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身上汗津津的,奴家帮你清理一下吧。”
法术灵光再次闪过,张直身上瞬间变得干净清爽,油泥尽去,堪比搓了个大澡。
一阵淅淅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后,张直身上一凉。
林婉兮迷醉的闻着张直的味道,满意的点了点头,仿佛清洗好了待宰的羔羊。
“公子,奴家已经鼓足勇气,准备好成为你的女人了,你的第一个女人哦。”
她的语气严肃认真,好像在做一件神圣而庄严的事情。
瘫痪在床的张直,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屋顶,此刻已经完全绝望,想不出任何能拯救自己的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留着遗言。
“临死前能爽一下,好像也不错,就是名声不太好听,一个马上风的名号是跑不掉了,不过这也比无毛箭好听、、、
可惜,再也见不到云妖女了。”
正当箭在弦上的时候。
梆!梆!梆!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传来。
“大晚上的,是谁敲老娘的门?”
林婉兮被打扰了“雅兴”,十分的不满,语气中竟有些泼辣。
“师姑,是我。”
门外是一女子,声音软糯诱人。
张直耳朵一动,听起来竟有些耳熟。
林婉兮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师侄,犹豫了一番后,吧唧给张直了个湿吻。
“公子请稍等一下,奴家去处理些杂事,马上就回来。”
张直没想到自己的死刑,竟然改判了死缓,心下微微振奋,想试试有没有无罪释放的可能。
他侧耳倾听着声音,林婉兮走出了门外后,两女简单交谈两句,竟然没了声息。
“新来那女子,声音这么熟悉,难道是云妖女?”
张直有些疑惑,然后又立马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云妖女怎么可能来这种肮脏的地方,她那么冰清玉洁,一定是我幻听了。”
在一阵抓心挠肝的等待之后,门扉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张直瞪大了双眼,看到了一身熟悉的青衣。
竟然真的是云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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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默默地的对视着,相对无言。
张直曾经设想过很多次,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
自己或责问,或怒骂,或忍辱负重,或者无奈的叹口气,把她拥入怀中。
却从来没有想象过,比现在更尴尬的相见。
云妖女捂嘴轻笑,挥手解开了张直身上的定身术,端庄秀雅如同月宫仙女。
“还请公子穿好衣服之后,再来叙话吧。”
这一幕,宛如当初山洞之中。
“我、我这是,别人请客,我也没想,结果稀里糊涂的,我还反抗了。”
张直慌乱的穿着衣服,解释的乱七八糟。
犹如男人犯了错,被老婆捉奸在床。
“公子不用解释,请跟我来吧。”
张直看着面色如常的云妖女,心中一寒,突然开始怒火升腾。
“我这么在意你,如今见了面,你竟然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云妖女察觉了张直的不满,却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张直收拾妥当后,云妖女领着他向外走去。
“谢谢你救了我,林婉兮那个妖妇呢?”
张直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用担心,师姑被我劝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哦,你最近还好么?”
“还好,一切如常。”
“哦。”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从听鹂馆出来后,云妖女径直走向街对面,进入了一家精致的院子,熟门熟路的向后走去。
张直一愣,不知道云妖女为甚么要来这里。
这里名为泉香馆,也是白驹城第一等的青楼,名气不下于听鹂阁。
只是这里的环境更为雅致,大部分都是清倌人,以琴棋书画为揽客手段,多卖艺少卖身。
而死囚营的人,基本上都是大老粗,对于这种调调不太感冒,还是更喜欢七层阁上听“鹂鸣”,所以今晚的酒宴,并没有在这里举行。
云妖女领着张直找到一座深房雅室,奉上香茶之后,两人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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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直草草抿了口茶,想到云妖女和林婉兮的关系,突然有些恶心,想吐。
那是种由身到心的不适。
云妖女是个卖笑的鸡,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是个卖笑的鸡!
别管这泉香馆有多么的高级,多么的文雅,它都只是覆盖于欲望之上的一层薄纱。
张直对于青楼女子并不歧视,她们或许是被迫的,或许有自己的苦衷,或者本就生来如此。
那是她们自己的人生,她们是可怜人,她们和张直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