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国、曹安国,徐元听令!”淮云浅唤着三人的名字,三人立刻上前跪伏下来,见状淮千刃三人也走出席位跪倒在地。
“自即日起,你等三人分别前往三州做副都督,兵符暂交付你等三人之手,然必须由都督亲自下令,若是可行你等再行调兵,你等也有临济专断之权,事后必须告由朕知!”
淮千刃三人听到口诏后都是一怔,他们原以为淮云浅会撤掉三人的职务,或流放或归隐,又或者夺职入狱,可没想到淮云浅最后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三位是对朕的命令有所疑问吗?”淮云浅坐了下来,淮千刃三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跪倒在地叩谢圣恩。
不管淮云浅出于什么,最后还是宽恕了他们三人,只要能活着没有人愿意去送死,更何况他们三人也都是沙场宿将,对于现在的淮云浅来说无比重要。
“这次宽恕你们,并不是出于别的,而是朕实在无人可用,朕也不想瞒你们,在不久前神隐王送书于我,倘若你等没有战胜戎狄的信心,那他可以考虑出山。”
淮云浅没有把这件事瞒下来,而是直接告知三人。与他关系匪浅的淮千刃微微失神,随后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王叔,我本因为你曾受过的不公待遇,这才在登基之后对你大用,可我没想到你最后竟会变成如此模样。”淮云浅走到他身边,语气中带着失望之情。
“臣也是老糊涂了,总以为手中要握着兵权,这条性命才能保全。”淮千刃苦笑不迭,只是话语中透着一股子凄凉。
若不是他当初手握兵权,淮千刃早就寻机会把他杀了,他经历了前朝皇帝的多疑,落到今日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手中总想握着什么。
“我不会轻易杀任何一人,也绝不会宽恕任何罪人,我不会多疑,但也不会缺少怀疑,我的愿望不是做一个贤君,而是做一个明君强主!”
淮云浅的话掷地有声,他登基以来杀伐决断,将景国上下隐匿的所有隐患一一挤了出来,就是想借天下大乱来重塑一个景国。
这也是南宫家对他的殷切希望,也是景国有识之士对他生死相随的原因。
淮千刃惭愧万分,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而是头也不回的整军待战,连同其他两位都督也趁着夜色回了州府。
“陛下,天色不早了,我等也先回去了!”曹安国兄弟二人起身告别,然而淮云浅却把他们拦了下来,领着他们到了书房。
“朕会下诏,从今日起兵符赞由你等与王叔三人共同执掌,我提拔你们并不是对他们三人有所怀疑,而是让你们增添些胆气,不要总是被动防守。”
淮云浅对西北战局最大的不满之处就在于淮千刃三人用兵之谨慎,在他们成名之时,戎狄骑兵的天下无双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他们总是不敢与戎狄骑兵硬碰硬,这也是淮云浅要让三人共同辅助他们的原因。
参与军制变化的淮云浅很清楚,现在的景国骑兵也很强大,在大漠上面对铁玄真的亲兵,他手中那些年轻的白衣侍们都能打出一换二的惊人战绩。
至于各州府兵,早在一年前淮云浅就下令进行军制改革,并且对装备也进行了大换血,某种角度来说,现在景国骑兵在他眼中并不弱于戎狄骑兵。
“但还是那句话,我让你们只是给士卒们增加锐气,不是让他们去送死,若是谁昏了头,那我也绝不宽恕!”淮云浅声音冷厉。
三人都是年轻将领,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也出身将门,知道兵者,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用兵必须要谨慎为先。
与他们夜谈许久,淮云浅终于让他们各自回到任上,此时已经是三更天,可他依旧没有睡意,反而是沐浴着月光来到后院。
西宫子正躺在塌上休养,上一次大漠中他也受了一些伤,回来后淮云浅怕他出事,就让军医替他疗伤。
“陛下,前辈受得伤大部分都是外伤,休养几日便好,这几日我查了查,体内并无内伤,只有些许淤积的小伤,一时之间难以痊愈。”
殷帛向淮云浅说明着西宫子的伤势,淮云浅微微颔首,与他共同走出房间,让西宫子能够安心静养。
“殷神医这些时日住的可还习惯?”淮云浅带着随和的笑容,殷帛笑着点了点头:“还习惯,以前都只是听闻西北壮丽辉煌,不曾得见,这些时日一看果真如此,大漠狼烟,让我也有要从军的欲望了!”
“哈哈哈,殷神医过誉了,美景再多终极有看腻之时,若是一直盯着大漠狼烟,恐怕也会想念江南水乡!”淮云浅领着他来到湖心亭。
殷帛抿了口茶水沉默不语,淮云浅倚着栏杆说道:“我把殷神医绑来,也有我的原因,殷神医勿怪。”
“我是景国人,你是景国国君,素来没有君王向臣民道歉的道理,对此陛下不必挂怀。”殷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这些时日对淮云浅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
把他一个南方人一路北上,在这中间殷帛可没少吃苦头,而且最主要的是家乡还有些病人需要他去救治,虽然淮云浅派了太医接他的班,但是普天之下谁敢说医术能有比他还要高的人呢?
“殷神医,来之前星儿就跟我提起过,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