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
太子一脸阴鸷:“什么叫做没有踪迹?”
来汇报的人瑟瑟发抖,声音都打着颤儿:“回禀太子,奴才已经尽力了,可就是搜查不到他们的踪迹,六王爷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了?”太子额头青筋毕现,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一群废物,再去找,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本太子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滚!”
手下人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
大厅里太子一脸阴毒,骇得周围的奴才丫鬟们都不敢大声喘气儿。
两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
小桥、流水、人家,如诗亦如画。
此时的赫连廷轩和已经恢复了女装的李穆青漫步悠闲走在江南的青青小路上。
街道两旁林立着青砖错落有致的房屋,各色建筑,淡雅而又玲珑,凭栏木雕,镂空花窗,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李穆青不由得感慨,江南真美。
怪不得历朝历代的皇帝总是爱下江南,此处确实温婉,让人流连忘返。
“很喜欢这里?”
不知是不是李穆青的错觉,赫连廷轩的话语在她听起来都多了几分温柔。
她毫不掩饰,毫无犹豫:“自然,很喜欢。”
“那等以后,我们便来江南定居如何?”赫连廷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润中夹杂着几分湿气。
李穆青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看着女人下意识的反应,赫连廷轩心底有些失落。
他以为,经过这两日的“肌肤之亲”,会有些不一样呢。
那日他们瞧见一个镖局缓缓驶过,趁着他们休息的功夫里,二人悄无声息地躲进了其中的一个装着财宝的箱子里。
至于那箱子里的财宝,不知道穆青用了什么障眼法,一下子就不见了。
等二人到了江南离开的时候,那些财宝又重新出现在箱子里。
二人就这样挤在箱子里。
两天一夜。
他以为,有什么不一样了。
却不成想,什么都没有改变。
李穆青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她只是单纯的受不了有人离得那么近而已。
但在听见赫连廷轩的话语之后,眼神里还是多了一丝惊讶。
他不要当皇帝?
就算是不当皇帝,他来这里定居,和自己关系也不大吧?
所以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走吧,我们去商家。”
在原身的记忆中,很小的时候曾来过商家一次,但这么多年,江城改变很大,她早已记不得路了。
不过还好,商家是江城有名的大户,涉及茶叶、绸缎、盐商等多种买卖,所以稍加打听,便能够知道在哪里。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一带水池。
一路走来,如坠仙境。
比轩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状,李穆青忽然有些后悔带赫连廷轩来了。
他会不会产生落差感?
思及此,她悄悄地瞥了一眼男人。
后者见院中装扮,眼中亦是流露出惊羡。
仅此而已。
这倒是让李穆青松了一口气。
远远望去,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尽收眼底。
不管什么年代,人们总是希望家庭和睦的。
李穆青刚想到这里,一声“青儿”夹杂着哭腔,由远及近。
定睛一看,十几号人步履匆匆而至。
眨眼间的功夫便走到了李穆青和赫连廷轩的面前。
“青儿,我的青儿……”当中一个老人年过半百,头发半百,正眸光殷切,眼含热泪地看着李穆青。
正是李穆青的外祖母,宁老太。
老太太的身上带着一股与人亲和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李穆青眼睛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外祖母。”
话音刚落,李穆青便已经被老人家紧紧地抱在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当然,不是李穆青哭。
而是老太太哭。
李穆青有些心酸,也有些羡慕本身。
看来外祖母一家人应当是对她思念之至的。
“好了,娘,别哭了,穆青难得回来一趟,咱们好进屋说会子话……”一个在老太太身后的女人擦了擦眼泪,笑盈盈地开口。
模样周正温婉,一双泪眼迷蒙却温柔可亲,正是李穆青的大舅母宋连宋氏。
“是啊,娘,穆青远道而来,我们还是快些进屋吧。”
男人圆脸,两撇八字胡,虎目,但是性子温和,是大舅父,商庭。
“是啊,祖母,您这样难受,不是也叫穆青妹妹跟着难受吗?”
“是啊,祖母,您别难受啦,这是好事儿啊。”
几个声音唧唧喳喳的,说话的人是表姐表妹。
李穆青一一见过礼。
“好好好,进屋进屋。”宁老太笑出声,“商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