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我秋家祖师乃仁人义士,怎肯行如此卑劣之事。这其中必然有些误会,请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将此事调查清楚!”
听到文世间那一番分析,秋琅属实有些不能自己,急忙开口辩解。而他俊俏的脸庞倏地苍白,嘴唇亦变得铁青,一股幽怨、慑怒之气使其相貌失去了原有光彩。
“秋琅,我话都还没有说完,你先别激动!事后我仔细检查药老身体,却发现他是因一种奇毒而死,而那一掌其实是后来加之,用以迷惑世人。其实你父亲秋宗生和我师祖伯的死因相同,均是在闭关期死于暗算毒杀,不过手法却大相径庭。可以肯定的是,凶手虽不是同一人,但却是同**。而他们的真正目的,所用之毒为何,才是我远行至此的原因之一……”
“奇毒,难不成是那群蛮夷所为?”
秋琅脑中不时涌现出灭门惨案发生的无数种可能,但他每每回想细节,却总是焦头烂额。他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给予他答案的,便只有眼前的少年,文世间。
“蛮夷?你还真是傻的可爱。据我所知,蛮夷之地从不用毒,所以……”
“所以什么,你快说啊!”
秋琅埋藏于心底的好奇引线被瞬间点燃,就连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愈发急迫。
“所以,你们口中所说的“蛮夷人”不过是个套子,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毒族后裔,自南疆地域而来!”
闻言,众人大为震惊,唯有兰穆浅浅一笑,看上去波澜不惊。
此刻,秋琅求知欲极强,如一株久旱的铜钱草,正疯狂渴望吮吸知识的甘露。而文世间则一脸鄙夷的看着秋琅,表情先是严肃,随后又淡然一笑,恢复如常。
“唉,你怎么走神了?看这里看这里......”
文世间在秋琅身前响指一弹,不禁令他焕然清醒。
见状,秋琅有些尴尬,下意识身形微颤却突感安适自在。想来他才刚经历过一场大战,险些丢掉性命,可如今伤势不但痊愈,体格甚至比平常还要空灵......
“对了,你之前给我吃的什么药?”
听罢,文世间邪魅一笑,道:
“什么药?那自然是专为你一人研制的奇药!秋琅,能遇到我你着实幸运,现在你的“尚仙之体”已今非昔比,甚至可以比肩神明……”
此刻,秋琅满脸写着困惑,一道疑问始终盘旋在他脑海内挥之不去。
文世间怎么知道我为“尚仙之体”?
这个秘密明明只有离人派少数长老知道,从未外泄。莫非此人有通天之眼,亦或是灭门惨案与他息息相关?
细思极恐,秋琅额头不禁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就连呼吸也变得焦灼起来。
不行我必须找他问个清楚,如果灭门惨案真是文世间一手策划,那么他救我的原因究竟为何?
反观文世间神情自若,默默凝着秋琅在原地踱步。他脚步徐缓,像蜗牛爬行一般,不紧不慢。忽然,他倏的一下怔在秋琅身前,眉眼一挑,随即低头轻声说道:
“秋琅,你为何面露杀意,该不会是惧怕我了?”
确实,让旁人得知门派绝对机密会让自己心生恐惧,说是鬼神也毫不为过。
不过换一种角度而言,秘密的泄露有无可能是故意为之?
有时敌人不是敌人,朋友亦不是朋友,唯有利益至上,亘古不变......
见秋琅仍缄口不言,文世间却突然红了眼,颤声说道:
“有一种花叫雪滴花,它不仅对土壤环境要求极高,甚至还需主人用心血浇灌才能成长。”
“当它盛开之时,芳香四溢,但凡闻到这种花香便可永葆青春,苍颜永驻。不过雪滴花花芯内含剧毒,无色无味,只要触碰,即便是“药嫡之体”,也无法对此毒免疫。”
“但其花芯同样亦是一种特殊的药引,能够激发身体潜能,无敌于天下,可仅限于“尚仙之体”。一句话,唯有服下此花制成的丹药才能完全发挥“尚仙之体”的全部实力。而放眼整个全州,真正的“尚仙之体”仅你一人,而我文世间便是你的伯乐,你的“救命恩人”......”
营地里倏地袭来阵阵寒风,裹挟丝丝砂砾在原地漠然打转。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将身子蜷缩,反观文秋二人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毫无知觉......
过了许久,秋琅才明白文世间此举深意,那便是让自己觉醒为真正的“尚仙之体”!可这样对文世间又有什么好处呢?
秋琅不敢想,也不愿想。毕竟以他的心机城府,还远远斗不过其面前的少年,文世间。
文世间该说的已经说完,便又将一封信偷摸塞至秋琅衣兜,轻咳一声后,他负手向背,转身重回营帐。而褚兰听到“尚仙之体”四个字也是大为震惊,不禁眉头一皱。
看来,褚兰也对“尚仙之体”颇为了解......
“文世间,给我站住,该给的面子我都已经给你,你也别想插手我族事务。之前你也探查过我族长老的身体状况,他的实力还能否恢复如初,请给个准信!”
褚兰的大声呵斥竟让文世间倏地停下了脚步,但见他回头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