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只见村长怒气冲冲地奔了过来。
在来到王妙琪的跟前时,不等她辩解一句,直接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
这重重的一巴掌,顿时打得王妙琪往后退了几步,脑袋开始发懵。
昔日宠爱自己的亲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甚至还出手这么重。
“爹,你以前从来都没有对我动手!”
王妙琪情绪激动地说着,脸上满是委屈。
对此,村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未曾辩解,反倒是望向旁边的白婉收起怒意,客气道:“白姑娘,刚才地里面有些活没有做完,为此就回来的晚些。刚才小女说得那些话,纯粹是无心之举,还望你别怪罪。”
本来王妙琪的态度让白婉感觉村长对待自己的态度可能有所转变,没成想他居然没有站在自己亲女儿的身边,反而选择了自己,这里头的确是让人感到奇怪。
白婉未曾开口,王妙琪相当不理解,冲上前来质问道:“爹,我可是你亲女儿,你不向着我也就算了,甚至还站在她那边。对你来说,我这个女儿还不如她一个外人么?”
爹爹要是为了其他有名望的人训斥自己就罢了,她白婉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对她这般委曲求全!
村长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娘呢?怎么无缘无故让你回到村子里头!你要是没事干就到旁边去,爹要处理事情。”随之一手将王妙琪给推开,赔笑望向白婉,“白姑娘,误会都是误会。就是不知你这么突然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提及此事,白婉的视线在王妙琪的身上扫了一眼,旋即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既然村长都主动开口问了,那她便只说了。
白婉将钱家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期间钱家三番四次想要插话辩解,可都在村长的一个眼神下,被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吱声。
“就这事?”村长语调上扬,从他的脸上判断不出是喜是怒。
钱婶子熬不住了,冲上前说道:“村长,你怎么能够听白婉在这里信口雌黄呢?本来就是她保证会赚到钱,我们才去做得。不然的话,我们干嘛放着地不种,非要去做生意。就算是我们要骗你,也不至于带着欣儿来一起骗你吧!”
她说着将钱欣给拉出来,表明自己的无辜。
村长没有理会,他看向白婉问:“白姑娘,是这样么?”仿佛这一切地决定权都在白婉的身上。
白婉也不懂村长为何这么相信自己,就算是先前他出手,多少是顾忌自己可怜的份上,现在居然毫无保留地站在自己这边。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干脆就抓着这个机会,好生教训下钱家就是了,省得他们没完没了的颠倒是非。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实在是没有其他好阐述的地方了。这事,你说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很干脆地表明了态度。
得了这话,村长点首,心有所会。
可这样的情形落在钱家人的眼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村长该不会那么糊涂,站在白婉那边吧?
“村长,我们要求也不多,只是让白婉赔偿我们损失的银子而已。”钱二看情势不对,急忙辩解道。
钱婶子也跟在后头应和,倒是钱欣一脸不服气地等着白婉。
那模样,不知道还以为白婉欠了他多少银子。
在听钱家将话给说得差不多后,沉默的村长开口道:“我不管事实如何,可说句公道话,这事就算是白婉开口,那也只能够算得上一个单纯的建议。如果不是你们贪恋钱财,非要去做生意地话,也就不会亏那么多银子。这事,白姑娘是没有错,你们就也别再闹了。”
这番话直接明了,村长分明就是站在了白婉那边。
“村长,你怎么能够……”钱婶子不服气,上前就要同村长争执,然而在村长的一个眼神下,她终归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行了,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将事情闹得那么绝。眼下时候不早了,全都散了吧。”村长扫了眼看热闹的村民,最终将视线定格在钱氏一家,那严厉的眼神仿佛是在警告他们不能多嘴。
就这样,一干人全都散开了,白婉表明感觉过后,也就跟着村民离开了。唯独钱家仍心有不甘,可也不敢顶撞村长,忍下这口气散开了。
等人都走后,王妙琪这才大着胆子上前问:“爹!你怎么这个样子,欣儿是我的朋友,你这个对她,置我于何种境地!”
看着她神情不甘的样子,村长叹息了一声道:“傻姑娘,你懂什么。现在的白婉已经不是从前了,她同县令大人走到那么接近,就连衙门的人也曾来传话,让咱们村要善待白婉。我告诉你,以后给我规矩一些,不得胡闹!”
王妙琪没想到,自己非但是没有讨回来一口气,反倒是被亲爹训斥了一顿,心底自然是充满了不敢,却也把不敢直说,只得将满腹委屈咽了回去。
事情解决了,白婉自然是将此事给抛之脑后,回到院子内料理了下土豆,也就一股脑子冲到后院去种地了。
隔天,白婉起了个早,依旧如同往常那边去送货。
只是一路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