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但相反你也要助秋琅夺回西国!”
文世间在兰穆耳边说完最后一句,便淡然转身,回到营帐休息去了。
月光下兰穆浅浅一笑,不禁对自己的演技颇为满意。即便文世间一句不说,他亦会带着秋琅进入西国。
因为,这也是兰穆的最终目的。
“兰穆,你没事吧!”
看到文世间走后,褚兰直接飞奔至兰穆身边,满眼都是心疼与难受。
而兰穆则是下意识向后蠕动身子,随即冰冷回道:
“对不起,我输了,此人实力不可小觑,我不是他的对手。仔细想想,秋琅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这江湖本就是血雨腥风,从来亦或本就不该存在和平景象,族群一战不可避免,你愿意带领我族前去赴死吗?”
“嗯,我全都听你的,你愿战我便战,你若和我便和。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完全正确,亦或是完全错误的。当你在一件事上犹豫不决,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判断,只不过有些可说,有些不可说,有些能做,但有些不能做......”
褚兰抬头望了一眼雾霭霭的天空,心中竟莫名多了些愁绪。
“如果有一天,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该有多好,即便那时你心里没我,我仍会固执的选择......爱你!”
一会功夫,褚兰便让兰穆将士集结起来,随即直立于高台,冲他们发出新的指示。
“全军听令,明日一战事关我族生死存亡,绝不可临阵脱逃,未战先怯。死有何惧,为了父母、子女,你们更应该不顾一切,抛头颅洒热血......”
而兰穆亦是双手合十,轻轻念道:
“逝去的先人们,请保佑我族,赢下此战。”
战士们听到褚兰宫主的誓词,全身热血翻涌,摩拳擦掌,士气高昂,不禁厉声高喊:
“啊啊啊啊啊啊,赢下此战,赢下此战......”
而这时,秋琅也带着天韵绕道而归,当听到这一声声沸沸扬扬的疾呼,秋琅心中竟有些激荡。
他回头望向天韵,脉脉含情,但女孩的脸色属实不好,那股渐上眉梢的睡意,反倒让秋琅内心隐隐。
“可能天韵是真的困了,希望这觉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深夜已至,人群散去,时不时会有阴森且尖锐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但大伙早已习惯。
毕竟西国早已不似曾经绿荫成片,花海漫山了。
这个地方很久之前便以沦为地狱......
“喂喂,醒醒、醒醒......”
“你谁啊,别碰我,让我再躺会,这天都还没亮呢,你急什么?”
秋琅不爽的睁开双眼,却见一个肤若凝脂,丰腴俊美的身体映入眼帘......
昏暗中,他皱眉揉了揉眼,似乎对眼前的玉体感到熟悉,可如果穿上衣服,那就更熟悉不过了。
她的腰很细,胸很挺,腿修长而结实,皮肤像缎子般发光。
“什么情况,这人难不成是...天韵?”
秋琅突然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将双目紧闭,身体习惯性的向后挪了几分。
只见,文世间手持烛台出现在秋琅面前,一脸坏笑。
而在烛光照印下,天韵面貌俊美,肤色白皙,一呼一吸间甚是可爱。
文世间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秋琅,感觉非常有趣......
“一想到你还没经历过男欢女爱,文某就很是心痛,于是我心一狠将你喜欢的女孩用药迷倒,并亲自送到你帐前沉湎春宵,这波,文某对兄弟的情谊如何?”
我去,这人还真是...天韵!
此刻,秋琅脑海中再也没有半分**,他对天韵的感情很纯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喂,文世间你疯了不成,我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想到如此下流。我请问你,有没有对天韵动过手,有没有在私下做一些龌龊之事!”
起初文世间还不相信秋琅对天韵动了感情,但现在看来,他属实是个纯情少年。
“秋琅你小点声,我对女人兴致索然,我除了双手抱她过来,再无任何出格之举。也怪小女娃习惯不好,喜欢裸睡,你这要我如何是好!”
闻言,秋琅一脸严肃的望向文世间,却偷用余光轻瞥熟睡中的天韵,心中毛毛躁躁,左右为难。
我在想什么,真是个混蛋。
秋琅突然将视线转移,并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你在何时下药,又在何时将她偷带出来?”
“好问题,秋琅,这事你功劳不小,可否还记得那封信?”
秋琅如梦初醒,原来那封信是文世间故意放在自己身上,至于他的目的,想来和西国关系不小。
“你好卑鄙,如果天韵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杀了你!”
秋琅虽面色沉静,但眼中幽深的瞳仁却是无比寒冷,弥散天际。
文世间见状摇了摇头,轻声道:
“莫激动,这毒可不是我下的,而是那封信上的纸张大有问题。其实也怪我不够谨慎,竟不小心忽略掉信上残留的沁人芳香。如果我没猜错,此毒名为“指触迷途”,来自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