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告诉你,然后呢?”
艰难地咽咽喉,语气过分冷静,“然后,我再考虑以后的事情。”
“以后?你在计划些什么?”
三番五次不正面回答,她好像能猜到一点了。
蓦地起身,视线不看他。
“对不起,我要冷静一下。”
知道他没有对不起她,但她现在实在不适合再待下去了,情绪已经濒临边缘。
没有发泄的理由,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快速发酵。
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心里像横插着一颗刺,甚至有些抵触和他亲近,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话,和他的这段婚姻恐怕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察觉出她异常的情绪,席漠拉住她手臂。
温婳侧过脸不看他,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可能有点没理由,那是你以前的事,确实没对不起我,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说到后面她平稳的声线藏不住更咽,席漠凝眉,将人往怀里拉,“自己瞎脑补什么?都不听别人说完话。”
手臂勒着她的腰,将人转过来,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道:“我从始至终就只有你温婳一个女人,跟其他人连牵手都没有过,婚前婚后都是一个样,这一点不许你质疑。”
温婳眼眶盈热,湿润的泪花打在他衣襟,那股憋了许久的情绪一点点倾泻,心里还是有委屈。
没忍住锤他背脊,“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有话不直接说,非要等别人误会,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任由她发泄一会儿,他伸手揩掉她脸颊上的泪珠,有些忍俊不禁。
不知道其她女人是不是像她一样,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说哭就能马上哭。
哭完一擦脸又恢复她清雅矜贵的模样,情绪来去很快。
看她没了以往端着的从容清淡,他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我要真和别人有过什么,那还有点惨。占有欲就这么强,想到我有过别人都能把自己气哭?”
那股情绪过去,温婳擦干泪痕,仰头看他,“这种事情,换成是我问你呢?”
她和别的男人?
席漠眸子一暗,扶她腰的手不住加紧了,“不准!”
“不准背叛我,也不准和别的男人有任何亲密行为,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乖点,别给自己找苦头。”男人的嗓音透着沉暗。
温婳看着他,“你乖我就乖。”
她刚刚哭过的脸被泪水洗净,先前的脂粉脱去,一张清潋的小脸白皙水灵,多了几分纯洁无暇。
席漠双手扶着她腰身,“你现在是谁,嗯?”
“什么?”
“是席太太,还是卿、卿?”
想到她原先在会所的几个勾人眼神,他眸子渐暗,胸腔一股火憋了太久。
温婳观察着他脸上神情,以及深暗的眸底那份隐隐的期望,双手搭着他脖颈,脚跟轻轻一踮。
吐气如兰凑上去,“席总好不容易出差一趟,我自然是卿卿。”
喉结狠狠滚了下,刚刚她就是这样的妖娆撩人。
“你们小林总让你好好服侍我,卿卿姑娘。”
心跳如雷,温婳克服着紧张,看着性感的薄唇想亲上去。
无奈他太高,不低头的时候,169的她踮起脚尖也只能吻到下颌。
吻上他下颌时听到男人吞咽的声音,目光微微往下,瞥见滚动的喉结,心头一跳,鬼使神差吻过去。
那抹温软覆上来时,席漠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喉头发干发痒。
生理心理都因为她的主动而无比愉悦。
“难怪卿卿是小林总专门留出来的头牌,这么会勾人。”嗓音已然沙哑,他终于低头,扣着她后脑吻上去。
多日不碰她,那种久旱逢甘霖的愉悦和满足充斥着全身的细胞。
今日无论如何是装不下去了。
她的一次主动比钻石还难得。
徐紫那家伙出的主意也不是全然无效的,起码这段时间她的变化是真切地看在眼里。
以前哪敢奢望她主动说喜欢,说想他,甚至这样主动的热情,他想都不敢想。
幸亏听了徐紫的话没那么快心软,否则这些福利恐怕要等更久之后。
当初在没有控制住自己,把她困在主卧惩罚一晚后,其实第二天醒来很后悔,尤其看到她浑身遍布的痕迹时,他觉得自己像禽兽。
她那么娇气,细皮嫩肉的,平时稍稍不注意都能把她手腕捏红,那天晚上真的有点过了。
便告诫自己以后再不能那么鲁莽地对她,知道她躺了两天,无颜见她,也罚自己睡了几天客卧。
这些天见她黯然神伤的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他是一点都见不得她难过的,她眼眶一红,整个心都被她攥在手里。
感叹被她吃的死死的同时,也努力让自己不要过于溺爱,吃过一次苦头,她以后才会真正有所改变。
这些天的禁欲苦行僧日子,没人知道他有多煎熬。
今晚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