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放慢下步伐,用疑惑地眼神望向白婉,问:“婉婉,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旋即又警惕地看了眼前面的秦子轩,防止他偷听一样。
念及这点,白婉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自己同秦子轩相识。
她掩饰住心思,压低声色说道:“牛叔,我就是单纯好奇问问,这不最近听闻方家少爷犯了事情。”
清楚她没有恶意后,牛叔没有隐瞒地道理,直言道:“哎哟,婉婉,这县令大人在,你可别说这些。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肯定要指责是我说出来的。总之你就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再多说了。”他连忙冲着秦子轩的身影望了眼。
在确定秦子轩没有看向这里后,他暗自长舒了口气。
殊不知这样做,反而让白婉感觉里头有猫腻。
她眸光微动,继续道:“牛叔,你知道我嘴巴最严实了。你就同我说说,我保证不会将这件事情传出去的!”
怎么说白婉也是他们牛家的恩人,牛叔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来拒绝。
思虑过后,他又朝着前方望了眼,见无人注意后,拉着白婉向着后头退去。在保持一定距离后,他喊了一声:“大人,只需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随后他望向白婉,“咱们府里就一个公子,不过这个公子同小姐是一胞兄妹。要是县令为了他的事情而来,你最好别插手。”
白婉有几分明了,道:“我知道牛叔是为了我好,这事我自有分寸。”
大致的情况明白了,看来那方小姐的兄长便是自己寻找之人。
可她要是牵扯进去了,自己看上的良田怕是没有着落。奈何来都来了,她也全无退缩的道理。
思虑再三后,白婉还是决定去看看。
她跟上秦子轩的步伐,刚过去,便听到他低声问道:“婉婉,你刚才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白婉忍不住多看了眼秦子轩,没看出他眼神这么机灵。
不过刚才她有答应过牛叔,此事不能说,也就淡笑着解释道:“没有什么事情,估计很快就到正堂了。等到了地方,见到方老爷再说吧。”
见白婉不愿意回应,秦子轩不会多问。
很快就在牛叔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正堂前。
白婉抬首看着前方的院堂,心底泛起一丝波澜。
她知道,这里面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是芳娘痛苦所在。
堂前的丫鬟见秦子轩和白婉等人前来,连忙进去通传。不过片刻的功夫,赫然就见一个身着锦衣玉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方老爷了。
“哎哟,秦大人,这是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
方老爷面带笑意,眼神中透露着狐狸的狡猾。
秦子轩如常那般温文尔雅,对于方老爷刚才的失礼并没有放在心中,礼貌谦逊地问候道:“方老爷有礼了,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方公子而来。”
刚才脸上带着笑意的方老爷,神情瞬间冷却了几分。
他盯着秦子轩几眼后,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奈何很不凑巧,我那儿子今日不在家,同几个狐朋狗友出去了。若是大人想见的话,不如下次吧。”
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下了逐客令。
白婉冷眼打量着眼前的方老爷,心下忍不住感叹起来,这方家不就是禹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富裕之家。怎么说秦子轩也是个县令,却连他也不放在眼中,的确是少有之人。
秦子轩似乎接不住方老爷的话,站在原地愣住了。倒是白婉眼疾手快地上前,淡笑着说:“见过方老爷。”
方老爷见有人冒出来,起初还满怀警惕,可在发现眼前之人是女子时,那凌厉的目光瞬间就放松了几分。
“不知这位姑娘有什么要说的?”
或许在他的眼中,区区一个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白婉没有将他的轻视放在眼中,相反镇定自若地说:“方老爷,不知你可曾听闻,近日晌午时分,有个女子不慎落水的事情?”
这话仿佛是个针,深深地戳中了方老爷的神经,刚才还面带笑意的神情,瞬间就紧绷起来。
“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严肃的话语带着寒意。
白婉并不害怕,平静地说:“方老爷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恰好听闻街边有人讲,这事同方家有关。”她几乎每个字都拿捏得非常好,深深地扎在这位方老爷的人心里。
“你!”他竭力地忍住自己的怒火。
白婉没有回应,从始至终嘴角就挂着一抹淡笑。
“送人!”
终于,方老爷忍无可忍,直接送客。
就这样,白婉连同秦子轩等人一起被赶了出来。
白婉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方老爷刚才的神态,忍不住摇了摇头。
至于旁边的秦子轩看她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试探性地问:“婉婉,你在做什么呢?”
听闻此话,白婉转身望向身后的秦子轩,神情淡然地说:“没有什么,我就是在想事情。”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故而又问,“对了,就刚才方老爷的态度,你可否觉得有什么问题?”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