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纪连韫和他们像是一类人,而这些人都是吃软不吃硬。
“夫君,这腰带掐得我疼。”唐宁小声讨道:“你疼疼我,松了它不?”
勾着腰带的手听这句话像是触电般动了一下,而后格外听话地解了那死死的结,红『色』的腰带骤然落在了床榻,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也跟着落下。
腰带勒了太久,离皮肉的那一刻,身体像在不舍般挽留,火辣辣的刺痛化为了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了唐宁。
唐宁崩溃地倒在床上,不断颤动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翅膀,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真的这疼?”随着纪连韫的询问,他的手也隔着嫁衣落在了唐宁的腰上,滚热的手掌,唐宁完全受不了,哭着道:“别碰!”
“让我看看你腰上的伤。”纪连韫关切道。
唐宁不停摇头,可是脾气的纪连韫这次却没有听唐宁的话,强硬地褪下了红『色』的嫁衣。
衣物滑落而下,那纤细的腰肢上出现了一圈红发青的勒痕,有一种让人想要沿着红痕掐住的感。
唐宁虽然自己没看这痕迹是什样的,却纪连韫的眼察觉了危险的气息,他害怕道:“我疼,你、你别碰我。”
“我不碰你......”纪连韫柔声细语道:“又怎帮你上『药』呢?”
唐宁赶紧道:“我不用上『药』的。”
他有吸吸乐牌,吮吸一下手指就能治疗伤痕,虽然一天只能使用一次,但再过分钟应该就是第二天了。
“你不是很疼吗?”纪连韫蹙眉,眼神像在责怪一个生病了却不肯吃『药』的坏孩子。
唐宁泪眼朦胧道:“我不疼了。”
修长的手掌掐住了唐宁的腰,纪连韫『摸』索着这细腻肌肤上的伤痕,“那你现在是疼,还是不疼?”
唐宁陷入了一片茫然,他忽然发现自己无论怎回答,对方都有理由去碰他,那放在他腰上的手太过粗糙,即使是什都不做,都让唐宁觉得刺痛的厉害。
“夫君。”唐宁小声道:“你吹一口气,我就不痛了。”
而后唐宁又补充道:“只能吹一口气,要是再碰,我就又要痛了。”
说完这个回答,唐宁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机智。
耳边传来了男人的低笑。
穿着喜服的新郎官伏下身,对着唐宁的腰轻轻吹了一口气,他看着那颤抖的腰肢,英俊的脸像是着了『迷』,情不自禁『舔』了一下红痕。
一股颤栗爬上了唐宁的全身,唐宁感受了前未有的危机,他慌张地想往里面缩,然而纪连韫却抓住了他的脚踝。
那只脚上还穿着红『色』的婚鞋,鞋子做工精,鞋尖顶着一颗圆润的珍珠,这个鞋型显得脚很是秀气,即使唐宁的脚是男生的尺寸,也了让人想捧在手心把玩的精致。
“上床可得脱鞋。”纪连韫理应当道。
鞋袜被他轻松褪去,可那手还是紧抓着唐宁的脚不放。
巨大的危机感让唐宁忍不住想尖叫,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像是...像是什要被登徒子轻薄的可怜人。
可最荒唐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刚刚和他拜过天地的夫君。
唐宁慌张地把嫁衣披自己身上,试图挡住纪连韫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深邃的、滚热的、像舌头一样要他狠狠『舔』舐一遍的目光。
“纪连韫!”他不敢叫夫君,他怕这个称呼让对方更加理直气壮,“纪连韫!不要......”
纪连韫这个称呼显然让对方有些不悦,他的新婚丈夫还是抓着他的脚踝,不仅要抓这一只脚,另外一只脚看样子也要抓住。
“你刚刚叫我什?”纪连韫轻声问。
唐宁无助地摇了摇头,声音不停发着抖,却不知道这样哆嗦的声音是在刺激着对面那人的神经:“不要碰我。”
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他,眸藏着一点红光,当纪连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时,那极其强烈的压迫感就肆无忌惮地蔓延,很难想象一个人有那强烈的威压,就像小小烛光投『射』出大面积的阴影。
“为什?”纪连韫淡淡问道。
“......我怕疼。”唐宁的气势完完全全被压制住了,他怕疼,更怕这一刻的纪连韫。
四目相对间,面无表情的纪连韫忽然笑了来,他温柔道:“那我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