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督师?”
据史书记载,卢象升可是个狠人,据说有一次他在险峻的山崖边追赶贼寇,一名贼兵从山顶上放箭射中了象升的额头,又一支箭飞来,象升的仆夫死于马下,卢象升提刀更加勇武,拍马冲入敌人群众当场便有数名敌人被他砍倒在地。
当时卢象升身上已经插了数支羽箭,可他却毫不在意,直奔贼人杀去,贼兵吓得惊慌而逃,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看到卢象升便四散而逃,还相互告诫说:“卢象升这个人,谁撞上谁死。”
自从这次战后,义军称卢象升为“卢阎王”,一遇到他就赶紧避开。
“卢督师?据说此人乃是湖广巡抚。”程三犹豫了一下说道。
林东一惊,暗道:此时的卢象升还没有担任督师一职,看来以后得小心一些才是。
“对对对,是卢巡抚才对。”林东慌忙说道。
“此人为何来凤阳,可打听清楚了?”林东问道。
“这个不知,暗线那边传来消息,似乎是来视察中都防务。”程三道。
“视察中都防务?”林东略一沉吟,暗道:“现在的闯军尚且远在数千里之外,莫非卢象升已经知道闯军即将东进?也不对啊,现在的卢象升刚上任湖广巡抚,对闯军作战还是三个月后的事情啊!”
见林东陷入了沉思,程三不敢打扰,只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半晌,林东才道:“你去告诉李达,让他将城中士兵全部撤出城去,另外再传言给熊越,让所有民壮训练完之后一律化整为零,不得统一安排。”
“是,将军。”
有了这番安排林东才放下心来,据他所知自己的老对手刘敬业就是大河卫的军官,这个时候卢象升来此,此人未必不会趁着这个机会进些谗言,虽然卢象升的名声在外,应该不是那种昏聩之人,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问题就大了。
卢象升在凤阳转了一圈,接见了凤阳的大小官员之后拒绝了官员们的招待独自回到了住处。
“大人,你真要去海州?”
“是啊,现在中原地区乱象已生,若是海盗再来滋事,那问题就严重了,关键是海州一地乃是盐铁重镇,若是盐铁出了问题,我大明就真的麻烦了。”卢象升叹息一声道。
“的确,既然要去海州,正好可以清查林东冒功之事。”许德士一脸沉重的道。
“林东是否真的杀良冒功还不好说,我们且过去看看再说吧。”
“大人说的是。”许德士虽然有些失望,可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微微一愣便回过神来道。
“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快的跑了进来报告。
“何事惊慌?”
“报大人,据刚传来的消息李自成部围攻甘肃宁州,副总兵艾万年、刘成功、柳国镇、游击王锡命奉命引兵三千往援,双方交战于宁州襄乐镇。官军支持不住,被迫撤退,行至巴家寨时起义军伏兵四起,把官军包围得严严实实。艾万年、柳国镇均被击毙,部卒一千多人被歼。刘成功、王锡命身负重伤,领着残兵败卒突围逃走。”那名士兵慌忙将刚到手的战报念了一遍。
“什么时候的事?”卢象升一惊,堂堂副总兵竟然被闯贼杀死,看来闯贼的战斗力今非昔比了。
“就在月初!”那名士兵慌忙道。
“月初,洪亨九在干什么,闯军怎么越剿越厉害了。”卢象升愤怒的道。
见卢象升发怒,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着头不敢说话。
“好了,此事自有洪老亨去管,我们还是先去海州吧,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至于剿贼的事我们就算想要出力也没办法。”卢象升叹息一声道,虽然他心中着急,可这毕竟不是自己分内之事。
“是,大人。”众随从答应一声,慌忙回去准备去了。
“前面就是朐山县地界了吧?”卢象升坐在马上遥指对面一座大山问道。
“不错,翻过那座大山便是朐山县的地界,是否通知地方官前来迎接?”
卢象升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正好借此机会看看朐山县的情况,据我所知,自从张县令被杀之后朝廷一直未派出新的县令,就算通知地方官,也没什么人前来的。”
“是,大人。”那名随从答应一声,便继续领着卢象升朝朐山县城方向而去。
中午时分,他们便进入了朐山县的辖区,放眼望去,一片祥和的景象,似乎中原地区的战乱对这里没有丝毫影响。
“老伯,跟你打听个事,这里可是朐山县?”
老者将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先生想必是外地人吧?”
“何以见得?”
“呵呵,要是附近县城的人当不会有此一问,现在朐山县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县,每天从其他地方进入朐山的流民数不胜数,名声早已传出数百里,若先生是本地人的话,自然应该知道哪里是朐山县的地界!”
“原来如此,据我所知朐山县自从上次被海盗祸害便没有县令上任,那又是谁将县城治理得这么好的?”卢象升疑惑的道。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朐山县啊多亏了安东军,正是他们击退了海盗,也是他们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