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看到吴成的举动,本来以为最多也就是郭怀不但没能攻下天泉县城,肯定本身又损失了不少人马,可他万万没想到郭怀的二十万人马竟被盘踞在天泉县城的几万郑国残兵败将给击溃了,郭怀和孟达死了不说,军中大多数高级将领也死的不明不白,据战报里说,是被一种叫炸药的格物给炸死得!”
韩飞坐在椅子上气得呼呼直喘粗气,吴成小心翼翼拾起被他摔到地上的战报,轻声问他,“大帅,这二十万兵马的损失可不是小事!要不要禀报皇上知道?”
韩飞的食指在桌上急速叩着,想了半天才开囗道:“暂时先不要禀报皇上,待我调集大军一举踏平天泉县城,捉到苏乘轩时再一起禀报给皇上,就算是将功抵过吧!”
韩飞说完,吴成却没应声,手里拿着那张战报在韩飞身边躬身默默站着。
韩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军师还有别的事吗?”
吴成摇摇头,“大帅我在考虑,咱们的功劳可不能替人家去抵过!”
韩飞一下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子,眼睛盯着吴成,“军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到底谁的功?谁的过?他郭怀也是我的部下,我不拿功替他抵过又能怎办?”
吴成诡秘一笑,“大帅,当初出兵攻打郑国的时候,郭怀和孟达可都不是您的部下,是朝中有人怕你攻下郑国以后功劳太大,才派人来摘桃子的,如若我猜的不错,郭怀是由首辅大人推荐给您的,至于孟达吗?则有陛下和延年公主共同推荐给您的,是也不是?”
韩飞沉思着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俩个人确实是由他们推荐于我的!”
吴成两手轻轻拍了一下,“大帅,这不就对了吗!当初攻打郑国的时候您并没有打算选择这俩个人做您的先锋官,因此皇上和首辅大人乜不能说您大帅的眼光不行,反而是他们推荐的人确实不行,所以我觉得此事必须禀报给皇上,一则怕将来有居心不良的人说您大帅满报这二十万人马的损失是犯了欺君之罪,二则不是大帅统兵打仗能力不行,毕竟大帅您己经率部攻打下了整个郑国领土,就差一个小小的天泉县城,您本来就是看在几位推荐人的面子上,想把这抓获郑国皇帝苏乘轩的滔天大功白送给郭孟二人,无奈这二人太草包,不但损失二十万人马,就连自己都贴了进去,我相信到时皇上和首辅大人也不好说您什么!”
韩飞眼睛一亮,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转起来。
吴成躬着身子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过了片刻他对跟在身后的吴成说道:“军师,给皇上的奏章上要尽量把这次战败的责任推到郭怀身上,一则郭怀是这次攻打天泉县城的主将,犯了轻敌冒进之错,二则这孟达刚和延年公主新婚不久就战死了,延年公主一定会伤心欲绝,孟达又是副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到时这延年公主再到皇上面前去哭闹一番,皇上一怒之下再怪罪咱没保护好他的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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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这就得不尝失了!”
吴成闻言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大帅英明,小人这就去按大帅的意思把奏章写好派人送往楚都邺城,呈于皇上御览。
吴成以韩飞的名义,写好给楚皇熊泽的奏章,让驿卒用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仅仅两天这份奏章就摆到楚皇熊泽的龙案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熊泽将以新阳关节度使和攻打郑国元帅官韩飞名义送来的奏章狠狠摔到功成殿的地上,太子熊光拾起奏章看了一遍,又默默递给站在他身边的宰相施雷。
施雷简略浏览了一下奏章,浑身顿时一激凌,三步两步跨到龙案前跪下来,“陛下明鉴,老臣本着为楚国作想的一片赤诚之心推荐郭怀担任韩节度使攻郑的先锋官,怎料他竟如此无用,白白损失我楚国二十万兵马,老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坐在龙案后的熊泽此时面沉如墨,功成殿里站班的文武百官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熊泽缓了半天才慢慢理顺胸中的怒气,冲着跪在他案前的施雷摆摆手。
“施爱卿为国举能,何罪之有,可恨那郭怀贪功冒进,让楚国损失如此巨大,是可忍孰不可忍,虽己战死,也决不能饶,来人,传朕旨意,将那郭怀全家三族以内全部关进死囚牢,择日开刀问斩!”
熊泽这圣旨一出口,太子熊光,宰相施雷,包括功成殿里所有的站班大臣都愣住了,这特么的也太狠了吧,这人都己经战死了,还要再诛人家三族,说一千道一万人家也是为你老熊家江山才战死的,虽然韩飞的奏章上把这次战败全部归究于他,那只是个人能力问题,和他家人有什么关系?可现在熊泽在气头上,为自己脑袋作想,谁也不敢出头露脸替郭怀家人求情。
但是这施雷可就不一样了,他和郭怀是儿女亲家,虽然杀郭怀三族都是杀姓郭的多,可自己女儿施梅嫁给了郭怀儿子郭浩,还生了俩个小外甥,你熊泽这一杀,闺女这一家四口不是全都要人头落地吗?这个可不行,我就是拚上老命也得保下女儿这一家四口!
眼看着熊泽怒气冲冲的从龙案后的龙椅上站起来准备退朝,施雷高呼,“圣上,微臣有本要奏,请圣上恩准!”
熊泽只好停下来,拉长着脸冷冷地问,“爱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