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忍耐了快一年,把一切事情处理好再来见她,步步为营,将她变成未婚妻。
在别人看来他从容不迫有条不紊,想要的轻易就得到,没人知道去温家提亲的前一晚他紧张到失眠。
是他的温婳太好了。
不然他不会有机可趁。
这婚事看起来水到渠成顺理成章,长辈们欣然同意的顺利,其实一不小心他就得不偿失。
他怎么会不知道最主要的原因在温婳,只有她点头才有后来的一切,不然他的所有努力都是枉然。
某人的目光太灼热,温婳表情都快僵了,不过她面上还是装的从容。
屏幕里的人晃来晃去,看了半天她都没看进去,余光里,对面的人有了动作。
察觉到他往这边过来,她心下一惊,身子跟着微微颤了下。
将她所有反应看在眼里的人狭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笑意,“你抖什么?”
他已经到了身旁,跟她一样悠闲地靠着池壁,嗓音夹着一层沙。
温婳眨了眨眼,身子往水下移了一点,“刚刚有风,有点冷。”
“这衣服很适合你。”
她顿了顿,“我不像你,衣服都不穿。”
他喉咙里轻笑一声,睨着她白皙侧脸反问,“我没穿?”
“你讲点道理,哪有男人穿上衣泡汤的?”
顿了顿,他语气一转,“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这么穿,放心。”
闻言,温婳诧异地回头看他一眼。
他眸子含笑直直凝着她,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目光闪了闪又转回去。
男人嗓音悠闲,缓缓道:“想看就看,怎么还害羞了?”
温婳:“……”
她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看他,“以前真不知道你这么自恋。”
“不是你欲盖弥彰地先偷看我的?又不是不给你看,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他颠倒黑白的功夫长进不少。
“我哪有看你,明明是你一直盯着我看!”
“哦?”他慢条斯理的,“你不是在看电视吗,怎么知道我看你?”
“……”
“……我就是知道,你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我,你,你下流。”
“我下流?温洛皙。”他嘴角噙着抹弧度,很少喊她这个名字,“我要是下流,那天晚上就不只是按着你亲亲那么简单。”
提及那晚,她耳尖发热,绯红着脸颊反驳,“你本来就不只是按着我亲亲而已。”
“你知道?”他眼波含情,别有兴致地掀唇,“那你说说,我做什么了?”
“你……”温婳薄唇蠕动,稍稍顿了顿还是说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腰上都红了。”
她小脸薄粉着控诉,有理有据的样子,目光却斜开看向别处。
席漠打量着她,薄唇勾不住的一丝笑意。
到底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
平时装的从容清冷,骨子里纯情得要命,稍稍说几句就脸红。
清冷美人羞赧而强装淡定的模样实在撩人。
“红了?”
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记得没用多大力啊。
“这么娇嫩,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一阵热血直冲脸颊,她受不了平时清冷斯文的人面对面跟她说些调情的话,站起身就要走。
她这一起身,水珠四下逃窜,浑身湿了个透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水,整个人像剥了壳的鸡蛋白得晃目。
细腰长腿的,身段妖娆挠人。
男人带笑的眸子暗了暗,一把将人拽下来。
扑通一声,水波晕开涟漪。
细瘦腰身砸到一个坚硬炙热的胸膛,温婳慌了神,“你干什么?放开。”
“准备礼物了吗?”
“什么?”
“你未婚夫的生日礼物。”
温婳:“没准备。”
“真的?”
“既然没准备我就自己取了。”
将人转过来,他俯下头作势要亲她,被她先一步反手捂住嘴。
“我要告诉我爸,你骗我出来是为了占我便宜。”
天色昏暗,池子旁边的灯悉数亮起,嘴被她捂着,男人黑瞳里星光沉沉,仍然没有放弃,身子微倾,抵着她柔软的小手亲过去——
微凉的薄唇引得她手心酥酥痒痒,他猝不及防的动作令她有一瞬怔愣,眼前倏地放大了的俊脸就这样隔着她的手吻上她。
这个隔手吻带来的惊诧和心悸令她后背一阵发麻。
男人眸子敛去了先前的调笑,替换为一种更沉暗隐晦的眼神,毫厘之间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变得晦涩起来。
席漠目光定定看着她,薄唇又轻啄了她手心一下,音色染了哑,“今天晚上别回去了。”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刚刚再调笑也只出于逗她,现在这个眼神幽邃像要吃人的席漠才是最可怕的。
可能过于紧张,温婳呼吸都破碎了,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来对付这样的席漠。
他目光凝着她细长眉梢,一寸寸地下移,掠过红唇,掠过锁骨,直至起伏的诱惑……
忽地,一阵天旋地转,温婳落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