己又没什么实质性的感情。
她这会儿倒和人家共情上了。
“嗯。”他不好说什么，就简单应了句。
温婳看他一眼，“不过我说归说，你现在已经是已婚人士了，这种作风就是优秀的品质，好好维持。”
“好。”
买好烟花，两人折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老同学。
沈幕见他们俩手拉手出来买年货，目光不动声色在俩人配对的戒指上扫视而过，率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