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的心收紧,紧握着拳头,观察着周围。
现在那个笑声已经消失了,周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看样子,那人是不愿意现身了。
不过他怎么打算,白婉现在不打算管,她已经准备向着后面撤退了。总归自己是怎么来的,自然是要怎么回去的。
可就在白婉要动身的时候,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白姑娘,你也不需要有那么大的敌意。今日我让你过来,其实是为了同你合作。”
合作?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白婉站在原地,瞬间出了神。
她还以为那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犹豫再三后,她启唇说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既然要合作,那么为何不直接现身呢?”
话音落下,耳边传来一阵琐碎的响动,她循声望去,赫然就见后面的水墨屏风后面折射出一道人影。
从人影上看,他似乎坐在那里。
白婉迈着步子就朝着屏风后面走去,可刚踏出去,那人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白姑娘,还请止步。鄙人相貌丑陋,不喜见人,还望你能够坐在旁边。茶备上,不如我们坐下来,一边说一边商讨如何?”
除了下面的机关重重,此人在礼节上倒也算得上是礼貌些。
不过刚才要是自己再冒失一点,只怕是没命进来了。
想到这点,她的目光逐渐幽冷了几分,起步落座,问:“合作可以谈,可刚才你在楼下放的那些暗器,咱们两个也应该好好说说吧。”总归在原主的身上,那是不会武功的。
要是原主过来,恐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不过现在坐在这儿的不是原主,那么自己应该是讨回一些公道的。
她的视线一直都盯着屏风,片刻不曾移动,过了会就听到后面的人开口说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白姑娘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在我的调查中,白姑娘似乎是不曾有拜师过何人。刚才的试探,也是为了弄清楚。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很重。
白婉轻笑,道:“好一个‘知己知彼’,谁让我杀了你们云家的家奴呢?也是,想来也是怕我会直接取了你的性命吧?”
男子不曾接下这句话,再次选择了沉默。
这次白婉没有在拒绝桌案上的杯盏,她端起来,淡淡地抿了口茶水。
看来这个云家不愧是皇亲贵族,这茶水用的都比自己好。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所用的茶水,已然称得上是不错。现在看来,到底是她见识浅薄了。想到这点,她放下杯盏的时候,眼底带着几分讥笑。
当然,这次她既然选择将杯盏端起来,那么意味着相信对方不会下毒。
同时,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自己愿意听听对方的合作,到底是怎样的合作。
气氛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谁都没有开口,谁都似乎不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何种奇怪的地方。
当然,要说耐性子这方面,白婉远远要比他更加忍得住。
“白姑娘,不知道你对我云家的事情有多少了解的?”他问。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挺奇特的。
对于目前的白婉而言,她只想做好自己的生意,掌管好自己周边的事宜,对于这些显贵的人,她暂时还没有兴趣来了解。准确来说,自己的生意还不曾扩张到这种地步。
一来,她是没有这个精力;二来,她是缺少路子。
“云府?谁人不知云家了不起。只是你既然问了,那么我也不妨直说。我对云家没有兴趣,自然也就不知道云家的葫芦里面卖得是什么药。再说了,云家目前的事情,我就算是了解了,也没有用的。”
“现在有用了。”那人接过话茬,面色平淡地说,“不知白姑娘觉得我的身份应该是云家的什么人?”
白婉:“……”
说到现在,她是真觉得这个人多少有点脑子不太正常。自己同他说了半天的话,他却一直是这种莫名其妙平的问题。明明自己都说了,对于云家根本就不了解,问这种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不过云家找上门来的合作,讲道理,她还是挺心动的。
“云家公子?”她扶额,估摸着说,“我对云家实在是不了解。最多也只是外面的传闻而已,具体什么事情,这还真不知道。刚才你也说了,双方合作也知己知彼,不如你也就趁机介绍一下自己吧?”
这点,白婉是需要的知道的,再者他也知道此人的身份。
在外人的口中,云府的公子那是十分的嚣张跋扈,不应该是这个阴不阴、阳不阳的怪异模样才是。
白婉蹙着眉头,带着疑惑望着屏风上的人影,陷入沉思之中。
这次,那人很豪爽地直言说道:“白姑娘,实不相瞒,鄙人乃是云家大公子。只是鄙人寻常很少在外面露面,估计白姑娘也不曾听说过我。你向来在外面听到的,应当是我的二弟。我的生母很早就离世了,我这个人身子也不舒坦,一般都会呆在府中。”
“不过我生母离世曾经留给我一些产业,这些产业一直都是我在经营。可到底是心有余力,我这身子也是一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