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背一遍《小藏炼魂术》后,张直按照术诀所示,掐诀念咒,想要放出驭尸铜牌中的尸兵。
“哎呦、、、、啊!”
十几双大脚丫子突然从天而降,将张直踩翻在地,他一声痛叫还没发出来,就被憋了回去。
原来张直没有指定尸兵出现的方向,他手上捏的诀,又指向了天,这才遭了灾。
张直挣扎半天站不起来,掐诀一挥,想要控制尸兵从身上跳下去。
尸兵们整齐的向上一跳,又砸下来给了他个狠的。
就这一下差点没让张直背过气去。
“说明书、、、我需要说明书、、、”
张直再也不敢大意,细细研读了一遍《小藏炼魂术》,才控制着尸兵慢慢挪开。
他揉着自己的老腰,呲牙咧嘴的想着:“这招从天而降大脚丫,也真是够厉害,可惜掐诀太慢,只能在三米之内召唤尸兵,真动起手来完全用不上啊。”
接着张直控制着尸兵,又演练了一番,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我的赤阳真气指挥这些尸兵十分艰涩,只能做出几个简单的动作,肯定是术法相冲的原因。这《小藏炼魂术》肯定有着和它相匹配的道法,两相合一才是祭炼这驭尸铜牌的法术。”
法器是需要祭炼的,需要修行之人几十年的勤劳,提粹材质,日夕苦练,才能用来跟人斗法。
其威力高低,是按祭炼的禁制威力大小,有多少层数来看的。
禁制受法诀和材质所限,分天罡禁制和地煞禁制,祭炼禁制到大圆满之后,法器便有机会晋升至法宝。
可这机会实在太过渺茫,必须是得了什么天材地宝,再加上几千年,乃至上万年的苦功祭炼,否则是决不可能祭炼成功的。
便是一家修道大派,藏有那么三、四件法宝,已经算是藏珍丰厚了,这也还是数代传人努力才有这般气象。
这驭尸铜牌如今有着三重地煞禁制,也就是个低级法器,受材质所限,最高能练到九重,可驭尸百头。
比法器更低一层的,就是寻常不入流的道士和尚,在普通的事物上画几个符咒,勉强也有些功能,只配称作符器了。
确定屋内再无可疑之处,张直吩咐朱三门等人收拾此地,要把屋里的尸体和杂物都扔掉。
张直想要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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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住。
毕竟这木屋是伯长的标配,虽然粗糙,也远比那处处漏风的帐篷强。
朱三门等人听后,迅速行动了起来,各个喜笑颜开。
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张直有了自己的屋子,他们也重新拥有了大通铺。
地上湿气大,睡一两天还没事,时间长了身体是要出问题的。
张直也曾想过一起睡大通铺,可死囚营里卫生条件极差,根本就没有洗澡这一说。
有些人虱子爬嘴里了,也毫不在乎,放屁裤子都崩黄了,也甘之若素。
分开睡对双方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一通忙活之后,终于收拾妥当。
还没等张直歇口气,又有人传来了消息。
校尉贾定贵召见。
“怎么又来了,这还没完了是吧!”张直双眼之中隐现泪花,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心累。
一层又一层的阶级敌人,接踵而至,不爬到最高峰,就永远有人压着你。
有时候躺平摆烂,非吾等所愿,实乃迫不得已啊。
生活还要继续,张直收拾一番心情后,前去拜见校尉。
校尉统管千人,所居之地非常靠近大营中心,乃是一片砖房,二进的院子,看起来很是气派。
张直进去的时候,校尉贾定贵正在和身边的亲随谋划着什么。
这贾定贵脸型方正,相貌威严,和人说话时正襟危坐,看上去有着几分正气。
修为如何看不出来,身边十来个亲随倒是都十分魁梧,那副言听计从的样子,也不知道这贾定贵是如何笼络在身边的。
看他这个做派,张直猜测应该是一名犯官。
张直通报了姓名和来意后,有人请他入座上茶,场面如同下属拜见上官,甚是规矩。
“看你也是读书知礼之人,不知出身何处?为何来到此地?”贾定贵打量张直一番后,询问起来历,态度平和中又带着几分威严,官气十足。
张直一个穿越客,哪里有什么来历,只能硬着头皮用云妖女的话进行搪塞。
“回大人,在下族地卢阳张氏,出身旁支,因受人哄骗闹出了人命才沦落于此。”
贾定贵扶着胡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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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细问,反而夸奖起张直。
“卢阳张氏乃是名门望族,我亦有耳闻,你虽然出生旁支,天资却是不俗。
昨日那绿僵厉害的紧,你能把他打退,得这伯长之位也是应当的,只是这用毒之术,容易遭人忌讳,还是不要再显露的好。”
“大人教训的是。”
毒药这事,张直也没法去解释,只能顺着话说。
之后贾定贵和张直闲聊着死囚营中的事情,语言幽默,气氛和谐,很快就拉进了两人之间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