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让阿漠不要管,我出面就行,我以为她结束后就会乖乖回去,谁知道后来又做出买人发你黑稿的事。说来都是爷爷没替你们解决好,没斩断根源她又躲着做坏事。以前顾及着两家的关系给她留了点情面,可她不领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动作阿漠终于忍不住了,抢了她的合作。
白家只有祖辈积累的在瑞士的一点势力,那对处于上升期急于拓展国内市场的白家来说是极其致命的打击,合作被抢,总公司涉及逃税漏税,白氏方寸大乱,本来就根基不稳,上下都乱成一锅遭。
白栗猜到一切都是阿漠的作为,主动去盛屹找过他一次,结果肯定是无疾而终,阿漠铁了心要跟白家过不去。她又哭着来找我,唉,好歹有多年交情,我也不忍心看她年过半百的父亲真去吃牢饭,做人做事不能太绝,我让阿漠留点余地放白家一条生路。
他自然是不高兴的,不过在我再三的劝说下他最终只放松白家偷逃税款的证据,白家逃过一劫。他做事是讲究完美的人,觉得自己这次做得不够好没有真正让白栗吃到苦头,二是,他怕你一听到白栗心里会不舒服,索性就没告诉你了。”
原来上次白栗在电话里说的话都是虚张声势,当她得知温婳并不知道全过程后故意说那样的话刺激她,笃定了温婳心里对席漠留有疑心不会追根问底地继续往下问。
故意让温婳以为席漠真那么轻松放她回瑞士,明明是一个很容易被拆开的谎言,但她还是说了,反正横竖已经输了,能让温婳多闹心几分钟也行。
想到上次在盛屹总裁办几个秘书说几个月前有个女人来找席漠,也哭得伤心欲绝,现在想来,就是白栗没错了。
明白前因后果后温婳懊恼地拍了拍自己额头,有事真应该立马问清楚的,藏着干什么。
“席漠抢白家的那个合作很大吗?”
“很大很大,”席老爷子拨弄着手里的檀香木佛珠,“他近来有没有给你买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以我对他的了解,从白家手中抢过来那么大一笔单子,他肯定要给你买什么的。”
很值钱的东西?
那个王冠!
他用从坏女人手里抢过来的合作,给她买了个15亿的王冠。
不就相当于,她那王冠是从白栗那儿抢的。
白栗谈了几个月的合作黄了,她辛苦想求的合作最后成了温婳珠宝柜里一顶闪闪发光的王冠。
这……
真是太爽了!!
温婳激动的眉梢都扬起来。
瞬间觉得他不败家了。
用小绿茶血亏的钱来买王冠也太酷了吧!
等以后有机会见小绿茶一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
她兴致高涨了几分钟,突然想到那天小绿茶说的晦气话,居然都被她给说中了,席漠不想再宠她时竟真的冷冷淡淡。
想到他最近冷淡的态度,她热血的心低落了下来。
“跟你在一起后他的开心喜悦是肉眼可见的,你们都是好孩子,要好好过日子。”前面说的郑重其事温婳都想好好回答了,没想到老人家话头一转,“听说谢家那孩子老婆也怀孕了,他们几个就阿漠最晚,你们俩啊,趁着我和你外公身体健康能带孩子,努努力,不用操心别的,孩子我们可以帮你们带。”
温婳自然是喜欢小孩子的,小侄子都宠成那样,要是自己有一个指不定多溺爱。
可是,他们才刚结婚没多久啊。
而且,席漠早上才说的不想要孩子。
明明之前在花房他还哄骗她要生个漂亮可爱的宝宝,这才多久,他自己说的不要。
可能是,他过了那个热乎劲,现在脑子清醒些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么想和她有个孩子。
在满怀期盼眼神的老人面前她只好打马虎眼,“我们会尽力,不过还是要看缘分。”
继续翻看相册,温婳发现公公的照片最后一张是去年夏天。
他坐在轮椅上,人很瘦,看着没有血色。
她跟席漠结婚只知道他家只有爷爷和小叔,爸爸和妈妈是去世了的,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去世。
去年夏天还有公公的照片,那他是……去年走的?
席漠的爸爸是在她和席漠分开的这一年去世的。
想到什么,她突然问:“公公是什么时候走的?”
本来只是突然想到某个可能性,在听到席爷爷的话后她视野都糊了一瞬。
中秋。
去年中秋。
原来他当时不告而别是因为父亲重病垂危,那边一切手忙脚乱的时候,在席漠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怄气,不但没能在他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他一点安慰,还以冰冷的态度对他,无视他那时低哑的嗓音和放下身段的求和,冲动地拉黑了他。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他又有什么错呢?
父亲垂危紧急回瑞士没能赴她的约,但他托了朋友给她留联系方式,人非草木,父亲去世哪有人会不悲伤,他还要料理席家上上下下的事情。
对白栗接电话的事一无所知,他没有怪她一个月没联系她,想方设法得到她的联系方式主动打给她,主动服软道歉。
她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