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呐。
郝荻看见何大壮回来,眼泪就一对一双的流下来了,还亲手给何大壮煮了一碗面。
这说明什么,患难见真情。
那丁松呢?
人家对外有理有面,身份地位外表长相等等,比何大壮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还跟郝荻住在一起好几年了,傻子才能选择何大壮呐。
情人眼里出西施,别忘了队长和何大壮,那是初恋。
这俩小子你一言我一语,无尽无休的聊开了。
年轻人本来就有熬夜的习惯,再加上这是他们的身边人,所发生的身边事,而且他俩还是目击者。
这个话题,搅得两人毫无睡意,哇啦哇啦聊的没完没了。
这时候,徐烨开车来到何大壮家院门前,还把车停在郑潇的汽车前。
“有情况。”郑潇一声提醒,两人立即进入战备状态。
他们以为是那台越野车逃跑后,换了一台汽车,卷土重来了。
兴奋,刺激!
徐烨走下汽车,他的无框眼镜,一身西装,在路灯下显得十分抢眼。
郑潇敏感地注意到,徐烨后腰鼓鼓的别着东西,那是徐烨准备捆绑何大壮的绳索。
“你取证,我抓现行。”郑潇一句分工,帅帅立马把手机调成夜间模式。
从王晟案发那天起,郝荻等人就把徐烨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随着案件侦破逐步推进,徐烨的重点嫌疑被解除,但是,他肯定知道很多,有关贾政道的犯罪线索。
他们不止一次探讨过,能撬开徐烨的嘴,对王晟案件侦破,肯定有很大帮助,只是苦于没有合法理由,对徐烨展开讯问。
现在,机会来了。
只要徐烨非法进入,就能把他拘起来,至少有二十四小时时间,跟他过招儿。
黄鼠狼进宅,无事不来,他深更半夜来何大壮家,肯定没有好事。
帅帅先下车,远远地拍摄,郑潇手搭在门锁上,寻找下车的机会,谨防弄出响动,惊扰了徐烨。
徐烨踩碎院门,郑潇几乎与他同时打开车门,溜到院墙边,慢慢向远门靠拢。
帅帅更是灵敏,他一溜小跑过来,越过院墙,对徐烨的举动进行实况录像。
郑潇特意清了一下嗓子,叫住徐烨,以免打扰了屋里的郝荻。
郝荻真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
何大壮刚刚睡了一觉,他不困了。
别看他浑身跟散了架子似的,可郝荻就睡在他身边,他能不胡思乱想吗?
想归想,他现在打死也不敢对郝荻动歹意,更谈不到动手了。
他想了很多,先想到今晚的大难不死,又想到下一步的工作去向,总不能傻呵呵的待在家里,靠喝西北风活命吧。
干啥去呀?
在媒体工作久了的人,都知道自己身上有啥毛病。凡事好动脑,动嘴,动笔,就是轻易不爱动手劳动。
不劳而获,那是何大壮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何大壮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郝荻身上。
回晚报当记者,成了何大壮难以开释的心结。
他没有能力,公开与老穆抗衡,如果能借助郝荻的力量,再次返回晚报,也算从某种意义上,给了老穆当头一棒。
何大壮又想到了王晟,以及电死王晟的那个变压器。
那是何大壮为讨好王晟,特意缠制的土造变压器,给王晟拿回父母家,去电击老鼠的。
因为王晟
答应他,要出面协调关系,帮他被晚报正式聘用。
那段时间,何大壮几乎整宿睡不着觉,想着盼着王晟尽快露面,帮他办成这件事。
可惜天公不做美,王晟答应了何大壮的请求,便人间蒸发了,最后死在金鼎大厦。
“你最后见王晟,他都跟你说什么了。”郝荻突然一句话,把何大壮惊得险些掉到地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郝荻已经止住了鼾声,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上一句。
“没说啥。”何大壮真想学郝荻的样子,先打过一拳,最好能让郝荻疼的“嗷”地一声,那才解气。
郝荻翻过身,脸与何大壮只有两拳的距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王晟失踪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郝荻这句话,已经跟何大壮说了第二遍。
第一遍是他们分别十年后,再一次见面,在王晟所在的办公室楼下。
那天,如果何大壮腿脚慢了一点,就能被郝荻用手铐,带回刑警队。
何大壮在这种状态下,既不敢得罪郝荻,也不能借机揩油。他眼睛眨了眨,一计坏笑说:“如果我跟你实话实说了,有什么好处。”
郝荻挥手就要打何大壮,何大壮躲闪一下,浑身疼的龇牙咧嘴。
“咱不闹。”何大壮先给俩人的谈话定性,又郑重其事地说:“我现在干啥啥不行,只能回晚报去当记者,现在又……”
“行了,别磨叽了,以后再说吧。”郝荻突然不耐烦了,她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又要睡觉。
“咔嚓”,传来院门门板断裂声,何大壮一个激灵,就要爬起来。
“别动。”郝荻一下子窜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