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拉着唐宁朝后退, 其玩家也迅速后退,不断拉开与曾母的距离,那个东西已经不能称呼为曾母了, 它散发出刺鼻的尸臭味,诡异的黄水从它的身上流下, 融进了地上的血水。
没有风吹过, 女人的长发却高高扬起,完好的皮囊在一瞬间四分五裂,『露』出面腐烂变质的皮肤, 已经分辨不出活人气息的它抱着死去的曾一双,发出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哀嚎。
它哭得那样恐怖又伤心,可是怀的孩子却再也无法睁开去安慰它。
“嘭”的摔门声骤然响起。
“吵什吵?!妈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屋内紧接着传来了男人骂骂咧咧的吼声, 吐字并不清晰,带着喝醉后的大舌头。
死死抱住曾一双尸体的它突然安静了下来。
浑浊的双不断转, 两行血泪从眶流淌而出, 它抬起了狰狞的面容, 诡异的视线落在一个个看呆的玩家上, 却没有过多停留。
因为最吸引它的并不是这些玩家。
林蕴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需要多言, 唐宁就和其玩家一样屏住呼吸缩小存在感, 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气势汹汹从屋走向门口。
那是还未彻底醒酒的曾父,睛都睁不开,在途径沙发的时候, 男人顺手抄起了地上的一块木板。
装在木板的零件如『潮』水般洒落一地。
唐宁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着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一边咒骂一边走向门口,这一幕与唐宁之前在曾家看到的画面有着片刻重叠。
男人的手臂上迸出根根分明的青筋,大步朝门口走去, 嘴还止不住咒骂,那睡梦被吵醒的愤怒已经不是简单的言语就可以宣泄出去的。
在盛怒之下的男人并没有想到,为什的妻子这一次听到骂声仍旧无于衷地蜷缩在门口。
或许在一步步走近对方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一不对劲,但经年累月的施暴让不屑于去考虑妻子的心思。
光看那个跪倒在门口的背影,长发遮住了身上渗出的血迹,柔顺谦卑到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烦死了妈的,老子睡得好好的,你妈的鬼哭狼嚎个什劲,是不是欠揍?!”男人举起了木板,用力砸向了它的后背——
像拼装好的脆弱零件一样,只需要一力气,就足以使它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木板从男人颤抖的手滑落,原本醉醺醺的没有丝毫醉意,只剩下惊惧交织的情绪,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满地的碎块,惊慌失措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声伴随着男人的呢喃响起:“是梦、是梦......”
也许男人最可怕的噩梦都不会出现这样一幕——
腥臭的鲜血流淌了整间房屋,从墙角到天花板,从餐桌到地板,四散的碎块在这刺的猩红震,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它们重新拼凑在一起。
虽然有些部位装反了,但这并不是什重要的事情。
的妻子重新穿上了围裙,满地的鲜血倒流进了布满裂痕的身体,它俯视着已经瘫软在地的男人,腐烂的面容看不出神情。
男人浑身上下都在哆嗦,『尿』『骚』味混合着酒气萦绕着。
看着妻子一瘸一拐进了厨房,出来后,伤痕累累的手拿着一把刀。
“你知道吗?”哀伤就和黄水一样流淌了出来,眶不断流出血泪,它的声带破损,说出来的声音粗粝怪异:“我的又又死了。”
男人不断摇头,惊恐地在地上爬。
“你也去陪她吧。”
房门砰得关上,先是诡异的静,而后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面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要震裂门板——
“救命!救救我!”
“鬼啊!救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间屋子在过去的多年,都不断响起这样的求救声。
不过今后,它终于可以彻底安静下来。
许久,所有的声响都归于平静时,在走廊上面面相觑的玩家们终于敢发出一声音:“结束了吗?”
们互相看着对方,多玩家身上都起了一鸡皮疙瘩。
“应该结束了?”白无良拿出钥匙,虽然刚才不是经历了那些,但白无良还是心有余悸,犹豫了一下,问道:“要再进去试试看吗?”
“一起吧。”
白无良将钥匙『插』进门锁,其玩家站在的身后,们一起推开了房门,没有想象的血腥味和凄惨的画面,所有人的视角从这一刻开始切换成了孩童视角。
唐宁抱着瓷娃娃,仰起头,站在了熟悉的房门前。
“又又。”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温柔地朝唐宁招手,她的手指上缠着白『色』胶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快进来。”
皮肤上没有裂痕,不过仔细看是能看出对方袖口的淤青,而且啊......再认真端详,唐宁看到这个女人还未好全的淤青颜『色』。
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太紧张了,更别提认真打量这个女人。
这一次,唐宁不需要对方去抱,就自己乖乖走进了房间。
房间上的时钟仍旧是四五十。
女人伸出手,用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