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又一个人来餐厅用餐。
这很正常,警员在外面执行任务,队长亲自为他们打包午餐。而不正常的,是郝荻少有的严肃表情,以及她的胃口大增。
平时郝荻来用餐,吃的很少,主要吃一些副食、蔬菜,基本上很少吃主食。
今天则不同,她几乎把所有菜品,都盛进餐盘中,还拿了两个馒头。
满满的一大餐盘食物,她坐下来旁若无人,开始狼吞虎咽。
别人看见郝荻的吃相,都感觉很好笑,但是谁也没多嘴去问上一句,你哪来的好心情,如此食欲大增。
丁局长是最后一个来餐厅用餐的人。
他看见郝荻的吃相,立刻觉察出不同寻常。他盛好餐,特意多打了一碗汤,坐到郝荻对面,把一碗汤送到郝荻面前。
“怎么了?”丁局长低声问道。
“谢谢。”郝荻接过汤碗,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继续闷头用餐。
不经意间,郝荻流下两行眼泪。她发觉后,马上用餐巾擦掉眼泪说:“辣着了。”
丁局长没再多问,两人默默地吃饭。
郝荻见丁局长坐在对面,她有众多的愤懑,真想一张嘴都宣泄出来。可她又不能,这是分局餐厅,其他部门所有的同事,都在这里用餐,她的每一个异常动作,都可能引起人们的议论。
她和丁局长的私人关系太特殊了。
郝荻原本就吃得很快,丁局长坐下来,她吃的更快了。几乎是三口并作两口,一个风卷残云,便把一盘子食物,都塞进了嘴里。
“你慢点吃。”丁局长微笑着提醒郝荻。
郝荻只当没听见丁局长的话,她又端起那碗汤,“咚、咚”几口喝下去,打了一个饱嗝说:“饱了。”
郝荻居然没跟丁局长打声招呼,便收拾好自己的餐具,急匆匆离开了餐厅。
不对,肯定出问题了。
丁局长目送郝荻离开餐厅,他也草草吃过饭,直接去刑警队,没看见郝荻。
谁也不知道郝荻去哪了。
出什么事了?
丁局长心里泛起嘀咕,他回到办公室,有心给郝荻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凭他对郝荻的了解,如果郝荻觉得有必要向他汇报的事,会主动来找他,反之,郝荻不想说的事,他即使过问了,也是枉然。
有一点可以肯定,郝荻遇见麻烦了。她那两行不为外人所察觉的眼泪,给丁局长一个清晰的信号,这事十有八九跟丁松有关。
丁局长想到这,拨通了丁松的电话,张嘴便问道:“又怎么了?”
丁松正在餐厅吃饭,他听到父亲不着边际的一句问话,顿时紧张起来,问道:“出啥事了?”
丁局长有心把郝荻的异常表现告诉丁松,他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改换话题说:“你跟小荻……怎样了?”
“挺好的。”丁松顺口回答道,便率先挂断了电话。
丁局长无奈,只好挂断电话。
丁松在与父亲通话时,无意中看到刘惠走进餐厅,他紧急挂断电话,端着餐盘迎过去。问道:“你咋来了。”
“这是我的老家,我干嘛不能来。”刘慧嬉笑着,与周围的人打招呼。
丁松见状,端着餐盘便往外走。
他太紧张了,怕刘慧当众向他发难,他相信刘慧能做出这种事。
丁松走出餐厅,发觉自己的手在抖。他脚步匆匆要回办公室,突然,刘慧从他身后冲上来,拽住他的胳膊,径直往楼外走去。
“慧儿,咱有话好说,别这样好吗?”丁松几乎在哀求刘慧。
刘慧笑在脸上,拽着丁松不松手,把丁松拽到停车场。
她打开车门,示意丁松坐进去,丁松乖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刘慧坐在驾驶位置上,未曾说话,先抢下丁松的餐盘说:“可把我饿坏了。”
刘慧狠狠吃了几口饭,见丁松愣愣地看着她。
“我去找郝荻了。”刘慧把饭盘还给丁松说。
“你这玩笑开得够冷的。”丁松顿时心慌意乱,以为刘慧又在威胁他。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跟她说明了咱俩的关系。”刘慧还在笑。
“咱俩啥关系?”丁松半信半疑。
“我是你未婚妻呀。”刘慧话一出口,丁松两手一抖,手里的餐盘翻落。
刘慧哈哈大笑。
丁松见状,以为刘慧真的在跟他开玩笑。他捡起饭盘说:“她没说要大嘴巴抽你呀。”
“说了。”刘慧十分认真回答说。
丁松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下意思的摇摇头,认定刘慧在跟他开玩笑。
“慧儿,咱不闹。”丁松本着哄死人不偿命的原则,哀求刘慧说:“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这边的事捋顺了,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让我当校长?”刘慧涨红了脸,真话当假话说:“让我知道,被你玩弄一场,还是有所回报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丁松以为刘慧还在跟他开玩笑。
刘慧见到郝荻,不觉中打起了退堂鼓。
刘慧自我感觉也算是经多识广,但从未见过像郝荻这种,喜怒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