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初。
这是针对莫云初的陷阱。
怎么这?莫云初死吗?不, 莫云初经是鬼……
唐宁心『乱』如麻按下拨号键,郝老板到他和守墓人的对话,知道发生什么。
“您真是说笑。”唐宁挤出一难看的笑, “您把我关在这棺材里,莫云初也不过来的, 我对他并没有您的那么重要......”
“他一来。”守墓人冷冷打断唐宁的话, 他抬起手,数十道漆黑的线投『射』向唐宁,唐宁要躲避, 但黑线的速度太快,一瞬间就缠绕住唐宁的四肢,在唐宁苍白的肌肤上掐出深深的红痕, 平添一分令人心悸的美。
血珠从线与皮肉的缝隙中渗透而出,像一颗颗血玛瑙落在羊脂白玉上, 修长孱弱的四肢被黑线提住关节处, 指尖不由自主地轻微抽动。
唐宁痛苦地蹙起眉头, 他的意识在拼命挣扎, 法控制自己哪怕一根手指头, 眼睁睁看着自己像提线木偶般被『操』纵着走向棺材。
不!
快停下!
“住手!!!”手机里传来郝老板的声音, “你要对我的人做什么?!”
漂亮的黑眼珠轻微转动一下, 颤动的眸光挣扎着望向守墓人。
守墓人冷冰冰道:“郝邵平才是要你命的人。”
什么?
电话那头的郝老板不兴,“不是说好的吗?我们合伙对付莫云初,我帮你封印莫云初, 你帮我抢到唐宁, 怎么现在你还说话不算数?”
“郝绍平,你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守墓人不留情面道:“和你这种毫信用的人做交易,只被你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要的人我留下来, 等你帮我封印莫云初,我自然把他交给你。”
“放屁!!!他要是被莫云初毁怎么办?!你赔我?!你上哪儿找一命格这么贵重的——”
剩下的话唐宁经痛到不清,他直挺挺躺进冰冷的棺材中,沁出血珠的双手交叠放于小腹,昳丽的面容在四周繁复诡异的符咒下多一份禁忌的美。
刺骨的寒意席卷他的身躯,仿佛有数看不见的黑线刺穿他的每一部位,刺入血肉和骨髓,碾碎哭泣的灵魂。
痛...好痛啊......
好痛。
守墓人缓缓推动着棺材板,棺材板每被推动一寸,唐宁的痛苦就加重一分,然而他法发出任何声音,一滴泪声从眼尾滑落。
好蠢啊,唐宁。
你真是善恶不辨,人鬼不分。
厚重的棺材板被缓缓推向原位,严丝合缝地盖上,唐宁被隔绝在人间之外,彻底坠入深渊。
浓郁的黑『色』顷刻间占据这小小的棺椁,死寂、阴冷,及极致的疼痛。
法动弹,法出声。
噙满泪水的黑眸濒临破碎,唐宁的意识开始陷入模糊,数回忆宛如走马灯播放,他好像在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坠入一很长很长的梦......
“轰隆隆——”
宛如雷鸣般的声响隔着棺椁响起,即使唐宁躺在棺中,躯体也感受到一阵缠绵的震颤。
涣散的眼瞳茫然地望向黑暗。
是又打雷吗?
不对。
目之所及的黑暗突然从四周渗透进些微的光痕,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骤然掀起棺盖,另一只手搂住唐宁的腰,将唐宁拥入怀中。
那一根根桎梏着唐宁自由的黑线在这一刻齐刷刷崩断,所有的痛苦都在离他远去,深深浅浅的木香萦绕在鼻尖,唐宁到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莫云初贴着他的耳廓,轻声道:“抓到你。”
唐宁浑身都因这句话开始颤栗起来,他分不清这是害怕还是兴,他虚弱地依偎在莫云初怀里,依靠着莫云初坚实的胸膛,他好像生病,病到只紧紧抱住莫云初,而后抱到一片滑腻。
指尖顿一下。
唐宁颤抖地将手收回,看到掌心触目惊心的红。
血。
好多好多血。
温暖的手掌轻轻遮住唐宁的双眼,“闭眼,别看,小宁乖啊。”
唐宁到守墓人厉声道:“莫云初,你经到极限!还要负隅顽抗吗?!”
“别碰唐宁!”郝老板在一旁紧张道。
簌簌的声音响起,那是衣物摩挲时发出的声响,莫云初将宽大的外套披在唐宁的身上,“冷不冷?”
冷。
好冷。
纤长的睫羽不住震颤,唐宁要睁开眼,可一吻印在他的眼皮上,莫云初在吻他,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啄吻,好似温柔的泥沼让他深陷其中,法自拔。
“小宁,答应我,不许看,你如果做到,我完成你的一心愿。”
莫云初在他耳边低声道,而后那缕混杂着血腥味的木香彻底离开他。
“应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害怕我死后因为禁术的反噬酿成大祸,所才打造这具棺材专门镇压我的尸体。”
“可我现在毕竟还没死。”
守墓人冷声道:“你早就该死!要不是你父母强行命换命,你这种怪胎根活不到现在!逆天改命,就有违天理!如果不趁你活着封印你,难道要等你死变成谁也奈何不的邪祟再处理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