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出声呵斥。
“哼～”黑衣人轻蔑一笑，抬起手中长剑，轻轻拍在程涣之脸上，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命令我，在这地方待久了，你怕是都忘了你只是主上手底下的一条狗了吧？你……”
“不许你欺负我大师兄！”秦明怒喝一声，欺身上前，主动出击。
找死，秦明是认真的，但是心中，那股怒气也是真的。
不管大师兄身上有什么秘密，但是，秦明始终觉得，大师兄不坏，至少大师兄从未伤害过他，还对他不错。
“不自量力！”
黑衣人长剑翻转，灵力迸发，轻巧的绕过程涣之，对上秦明，秦明尚未摸到对方的衣角，剑锋就又一次袭至秦明胸前。
生死高下立判，修为差距很大，生死攸关之时，秦明放松的长出一口气，从容的闭上眼睛。
呼呼～～
喘着气，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秦明感觉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胸前，黑衣人的剑锋堪堪抵在血衣上，不得寸进。
一只白玉簪子破如黑衣人的腹间，捣烂了黑衣人的丹田，失去控制的灵力在黑衣人体内乱窜，所过之处，摧枯拉朽，磨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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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机。
“程涣之，你，你的修为……”
黑衣人临死前，瞪大眼睛挣扎着说道，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
咣当一声，长剑落地，白玉簪子从黑衣人体内飞出来，回到程涣之手中，滴血未沾。倒是黑衣人腹间那个小小的伤口，开始汩汩流出血迹。
“大师兄……”秦明喉咙干涩的喊道，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没死成，失望吗？好像又没那么失望，大师兄为了救他，背叛了对方，高兴吗？好像也不高兴。
程涣之什么都没说，将黑衣人的尸体拎在手中，飘身而起，融入黑夜之中，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咕嘟！”
血腥味扑鼻而来，是黑衣人留在地上的血迹，秦明喉咙滚动，咽了口唾沫，好像见到了美味佳肴一般。
蹲下身，手伸向那团血迹，指尖碰到血的那一刹，秦明好像触电一样，急忙收手。
两眼死死地盯着指尖那滴血珠，秦明心中有种强烈的想要将其送到嘴里的冲动。手指伸向嘴边，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就在只有一尺之遥时。
秦明猛地甩掉指尖的血迹，回到房中，重重的关上窗户，不行，他不能那么做，妖血他可以接受，但是人血，他万万没法接受。
时间悄然而过，无极阁依然寂寥平静，若非秦明阁楼外那团风干了的血迹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程涣之也没有再来找过秦明。
秦明原本是打算在灵英试炼之前，去丹堂看看的，但是出了那天晚上的事之后，秦明一连将自己关在房间当中闷了三天。
脑海当中，时时回荡着那天在藏经楼前，掌门师尊说过的话：人分正邪，功法可不分正邪……
当当当～～
悠扬的钟声通过阵法传遍剑灵宗的角角落落，三年一度的灵英试炼，开启！
秦明从入定当中惊醒，睁开眼睛，眼底依旧是一片迷茫，这一次他勉强守住了本心。
但是下一次呢？那种诱惑与近乎本能的冲动，若是继续修炼血灵锻体，秦明估计自己还没死，就要沦为嗜血的魔修了。
那个时候，大概师父会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吧，虽然那样秦明的目的好像达到了，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秦明想死，但不想那么死！
希望这次的灵英试炼能带给他惊喜吧，秦明心中期盼，如果死了，也就不用受功法的影响了。
一举两得，秦明又多了一个，需要快点死的理由。
悬在祖师堂前的那口剑钟敲响，剑灵宗所有金丹以下，需要参加这次灵英试炼的弟子，齐聚山门外的广场之上，共计有一百多人。
秦明算是去的晚的，当他到的时候，广场上已经形成了大大小小许多个小团体，平日里相熟的弟子都选择结伴而行。
大的团体有三四十人，小的则三五个，秦明一眼看过去，也没仔细数，粗略估计三四十个总是有的。
其中程溯之领着十几个秦明瞧着眼生的弟子，站在广场的最显眼处，见秦明来了，眼里流露出一抹怨毒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