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从屋里跑出一个男子,边跑边大叫着:“蝶衣,你听我解释,”说着追了出去。
萧阳从旁边走出来,走到门前,只见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一个女子,见那女子的装扮不像是梨家班的人,倒像是大家闺秀,萧阳正疑惑着,只见那女子看到萧阳愣了愣,还没等萧阳开口,就赶紧跑走了。
萧阳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心里正在想着什么。
萧阳回到戏台,戏也唱完了,由张班主带领着戏班的人正站在知府大人的面前,而蝶衣正哭泣着站在陆师兄身旁,萧阳看了看他们,就走了过去。
知府大人看见萧阳走过去,忙笑着上前问:“将军这是去哪了,戏都没唱完,就不见了将军的身影了,是这戏不好吗?”
萧阳忙笑着说:“戏是好戏,只是我不懂欣赏罢了,不过,”说完顿了顿,知府大人忙问:“不过什么?”
萧阳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只是我刚才在后院,听到一男一女对唱,男腔高昂洪亮,女腔清脆柔细,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知府大人一听,忙笑着说:“将军要是喜欢,就让二人再来唱上一曲,正好也能让我们见识见识,”说着就看向了班主。
班主点头行了礼,转过身问:“刚才是谁在后院对唱,站出来给大人们看看,”没人回应,班主看了看知府大人,只见知府大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班主见状,忙又问了一遍:“刚才谁在后院,赶紧站出来,否则今晚回去全员受罚。”
陆师兄看了看班主,忙拉着蝶衣站了出去说:“是我跟蝶衣。”
班主笑着看向知府大人,知府大人笑着看向萧阳,只见萧阳看着哭泣的蝶衣摇摇头说:“不是她。”
话音刚落,知府大人大怒,指着他们二人大喊:“大胆,萧大将军你们也敢欺骗,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是吧,”说着就叫人:“来人,把他们俩给关起来,稍后处判。”
知府大人一下令,吓得班主忙跪上前求情:“大人饶命,是我管教不周,他们还小,您要关就关我吧。”
知府大人一听,大叫着说:“那你把你们都关起来,”蝶衣吓得忙跪下说:“大人饶命,不是我们,是小姐,小姐与陆师兄,”说完大哭了起来,陆师兄吓得大叫:“你在胡说什么?”
蝶衣哭着大叫着说:“我没有胡说,就是小姐。”
老夫人气的大叫:“住口,你个贱婢,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萧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无奈的说:“我都说了不是她,那女子穿的是一袭粉色衣裳,腰上还系着白色香囊,大人若是有疑问,何不把小姐叫出来对质,免得日子被人说大人是以公谋私,污蔑好人。”
知府大人见萧阳这样说,只能吩咐人去把小姐请过来,萧阳见他跟那人嘀咕了几句,就转头看了看碧娘,碧娘瞬间明白了,笑着偷跟了过去。
碧娘跟到刘湘房前,只见那人正跟秀儿说些什么,碧娘看着门敞开着,就准备进去,秀儿一见碧娘,忙拉住说:“哪来的下人,小姐的闺房也是你想进就能进的,”谁知碧娘瞥了她一眼,一把推开她就进去了。
碧娘进去的时候,刘湘正焦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碧娘看到她,笑着说:“知府大人请小姐到戏园一趟,还请小姐跟我一同前去。”
刘湘瞪着她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说着就转头跟秀儿说:“秀儿,把她给我赶出去。”
只见碧娘冷笑着,上前拽住她说:“这可由不得你,”说着就把她往外拽,秀儿和旁边的下人忙上前来,但碧娘也不是吃素的,抡起一个椅子就向他们砸了过去,吓得刘湘只能乖乖的跟她走了。
碧娘把刘湘拽到知府大人面前,向大人行着礼说:“大人,小姐我已经带到,”说完就走到了萧阳身后。
众人一看小姐的衣妆,瞬间都明白了,萧阳看着大人说:“既然大人有要事处理,晚辈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就带着碧娘回去了。
第二天,萧家就派人送来了退婚书,刘家虽有不甘,但为了名声,还是接受了,在外人看来,是萧家不念旧情,萧将军冷酷无情,而只有刘家自己知道,真正的退婚原因,萧阳倒也无所谓,毕竟这是母亲想要的,只是可惜,再也听不到刘小姐的清唱了。
老夫人大寿一过,梨家班就都被关进了大牢,衙门对外声称,梨家班戏子勾搭刘府的丫鬟,偷取府里的钱财,还闹出了人命,所以判了死刑。
萧阳虽然听说了,但也没在意,因为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