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河神不愿啊！尤今年没举行仪式，河神的怨气难消啊！”
唐宁：“？？？”
唐宁大受震撼，如果不他全程目睹了朱道长和河神的交流，看朱道长这番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的表演，他倒真的要相信朱道长的话了。
老婆婆似乎早已经知道章耘祭司的转，她看起来对朱道长的话没有怀疑，“......那我现在还能怎么做？怎么才能救下我的孙儿？”
朱道长捋了捋胡，眉头紧锁，他叹了一气，神情凝重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尚可一试。”
老婆婆浑浊的眼染起了希望，她望着朱道长，“什么办法？！”
朱道长看了看老婆婆，又摇了摇头，“唉，这不什么好法啊。”
“只要能救我孙儿，什么法我都愿意试。朱道长，告诉我吧。”
唐宁听朱道长一字一句道：“以命抵命。”
以、命、抵、命。
唐宁的脑海中好像有蘸了鲜血的笔尖在一笔一画书写这四个字，字行间都杀气腾腾的意味，根本不像一位看起来修身养『性』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可以说出来的话。
“......怎么个抵法？”老婆婆的眼睛深黑，她死死盯着朱道长。
唐宁看着老婆婆，无端感觉自己看了一个猎物一点一点步入了猎人的陷阱，那陷阱上都诱人的食物，可一旦跳进去，就食物遮掩下的利刃『插』个对穿。
“自用的命，来换孙的命。”朱道长说这终于暴『露』了他真正的意图，“他的血亲，有资格替他受罪，为他抵债消灾。”
朱道长究竟想做什么？！
唐宁知道朱道长根本就不想救章耘，朱道长要把章耘成祭品献给河神，那么现在朱道长替出的这个法肯定也不什么救人的法！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老婆婆干着急。
老婆婆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我怎么知道有没有骗我？”
“我看可真老糊涂了，我教了这么多东西，有哪一样骗了的？”朱道长生气道：“如果不按照我的方法让那些人都得了鱼鳞病，孙现在还能好端端呆在这？怕早就被他们拖去举行仪式了！如果不信，就自己去问问河神！”
说着朱道长将怀那对杯筊用力塞了老婆婆手中，老婆婆握着杯筊，她缓缓跪了下来。
她跪的朱道长手中的神像，两肘两膝和额头都落在了地面，老婆婆颤声问道：“河神大人，我的命能抵我孙儿的命吗？”
那杯筊被这苍老的手抛出。
唐宁能感应杯筊的存在，他连忙控制着杯筊，扔出了哭筊！
不可以！
婆婆！别做傻事！！！
那杯筊落在地上，两面皆为隆起，否定的意思。
老婆婆怔怔地看着这个结果。
“唉，看来光一个人的命不够啊，还要算上丈夫的命，们两个人的命或许才能抵一抵。”朱道长叹息道。
唐宁被朱道长随机应变的无耻言震惊了，他恨不得『操』控着杯筊打爆朱道长的头，只他对杯筊的控制力仅仅『操』控它们进行反转。
不过没关系，只要老婆婆问，他就统统否决。
老婆婆并没有再次发问。
老婆婆只跪在了地上，命运的苦难像山一般压着她，让她抬不了头，她轻声道：“我害死了这么多人，让我去死，也活该……可鱼不他杀的，菜不他做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攒了一辈的钱，不信神，不信命，也不信这种病无『药』可救，他就想等有一天啊，等这病能治好了，他带着阿耘出了这个镇去最好的医院治病。”
“实等不那一天的，他自己也知道，得了这种病的人出了这个镇都死，大家试了这么多次，只要一出镇就死，没有人能幸免，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可他就这么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送阿耘出去，这么倔的糟老头——”
“我又怎么能让他陪我一起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