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什么事情,白婉不打算出去,准备先歇息片刻。
哪知刚吩咐桃桃将美人榻给拿出来,向着阳光下面那么一躺,外头就传来阵阵敲门声。
这是什么情况?
白婉没有起身,冲着青竹使了个眼色。
青竹在会意后,当下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过了会,她才领了个人回来。
听到脚步声,白婉缓缓抬起眼帘,朝着旁边看去。
只见青竹身后跟着一个衙役,怕是秦子轩派来的。
白婉顾不得歇息,抬眸望向走到自己跟前的衙役,问:“秦子轩派你来的?”
衙役都没有来得及开口,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就愣住了。
明明自己还没有说,她怎么就知道?
就在他愣神之际,白婉催促道:“你直接说就是了,总归我跟着你家大人身后,之前也没少办过事情。”若非有急事的话,他也不会派人来找自己。
对此,衙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直言道:“大人让我来请白姑娘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重要的事儿?”白婉神情有几分迟疑,“什么事情?”
对此,衙役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说:“关于这个,大人没有说,小人也不好多问。”
罢了,秦子轩都派人来请自己了,要是自己不过去的话,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她从美人榻上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下衣容,让桃桃留下来看着院子,自己则带着青竹朝着衙门过去。
等到了衙门,在衙役的带领下,她径直朝着秦子轩的书房走去。
衙役同门口的侍卫说了两句,侍卫在明白后,将门给推开,请白婉自行走进去。
白婉垂首,迈着步子便走了进去。
只是刚一进去,赫然就看到秦子轩正在那里来回踱步,紧蹙地眉头夹杂着浓重的愁绪。
“大人,你找我。”
白婉走上前去,声色平静的问。
在听闻白婉的呻吟后,秦子轩当即就循声望去。
见她来了,他也急忙走上前去,面带笑容地说:“婉婉,你来了。”
白婉点首:“听闻大人找我有事情,我就立马赶回来了。”
秦子轩一脸心事的点了点头,到底是没有再说下去。至于白婉在察觉到他的神情活,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
几经想要开口询问,可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思量过后,她勉强地开口询问道:“大人,你看上去似乎是有心事。”
对此,秦子轩恍惚了下,只是笑了一声,仍然是没有再多说,只管请白婉到旁边坐下,专门为她泡了一壶茶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婉婉,先喝口茶,我慢慢同你详说。”秦子轩声色温润地说。
白婉不懂他葫芦里面到底在卖什么药,思量过后,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刘掌柜被人杀了。”
在白婉喝下一口水后,秦子轩这才道出。
要不是刚才那一口水已经咽下去,只怕她当场就吐了出来。
也顾不得手中的杯盏,她当即就搁置下来,站起身不可置信地询问道:“他怎么会死了?”
“今日我同易饶本打算去云家将此事给说明,哪知刚出门,就得知了刘掌柜被杀的消息。不光如此,我还在他的身边找到了一样东西。”秦子轩说着,也就从旁边拿来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白婉接过后,当即就将纸条给查阅了起来。
只是在她看到纸条的瞬间,眼神中的诧异难以掩饰。
“怎么会这样!”震惊过后,她当即否决道,“这不可能,陈师傅不可能去杀刘掌柜,他是被陷害的!”
“为何这么说?”秦子轩察觉到她的神情,追问道,“我已经派人去搜查陈师傅的下落了。”
白婉不知该怎么同秦子轩解释,总归陈师傅一事,她还未曾告知过给别人。
可按照字条上所写,上面写着时间和地址,落款是陈师傅。明明陈师傅答应过自己,不会同刘掌柜正面交手,更不可能会冲动地过去将人给杀了,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她没有解释,询问道:“刘掌柜是怎么死的?”
见她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谈,秦子轩倒也不意外,他很平静地说道:“人是在树林里面被发现,一刀刺入胸口,没有挣扎的痕迹。”
“周围有打斗的痕迹么?”
想到那日刘掌柜的武功,几乎同自己差不多,这样的武功想要杀了他,可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办到的。
秦子轩摇头:“一开始我也怀疑是有人寻仇或者其他的缘故,可我一番检查下来,现场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既没有打斗的痕迹,又没有挣扎的痕迹。
这种情况下被人一刀致命,只有可能是自己相熟之人所为。这是要是非说陈师傅动手,也是有根有据的。
“我想去看下刘掌柜的尸体。”白婉说道。
“可以。”秦子轩不假思索地给出回应,继而又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何你很肯定陈师傅不是凶手。”
他怎么说也是县令,哪怕有心要偏袒白婉,却也要将真相给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