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荻,你不要忘了,咱俩还没正式宣布分手呐。”丁松一句话,震惊了屋里的其他人。
分手!
郝荻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了,她一声大喊道:“你未婚妻告诉我,她怀孕了!”
这句话太有劲了,丁松险些被噎了一个跟头。
他支吾几下,愣是说不出话来,典型的理屈词穷。
“丁松,这是怎么回事。”何大壮突然打起精神,对丁松瞪起眼睛。
郝荻今晚的所有异常举动,都因这句话找到了答案。何大壮在向丁松附近靠拢,等待丁松的回答。
“我凭啥告诉你呀。”丁松全然暴露出,他对何大壮的不屑。
他指点着何大壮,刚要说话,没想到何大壮抢先说:“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丁松对何大壮的冷漠不以为然。
他发现帅帅和郑潇,也用一股鄙视的目光在看他。这时他才意识到,郝荻这句话所起到的化学反应。
这是丁松所无法面对的。
帅帅和郑潇每次见到他,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理应受到这份尊重。
郝荻只不过是个刑警队长,他俩之间闹矛盾,完全属于家庭纠纷范畴,帅帅和郑潇不应该这般无礼。
丁松需要给俩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他们知道,不管丁松做错了什么,都是有缘由的,而且是郝荻错在先。
丁松虽然没喝酒,可他钻进了牛角尖。他发自内心的,把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集中在何大壮身上。
如果没有何大壮贸然介入,他和郝荻仍相好如初,也不会牵扯进刘慧。
丁松早就知道刘慧对他的心思,他只是以礼相待,从未有过非份之想。没有何大壮,丁松肯定不会越雷池半步。
丁松今天的烦恼,全部由何大壮引起,他必须要付全部责任。
怎么让何大壮负责任?
丁松在高温几百度的情绪控制下,说出了一句,他认为最解气,最有力,也是最具说服力的话:“何大壮,品味不错呀,捡我剩下的……”
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有意安排。
丁松没被气到一定程度,不会如此放肆。如果他不急于求得郝荻的谅解,他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
他为了向帅帅和郑潇做出完美解释,竟然口无遮拦,要用最简洁的词句,表现出最具说服力的观点。
结果会是怎样?
在丁松看来,他痛快了嘴,宣泄了内心的压抑,也完成了解释。甭管别人怎样看,郝荻和何大壮作为当事人,肯定会理屈词穷,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他从小就跟郝荻在一起,还跟郝荻共同生活了四年之久,他自诩非常了解郝荻的为人,知道郝荻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他要用响鼓重槌的方式,刺激郝荻的自尊,以求达到让郝荻幡然醒悟的效果。
他做到了,郝荻真的受
到了刺激,她猛地窜起来,挥起拳头,找准丁松的面颊,一拳打过去。
就在丁松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郝荻的拳头就要落下了,在距离丁松的脸,仅剩不到一寸的距离时,郝荻的拳头再次下滑,重重的打在丁松的肩胛骨上。
这是郝荻在最后一秒钟做出的选择。
她知道这一拳下去的后果,鼻梁骨断裂在所难免,能否让丁松满地找牙,也是个未知数,于是,她选择了拳头下滑。
丁松猝不及防,他挨了这一下,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
帅帅和郑潇就站在他身后,两个人谁在关键时刻,伸手扶他一把,都能减轻或避免这一拳造成的必然后果。
哪怕他俩原地不动,用身体挡住即将跌落的丁松,也不会产生这一后果。
这俩家伙在关键时刻,竟然选择了躲避。
丁松身体失控,重重摔在地上。
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跳着脚对郝荻说:“你敢打我。”
“这是你自找的。”郝荻既不躲闪,也没有丝毫的悔意。
她希望丁松能够奋起还击,那样,她满腔的愤懑,就算找到发泄点了。不把丁松打个走路扶墙根,吐痰带血丝,她就算白在警校练过擒拿格斗。
丁松果然愤怒了,他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往郝荻的理想效果靠近。
何大壮不愧是丁松多年的好兄弟。他在关键时刻,伸出大长胳膊,拦住丁松说:“你快走吧,不然,我也憋不住要打你了。”
“那还等什么,来呀!”丁松冲何大壮就要动手。
帅帅和郑潇看准时机,两人一边一个,就像当初带何大壮回刑警队一样,反架起丁松,把他拖了出去。
“你没事吧。”何大壮想要安慰郝荻。
没想到郝荻猛一挥手,何大壮急忙躲闪开。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窝囊废!”郝荻气冲冲追了出去。
“郝荻,冲动是魔鬼。”何大壮不敢阻拦郝荻,又不想眼看着郝荻,就这样冲出去,再跟丁松发生任何冲突。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他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想不出,该如何制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用一句柔弱的提示,冲动是魔鬼,来抚慰难以平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