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双方舍弃一切防御，全力发起进攻。
吴凡的九剑尽数斩在01身上，每一剑都仿佛砸入平静的水池，神血肆意而飞，堂堂水神恩基身上竟出现九道狰狞的伤痕。
陌生的疼痛感。
01都快忘了疼痛的感觉，上次受伤还是在远古和第六代神灵交战的时刻。
就算是一般的神都不可能令自己如此狼狈。
“拼尽全力的你已经超越鬼神了吗。”他不由得感叹，长枪却一往无前地刺去。
轻松，简单，仿佛捅破一张脆弱的纸，就像是撕开汉堡外面的一层，锐利的枪尖顷刻间洞穿吴凡。
吴凡前冲的步伐不由得硬生生停下，整个人被无情地挂在枪上，血和雨混杂着从枪杆留下。
染红了01的双手。
他是神！神躯比吴凡要强大太多，就算挨下九刀也不会危及生命，他可以有无数次机会，而吴凡不能失败一次！
“如果我和你是同一个等级，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多谢夸奖！”口角溢血的吴凡咧嘴一笑，说不出地诡异。
“你知道凡人要怎么样才能比肩神灵吗？”
“修炼千年？还没得道自己就老死了。”
“戒情戒欲？那只能变成单身狗。”
“乐善好施就更不可能了，那只能成为网络里的圣人。”
吴凡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声音也如同蚊吟般，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那要如何？”01有些好奇，因为他自己一出生就是神，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当然是比天空还要广阔，比大海还要深沉，不达目的永不罢休的执念！”
他猛地抬头，眼睛如同星空皓月般明亮，不知道从哪里涌出的力量，尽全力扬剑斩断胸间的长矛。
随后宛如捕食的饿狼，在最近一滴血液流尽前将冰剑狠狠地没入01体内。
安杜马里和马克西亚斯的火焰瞬间在01体内爆发，熊熊烈焰直接将二人吞没，犹如困兽之斗，拼尽全力也要将01带入地狱！
或许这火焰在体外并不能对01造成实质性伤害，可这股力量却是从最脆弱的体内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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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神也休想全身而退！
烟火散后，是一片狼藉。
吴凡跌倒在地，眼瞳无力地发散，身下的血液将冰面染红。
而他身前，01依旧是站立的姿势仿佛没有多大影响。
“你还真是令神都感到可怕的男人。”
他的气息瞬间萎靡，脸色刹那间闪过一丝苍白，一口逆血忍不住喷出。
吴凡的攻击并不是毫无作用！
可惜他已经看不见了。
他就连站起身的力量都没了，身体说不出地疲惫冰冷，眼皮仿佛灌铅般沉重。
“莉莉安，你看见我的战斗吗？”
“很帅哟，我的主人。”
“我好像感觉到高宛腾的乐趣了。”吴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又有些伤感。
“我的行动有意义吗？”
“当然！”莉莉安笑着捧起吴凡的脸颊，“您的一举一动都是服从自己的内心，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不管别人怎么想，您在我心中永远是对的。”
“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吧。”
扑通扑通，吴凡的心跳如同打鼓般跳动。
01心中一惊，自己刚才那一枪已经刺穿他的心脉，能爆发最后的那一击已经是奇迹。
按理来说他的血已经流干了，更不可能恢复心跳。
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跳动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头上跳舞，让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他毫不犹豫地对地上的吴凡再次举枪刺去，随着一声惊雷炸响，吴凡的背后突然生出十六翼天使的翅膀，瞬间腾空而起。
他居高临下，仿佛本来就该被众人敬仰。
他神色冷漠，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天上天下，唯其独尊！
01瞬间感觉到吴凡的气息变了，从血肉凡胎摇身一变，成为能和自己并驾齐驱的强者。
“我还在为他展现出的实力而震惊，原来是有神灵的庇护。”01一手握枪，一手指天，“他的力量都是从你这借来的吧！”。
“愚昧无知的异教邪神，你根本不知道我主人的伟大。”吴凡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浑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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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在一层圣光的洗礼下快速愈合。
“主人和你作战时动用的力量都是靠他自身的实力所得，和我毫无瓜葛！”
“主人？神居然称呼一个人类为主人。”
01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不应该是人类将神称为主人？
“既然你也是神，我便不伤你性命，带着他离开吧。”
“离开？”吴凡张开十六翼翅膀，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般将夜晚的黑暗驱散。
在这一刻，他甚至比月亮还要明亮，神圣的火焰点燃他身后的乌云，如同橘红色的晚霞般火烧百里，将昏暗的世界全部照亮。
“我主人不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