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您回来啦?”丫丫的惊呼让屋里的人身影晃动了一下。
顾无双深幽的眼神撇了他一眼。
二十岁的大好年华,本应器宇轩昂,志得意满,不求为国为民,只求安家乐业,可他偏偏却是弱不禁风的不知人间疾苦。
着实可悲可怜。
这等人,要是看不清楚形式,骂不醒,也敲不醒,那么就是个废人。她也没必要在理会他。
转身走出房间,来到门口,就见大婶靠在门框上喘气,还摸着眼泪。
想必是听到刚才的话了。
听到了也好,自古慈母多败儿。这大婶虽然是个持家会过日子的。却不是很明白养儿防老的含义。
“大婶,我们来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出门了。”
“没事,是我们来早了。”顾无双浅浅一笑,示意丫丫过去扶她,而她自己走到一旁打开医药箱。
“大婶,为了不耽误时间,您先坐下,我来给你诊治。”
妇人被丫丫扶着走进屋子,眼神看了看儿子的房门。里面从刚才顾无双出来后就没动静了。
房门开着,“轩儿!”妇人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里面没有回应。
顾无双皱皱眉,“大婶如何称呼?”见了几次面了,却还不知道她姓什么?
妇人恍惚回神,连忙回答顾无双。
“哦,我原姓齐,夫家姓言,我那孩子叫言轩,名字是他爹起的。”言大婶说着眼眶又红了。
想必是想起故去的丈夫了。
顾无双不忍见她伤心,给了丫丫一个眼神,丫丫立马意会。
多年的默契不是白搭的。
“原来是言大婶,我说呢,言大婶这么和蔼,这言姓可真不多。”
“哪里哪里,姑娘有所不知,言姓在我们村里可不是只有一家,自从搬来城里住后,就感觉少了。”
“哦,言大婶不是本地人?”
“我娘家在开元古镇,距离京都也有百里之遥。”
“这么远啊?那言大婶您是怎么认识你夫君的呀?”
丫丫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一边还不忘揉着她的胳膊,言大婶笑的腼腆,在她的按摩下人也放松了很多,顾无双悄悄给了丫丫一个赞许的眼神。手里却在言大婶的脖颈处轻轻地按压。
言大婶被她们这样伺候着,舒服不说,还被勾起了往事回忆。
一下子思绪飞得老远,人也全然放松下来。任由她们对她“上下其手!”
“这说起来就遥远了。”
“那您给我们说说吧。”引导人的思绪回忆,可以让她放松精神,屋子里的人也可以听听。
是否还有救?要看良知剩多少!
听着言大神娓娓道来,有欢笑,有苦涩,特别是说到和她丈夫相遇时的情景。
顾无双可以看出她的内心是激动喜悦又满含心酸的。
“当时,我父母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犹记得,那时他还是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白白净净的长得好看,书也读的多。”听到这,顾无双明白了,原来屋里的书呆子是遗传了其父亲的。
和丫丫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彼此领悟。
“这么说来,大婶您还是胆子挺大的嘛?”丫丫忍不住插一嘴,笑嘻嘻的垂着她的肩膀。
言大婶闻言腼腆的笑笑,这才警觉自己被她们左右开弓的伺候着。心里一惊,立马感觉受宠若惊的想起身。
“哎呀,使不得啊,顾大夫,您是我请来的贵人,怎么好让你如此呢?快别这样了。”言大婶想推辞,却被顾无双和丫丫同时按住。
“大婶,您别忙了,我们在聊会天,也是在给你松松胫骨。您的后脖颈是不是舒服些了?”说话间,言大婶试着转动脖子,惊喜的发现确实好多了。
“是啊,居然能转动了?”她几乎是喜极而泣。多久了,她都记不清楚了,这脖子酸痛不是一天二两的事情了。
每天晚上扰得她睡不好,白天干活连脖子不敢动,因为一动就专心的痛。
“顾大夫,您可真是神医啊。”这么几下她居然能动了。
“言大婶,不是我厉害,是您这病还有救,只要您多多休息,适当的运动伸展。当然,有人愿意为您揉揉自然更好了。”顾无双故意大声的说。屋子里的人似乎有动静了,发出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什么书本掉在地面的声音。
“多谢你了。”言大婶不知如何感谢,心中感激,眼泪也蓄满眼眶。
“不客气,这是我作为一个大夫应该要提醒您的。另外,我还要给您针灸,若是您没意见,期初一天一次,后期三天一次,五天一次,直到您可以完全活动脖子为止。另外您要答应我不可以在劳累熬夜了。”这话也是对着里面的人说的。
“啊,这,那我...”“言大婶,您要听话,若是您倒下了,以后谁来照顾你的轩儿呢?”有意无意的暗讽屋里人,果然,屋里动静更大了。
这次好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忍住笑,顾无双深邃的眼底划过笑意。言大婶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却被眼前的银针给吓到了。
“这...这...”“大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