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有喝酒,她会把丁松掀翻在地,骑在他身上,把他打成肉酱,再嚼吧嚼吧把他咽进肚子里,肠胃不适跑肚拉稀,让丁松变成稀粑粑。
即使这样,也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前文书我们介绍过,郝荻的睡眠质量很好,几乎是头沾到枕头上,数不到五十个数,就能进入睡梦中。
今天很反常,她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丁松那张找揍的脸。
郝荻越想越狠,越狠越睡不着觉。
这时,传来敲门声。
“小狄,开门。”门外传来丁松的声音。
郝荻“唿”地一下窜起来,四下寻找家什。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郝荻只感觉血往上涌,她怒目圆翻,冲进厨房,操起一把菜刀,掂量一下,转身冲到门口。
郝荻回家时,就预料到丁松可能会来找她,为了防止自己一时气恼,做出过火事,她把门反锁上,想以这种方式,回避与丁松正面接触。
她知道自己的脾气,不想一时气恼,做出后悔事。
可惜,丁松还是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是你自找倒霉,我今天不砍上你几刀,就出不了这口恶气。
郝荻稀里哗啦打开房门,丁松满脸笑容,见郝荻手里拎了一把菜刀,他二话不说,转身便跑。
丁松也是真怕了。他顾不得坐电梯,顺着楼梯一路飞跑。他的狼狈相,简直就是G爬兔子喘。
他一溜烟跑到楼下,回头没看见郝荻,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错气。
猛然听到电梯声响,以为郝荻坐电梯追下来了,他不顾一切,爬起来继续逃命。
郝荻站在自家房门口,见丁松狼狈逃窜,不禁“哼”了一声。
心里话,算你小子跑的快,不然,我宁愿这身警服不要了,也要让你尝尝,辜负我的代价。
把你砍残了,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郝荻经丁松这么一折腾,她更睡不着觉了。
她从衣柜里拿出老早买的,有些几乎还没穿过的各式服饰,站在穿衣镜前,一件一件的试穿着。心里不住地发问,我哪点不比那个刘慧强,为啥丁松就能看好刘慧呢?
她就这么折腾自己,直到感觉酒劲上头,她一头扎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郝荻感觉自己刚睡了不一会儿,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是派出所张所长打来的电话。张所长告诉他说:“有一个叫王梅的女士,来派出所报案,非要见了
你,才能说明事由。”
“这不是瞎折腾吗?”郝荻本来心情就不好,又熬了大半宿,第一反应就是遇见了神经病。
她刚要冲张所长发火,责怪他没有原则。
你身为派出所所长,管区居民来报案,非要惊动分局刑警队长,简直是无理取闹。
这时,电话另一头,传来王梅的声音说:“你告诉她,我是王晟的大姐。”
“等着,我马上来。”郝荻没等张所长再说什么,便手忙脚乱穿好衣服,一溜小跑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接赶奔派出所。
王梅也是一宿没睡觉。
贾政道与她见了一面,没聊到一点实质性问题,连王晟是怎么死的,他都用不清楚遮掩过去。只是草草说了一堆安抚的废话,便推说有事要办,便走了。
王梅站在病房楼门口,目送贾政道乘坐的汽车远去,突然想到了应该去派出所报案。
她打电话,把三妹王竹从被窝里叫到医院,简单交代一番,便一路驾车来到派出所,跟值班的张所长提出要见郝荻。
张所长认识王梅,知道她一大早来派出所找郝荻,想必有重要情况,于是,他找来了郝荻。
“你还认识我吗?”王梅见了郝荻,主动打过招呼。她提起当初父亲住院时,她们在医院急救中心见过面。
“您找我有事吗?”郝荻满心反感,对王梅还是奉上了笑脸。
“这是家丑,我不好意思跟别人说。”王梅改变了初衷,她要举报贾政道。在郝荻赶来派出所这段时间,她又改主意了。
“什么事了,您尽管说吧。”郝荻有王晟的面子卡在那,她不好对王梅无礼,否则,她肯定转身便走。
“我继母,也就是王晟的亲生母亲,索伊失踪了。”王梅犹犹豫豫说出理由,一下子引起郝荻的警觉。
没等郝荻询问王梅,索伊失踪的理由,王梅便把父亲突发疾病,她在医院对索伊横加指责后,索伊人间蒸发的经过,向郝荻述说一遍。
“你能知道她可能的去向吗?”这是郝荻最关心的问题。
在王梅看来,郝荻问了一句废话。如果她能知道索伊的去向,就不用来派出所报案了。
“据我所知,她在古城没有亲戚朋友。”王梅实话实说:“唯一能收留他的人,就是……”
王梅把接下来的话咽下去了。
她想说唯一能收留索伊的人,只有贾政道。
贾政道正在被通缉,人们都知道他人在国外。如果王梅把昨晚她与贾政道见面的事,告诉郝荻,那就麻烦了。
“你们有过电话联系吗?”郝荻看出王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