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两人停在一个很高很大的玻璃门外。
温婳还没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那是一间姹紫嫣红的明亮花房。
里面层层叠叠盛开着各种花卉,生机勃勃,娇艳欲滴。
房间太大了,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花。
情不自禁走进去,扑面而来是暖融融的花香,仿佛置身花海,把人包裹在千万朵娇花里。
温婳愣愣走进里面,一排排一层层地看过去,人有些呆了,完全忘记身边还跟着个人。
走到里面,发现深处铺了地毯,有几条沙发和茶几,头顶灯光暖黄,是个看书喝茶的好地方。
“这里长期有人打理着,你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似锦繁花。”
“很漂亮。”
“带你去楼上看看。”
看了一圈房子下来,温婳觉得哪哪都满意,他布置得实在太好了。
她白天那点小情绪在看完房子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来之则安之。
何况婚房是真的合乎她的心意。
看了一圈,阿姨喊他们下去吃饭。
餐厅的落地玻璃光洁明亮,映出两人的倒映。
上完菜阿姨就出去了,偌大的餐厅只有餐具相碰的轻微声响,有些安静。
席漠时不时给温婳夹点菜,她只一味低头慢慢吃着。
是真的慢慢在吃,她碗里颗粒圆润的米饭一直都没动多少。
最后席漠都吃完了她还剩大半碗。
“怎么,是不合胃口吗?”
“不是,”她摆手,“我吃饭一向很慢,你吃好先上楼不用等我。”
又不是没跟她一起吃过饭,她吃饭速度可一点也不慢。
睨她几秒,他眉头动了动,倒也没说什么,只交代几句就上了楼。
那道背影消失后温婳重重吐了口气。
身份一下子转变和他同一屋檐下真真是不习惯。
今晚该怎么办?
她刻意放慢了速度,又在餐厅拖了半小时才上楼。
一上楼就直奔客卧。
晚上十点半,席漠从书房出来,打开主卧的房门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他眸子里并无意外,转身朝最靠里那间房过去。
听到敲门声时温婳正在看电影,敲门声一响起她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竖起一双耳朵,神经也跟着绷起来。
她不出声,外面的人顿了顿又不缓不急地敲了敲,仿佛笃定她在这里似的。
第三次敲门她还是抿着嘴没应时,外面的人清淡沉稳的声音传来。
“客卧有什么好睡的,比不上主卧的床舒服,你是不是找不到主卧,出来,我带你去睡觉。”
听着最后这句话,温婳的脸颊腾地充血,“我要在这里睡!你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门外的人喉咙里爆发出一声轻哼,语气闲淡平稳,“不至于,没有新婚第一天就分房睡的道理,传到爷爷和外公耳朵里该骂我不顾及你只知道工作了。”
“我不会跟他们说的,你放心去工作吧。”
“席太太,”他一字一句低沉的嗓音掀了掀唇,“今天什么日子需要我提醒你?再不出来待会儿我只好亲自进去请你。”
“我很困了,我要在这边睡!”
“我就是来带你去睡觉的,这边睡不舒服,听话。”
“不听。”
他扶了扶眉,无奈道:“我真是带你去睡觉的,字面意思,不动你。”
屋里片刻寂静。
几秒后她试探的声音道:“你发誓,我们就是单纯睡觉?”
他低悦的嗓音应她,“嗯,发誓。”
房门轻开了一条缝,里面探头探脑的人眨着乌黑的眸子打量他。
席漠轻叹了口气,拉起她手腕,“不早了,早点休息。”
走了一段,他问她,“洗澡了吗?”
她一双眸子警惕地看过来,他无奈,“我给你拿睡衣。”
“我自己来。”
进了宽阔大气的主卧,他打开一面墙高的衣帽间,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映入眼帘。
这衣帽间大到离谱,足足有十米长,光他的各式西装衬衫温婳都可以看半个小时,更别说她的。
她兀自去挑了件保守睡裙便去了浴室。
主卧有两个浴室,见她进去,席漠也拿了衣物进了另一间。
男人洗澡总是比女人快的,他都擦干头发上床了温婳才磨蹭着出来。
因为刚出浴室的缘故,她白皙的小脸上沾了粉霞,唯一露的脖颈和锁骨在灯下白得像要发光,湿漉漉的头发和湿漉漉的眉眼真真是又纯又欲。
还带了些不自知的媚——
明明穿的中规中矩的宽松睡裙,竟遮不住妖娆身段,起伏曲线隐晦,这种规整中带着欲的慵懒气息比直接的性感来得更勾人心痒。
看了会儿,他眼神暗了暗忙撤开视线,继续看书。
温婳吹头发抹护肤品一一做完后发现他戴着副银框眼镜正在看书,侧脸俊朗完美,下颌线清晰流畅,高挺的鼻梁架着眼镜越发精致性感。
成熟男人沉淀下来的内敛斯文的气息最为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