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螃蟹又给两人倒满了酒,小风此时只觉不胜酒力,正暗暗叫苦。
老螃蟹正要再行劝酒,突然远处有道声音传来:“好香!老螃蟹,你一个人又在偷偷喝好酒?”
说话间,屋中已闪进来一个人,只见来人年纪比老螃蟹还大,身上手臂、腿、耳朵等物,都缺了一半,皆用木头换上,也是一个残疾人。
“哦!我说老螃蟹这么大方,怎么这么好的酒都拿出来了,原来是臭老七在。诶!居然还有一位小朋友,喝酒的人又多了,酒慢点喝,不要都喝完了,给我留一点。”
说话间,那只有一半的人已自顾自闪到桌子旁,他说是要喝一点,却一把抄起整个酒坛,如鲸吞龙吸,一股酒箭就向他喉咙中射去,片刻间就把一坛子酒喝了个精光。
那人喝了酒,顿时喜笑颜开,一边舔着嘴唇,一边大叫:“好酒!”
他意犹未尽地向桌上看去,见杯中还有酒,又一拍桌子,桌上的三杯酒都跳到他嘴旁,他一个接着一个,都是临空一吸,那酒都吸入他口中,而杯子又都原封不对落回原地,就像从未动过一样。
他看桌上再也无酒,还嫌不过瘾,大叫道:“好酒,好酒,再来一坛!”
小风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大坛子酒少说也有二十多斤,这人酒量之豪,喝酒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老螃蟹愤愤拍着桌子叫骂道:“驴日的孔一半,你知道我这百香梅花酒来得多不容易,整个箭波城也只有一坛,你个夯货,竟然一下把我们一下午的口粮都喝光了,你让我上哪儿再给你找好酒来。”
孔一半不住摇头,他打了个酒嗝,有些不屑说道:“不就是一坛酒吗?我喝了你的酒,赔你便是。”
老螃蟹瞠目结舌,扼腕叫道:“谁不知道你是个老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钱在你身上存不过半个时辰,你身无分文,拿什么来赔我?”
孔一半嘿嘿一笑,只道:“美酒作媒,良友相伴,我陪你,陪你打一架!”
说话间,他假手如真,突举起点来,假手带起一阵狂风,就像力挽千钧一般,那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老螃蟹击去。
小风只觉眼前一花,屋里便失去了老螃蟹的身影,又听孔一半叫道:“老螃蟹,不要跑,吃我一剑。”
话音时,孔一半还在屋里,话音落,屋里已没有了他的人。
小风还没回过神来,只好转向琴七问道:“琴大哥,这,这是为何?难道他们是仇家?”
琴七笑了一笑说道:“不用担心,他们打惯了,见面不打一架手就发痒,老螃蟹只是担心他打烂这房中的宝贝而已,所以到赶紧跑到外边去了,我们去看看。”
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小风也赶紧站起跟上。
两人走进院子,转身随着台阶向东走,院子尽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又是一个偏院。
这偏院布置空旷,当中诺大一块空地,地上都铺着半丈多宽的青石板,角落里有一排木架,上边刀枪剑戟各种兵器都有,应该是练习武艺的地方。
只见院子当中两道身影变幻极快,漫天影子闪动中,寒光不断闪现,就像暴风疾雨中闪出的雷电一般。
小风内力空乏,眼力自然就跟不上,除了这样情景,那场中那个是老螃蟹那个是孔一半,怎么也看不清楚。
院子角落里有张石桌,旁边有数张石凳,琴七轻车熟路走到那石桌前,凝身而立,拿出那支青翠的玉萧,凑在嘴边吹奏起来。
萧声微响,刚开始还有两分怯弱,慢慢青越激昂,就像有人登山,虽慢慢登起,却是越登越高。
最终那人站在了无上峰顶,只见绚烂彩霞只在天边,天地间只是风清云远,继而飞鹭从深渊谷底飞起,一排数只,一齐引颈东去,又有恶鹰拦道,飞鹭失措。
正在惊惶间,峰上忽有一人张弓射箭,箭起鹰落,那人射罢收弓,山风吹来,衣襟飘飞,只显得那人英雄萧萧,孤身只影,说不尽的孤独。
突然云开霞散,万道光芒射来,天外渺渺,一人白衣胜雪,凝空如仙飞来,一剑横空而出,自西而东。
那一剑的风情,道不尽的气势,说不尽的绚烂。
小风学武横顺不过一天,比没学过的人好不了多少,兵器更是半分没学过,他虽不懂武道,但听这乐声,也是神往不已。
场中打斗的两人伴随着乐声,越打越快。
直到最后那一剑西来,突然就慢了下来。只见孔一半凝空飞在空中,缥缈如仙,手杖当剑,重如泰山,横身飞击,慢慢向老螃蟹身上刺去。
这一剑,飞得极慢,也不见有何厉害之处,但老螃蟹的脸色却凝重起来。
只听他暴喝一声,也疾飞在空中,双手急展,身体两侧一边祭起五剑,双手之间飞起十支宝剑,宝剑次第而去,不断向孔一半手杖迎去。
每一剑去,都能令孔一半的杖剑缓滞片刻,但也只是缓上片刻,孔一半还是在运剑前飞,只是他的脸色已在慢慢变化。
直到那最后一剑飞来,孔一半像再也不能前行半分,他身形一顿,脸色更是愁苦起来。
突然他大喝一声,陡然冲天而去,直上十丈高空,突然又倒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