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百香楼的掌柜热情地走出来,杨德广脸上的神情格外的精彩。
那样子就像是在看耍猴似得,满是滑稽。
“哎哟,瞧瞧刘掌柜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朝着天上看去,“以前刘掌柜连我一声杨掌柜那都是高兴起来的称呼,今天一声杨老板,可不是要折我的寿。”
总所周知,杨德广的德广楼真要细说起来,其实同他没有半点关系。全靠他妻子杨夫人的娘家在背后帮衬着,包括如今德广楼的地方也是杨夫人娘家的产业。故而要说这背后真正的老板,还真谈不上杨德广。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少人都在背后喊着杨掌柜。
这喊着喊着就传开了,基本上见到杨德广,大多数都是只会称呼杨掌柜。
先前刘掌柜的心里头一直都看不起杨德广,一声杨掌柜的称呼更多是嘲讽他赘婿的身份罢了。
可现在不同了,如今刘掌柜是有事相求。
“瞧哥哥说得,实在是同我见外。”刘掌柜一边笑着,一边将杨德广给搀扶住,“若哥哥非要说得话,那只能够将是咱们曾经的误会。现在弟弟痛改前非,认真地反思,今日将哥哥请来,也就是为了致歉。”
杨德广对于旁人说不上了解,可刘掌柜他那心思里面打的算盘,自己是心知肚明,毕竟二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
他将胖手收回,神情冷了几分:“刘掌柜,咱两就别说那些话了。你就同我实打实的说,你想干什么?”
见他好话听不进,刘掌柜心里头有点不爽。
可这次他们要合作,为了大局着想,他赔笑道:“这谈实情肯定要坐下来慢慢谈,我在楼上已经备了雅间,你上去坐一坐如何?”
杨德广不太乐意,可又琢磨着刘掌柜那一肚子的坏水,犹豫再三后,还是跟着他上了楼。
与此同时,从后院走进一人,恰好看到二人上楼的情形。
“诶!德子,你等等。”
此人正是陈师傅,他认出了杨德广,见二人勾肩搭背的样子,怎么都透着一股子猫腻。
伙计邓子要上楼,他上前将人给拦住,指着楼上的两个人问:“这德广楼的掌柜的,怎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了?”
对此,邓子耸了耸肩,摇头道:“陈师傅,这我还真不知道。今日一早,咱们刘掌柜就备上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等待着杨掌柜过来。”
“他说是有重要的客人,原来就是杨德广!”陈师傅格外震惊,“奇怪了,他们两个人不是不合的么?”
其实陈师傅对于刘掌柜心中无感,当初将他带来百香楼的人也并非是刘掌柜,为此对此人并无好感。
“刘掌柜的心思又岂是我们去猜的?”邓子笑着说。
陈师傅觉得有理,点了点头:“不管这些了,等会你有空上去帮我问问刘掌柜,为何今日送过来的菜不对?”
“菜不对?”邓子感到匪夷所思,“可菜不是陈师傅你选的那家吗?”
“的确是,可今日来送菜的人不一样,连送过来的菜品质都不一样。你去后厨瞧瞧,那一个个小小的,我还怎么烧?要不是为了这事,我也不会来找刘掌柜。”陈师傅苦恼地说着。
论他对白婉的信任,坚决不相信她会用这种品质来糊弄自己。
可刘掌柜就不一样了,这些年可没少见他投机取巧过。
然当初自己来百香楼时就有提及过,但凡后厨的事情,全权只听他一人,若有旁人插手,那他便一走了之。
邓子不懂这些,在他看来,吃得菜不都一样子。就算是烂了叶子,只管将烂的地方给摘掉,煮煮烧烧吃着都是一样的。
奈何陈师傅不是一般人,他的口味那是一般人都没有的,也是他万万得罪不得。
“我等会上去问问。”
看着邓子上了楼,陈师傅摸了摸头,想着厨房那堆类似于剩菜的垃圾,苦恼地摇了摇头。
傍晚,天际的余晖如绸缎飘荡着,绚烂旖旎。
“婉婉,你又坐在这儿喝酒,不如早些收拾下回去了。”
牛婶子见白婉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喝酒,忍不住提醒道。
白婉将一杯引尽,面带红晕:“我要是早些回去,指不定那娘几个在门口闹事,不如坐在这儿等着。估计晚些了,他们也就自己回去了。”
想到白家那些人,牛婶子打从心底可怜这个孩子。
多好的一个姑娘,要是生在自己家就好了。
可就算是她要等,也不能过喝下这么多。
牛婶子过去就从她的手中将就被夺走,没好气地说:“你有那个功夫,不如出去瞧瞧房子。早些儿搬进禹州城,也就免得那些烦恼事儿。”
白婉看着她手中的酒杯,眼底满是心疼。
要知道她在之前的世界里面,物资稀少,酒水那是高级货,很难有的。现在她好不容易来到这种世界,还不让自己好好享受?奈何对上牛婶子那双愤怒的眼神,到底是没有选择去触怒她。
“婶子,我就是小酌一杯,实在是闲的太无聊了。”白婉瘪了瘪嘴,委屈的说。
牛婶子则抬起手,在她的脑袋上敲击了下:“你还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