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后,我和童谣来到头车孟倩旁边勘察情况,我还好!但是童谣被吓到了,猛禽的前车头已经深陷如泥潭,保险杠已经淹没在稀泥里面,因为发动机都在前面,车头明显重过车尾,整个车身成一个“下倾”的姿态。
在车前面大约有100米宽的河流。给人的感觉河流很浅,因为通过水面的波纹可以很轻松的判断出来,甚至在河道中央还裸露着土地。
猛禽车主擦汗说道:“我没想到这水面下面是稀泥,以为河床是硬的,看来想要过去是不太可能了,我们要不要绕路?”
“不用绕路了。”我拿着一个铁铲蹲在河边试探了几下,说道:“这是暗河,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积雪融化,地下水水位上升,这里就出现了河流,等晚上气温逐渐降低,河流会消失,等晚上气温最低的时候,河床都回被冻的很结实,我们等天黑之后再过这条河,今天晚上就在这扎营吧,一大早我们从格尔木出发,也赶了一天的路,大家辛苦了。”
青队也是个有经验的老司机,很赞同我的想法,说道:“木风说的对,可可西里就是这样,我们暗河很多,这条河我们怕是绕不过去了,上游、下游我们都没办法去探,沿着河床走,根本不知道能走出去几公里,周围很多沼泽,陷车了很麻烦。”
老虎从车上拿下无人机,遥控起飞说道:“根据GPS上的轨迹判断,独行的车队就是从这里过去的,我用无人机飞到对面,看看还有没车辙。”
车队的第二辆车,是丰田的普拉多,它拉出绞盘挂在猛禽的后拖车钩上,将猛禽从泥沼中拉了出来,几乎不费什么劲,这就是团队的力量。
老虎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河对面的确有很深的车辙,这也证明独行他们绝对是从这里通过的,我们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等待,安营扎寨之后弄晚饭。青队从猛禽车上拿下天幕、烧烤架、木炭,这比我穿越时候的伙食好多了。
青队开玩笑说今天从格尔木出来的时候买了点腌制好的烧烤带着,今天有烧烤吃,明天就没有了,最多也就是烤点火腿肠了,至于肉串、板筋、鱿鱼片这些就不要想了。
2号普拉多车主从车上拿下一箱啤酒,开玩笑说道:“这里没有交警查酒驾,大家可以随意一点。”
救援的第一天反而带着喜感,童谣始终在我身边不敢有过多的活动,的确!在高原上,奔跑、出力都会引起高反,反而减少活动是最有效的办法。
露营的装备全都是青队准备的,他误以为我和童谣是情侣,分给我们一个帐篷、自充气垫、双人睡袋,让我们早点休息。夜晚的可可西里温度很低,室外只有6°,而且还起风了。帐篷里面倒还好,鸭绒睡袋十分给力。
童谣缩在我怀里,脸色不太好,我帐篷里面放着便携式氧气瓶呢,轻声对怀里的童谣说道:“不舒服就吸几口氧气。”
童谣摇摇头,说道:“没事的,还没到需要吸氧的地步。”
“你的脸色很不好。”
“有点疲惫而已。”童谣缩在我怀里,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对我说道:“我睡着之后就好了,就是有点冷,你抱紧我好么?”
我换了一个姿势,把胳膊伸到了童谣的头下,让她枕着我的胳膊,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过了几分钟,童谣的呼吸声变的均匀,我却不敢睡,可可西里的狼群给我制造了心理阴影,仿佛一闭上眼睛就有狼群在靠近一样。
睡帐篷,连衣服都不敢脱,恨不得有几件都穿上,真的是太冷了!后来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反正是听到营地里有人走路的声音,还有手电筒的光线在来回照射,我才缓缓的睁开眼,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凌晨四点半。帐篷外面青队和老虎的对话,讨论的就是昨天的那条河,现在已经消失不见,泥土都冻硬了。
所有人起床收拾帐篷什么的,天亮之前我们顺利的通过了第一条河流,在河对岸支起炉灶准备早餐。童谣的脸色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看来她也是在逐步适应高原稀薄的空气。
吃过早饭的时候我拿出卫星电话看了一下,信号很弱,我拨打给颜璐向她保平安,信号断断续续的,但是总算把意思表达清楚了。打给许晴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至少不让她们那么担心。
趁着高原的土地是冻硬状态,车队一口气前行了大约20多公里,始终沿着独行发的轨迹在前进,十点半之后,太阳升起来气温变高,冻土开始变得粘稠,随时都有陷车的危险,猛禽开路,牧马人做尾车,就这么一路前行,到中午的时候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
下午一点,我们遇见了这次出行的第二条河流,水面宽度大约50米左右,头车猛禽的建议是强行通过试试,如果猛禽通过之后就就好办了,即便是后面陷车,猛禽也可以用后绞盘拖车过去。
经过原地开会商议,最后决定就这么干,猛禽真对得起它的排量,在你地理吗挠了十几分钟,终于通过了河床,第二辆普拉多进去走了一半就陷车了,这也不能怪普拉多不给力,主要是吗,猛禽已经压了很深的一条沟壑出来,普拉多被担肚皮了!
猛禽用绞盘把普拉多拉过去之后,二号普拉多就欢了一条过河的路线,成功的搞定,FJ酷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