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的生命是最宝贵的。
也是最……廉价的。
我不喜欢称他们为工具,即便是敌人。他们是战场上最先死去的,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但是他们确实是战场上最值得被尊敬的。
我听到过无数次高昂的口号,“为了国王!”“为了洛丹伦!”“为了联盟!”他们总是为了一个所谓的高大的目标去奉献一切,尤其是生命。此时我不希望用什么辩证的方法,理智的思想去评判他们,没有必要。
当我看到那些勇敢的家伙毫不畏死的样子时我真的会想起已经离开的阿尔萨斯。这群家伙要为他而死。
恶魔从天而降,人群瞬间闪开,当那只恶魔拧身对着身边的士兵发出狠狠一击的时候,我真的为他们感到担心,痛心和惋惜。
虽然我不认识他们,甚至有时候他们身上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管是粗鲁还是不拘小节,不管我以前对他们某人喜欢还是不喜欢此时我都不希望他们出事。
但他们……此时能做的就是奋力拖住这家伙,或者能给他们的王子创造一点时间,一点希望。
我是那群家伙里唯一一个被它用法术攻击过还存活下来的。当它解决了一部分士兵已经不再那么狼狈抵挡的时候它开始榨取这群人的生命。
我很想让他们赶紧跑,但是被丢在地上的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抓住一个弄死,又抓住一个弄死。士兵们最初创造的压迫优势很快就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地被榨干的尸体。
而此时剩余的军队眼看不低已经全都往山谷里撤退了,我也被丢在了那里。
那恶魔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了我,我本想装死来着,但是不成功,它看到了我的眼睛。我心想可完了,这次它有充足的时间跟精力来研究我了。
它走向了我,我在心里揣摩着它会怎么把弄我,可我想错了,它根本不想把弄我,它抬起那硕大的蹄子朝我脑袋上猛踩下来。
最初的触感我还有点印象,但是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次应该是晕厥,我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任何的记忆,就是感觉像不存在了一样。但是我没死,我还是醒过来了。醒过来的原因是我感觉到了疼痛。
是疼醒的。
当我醒来时天早已经黑了,没有恶魔,没有行尸,没有活人,只有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正在啃食尸体的猛禽野兽。
我抬头一看,一只硕大的秃鹫一样的玩意正在啄我的小腿。一股刺骨的寒凉带着阵阵疼痛叫我感觉到这玩意应该是啄透了我的衣服。
看我醒来那鸟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但是这个大玩意个头也不小,它竟然朝我脸上抓了过来。
伸手去挡,那尖锐的爪子被我的臂甲挡住了,而勾到衣服上时却也将我的衣服直接撕烂。这玩意的力量很大!
而且它不光用爪子抓挠它的嘴也没闲着,坚硬的喙朝我脑袋上啄来。噹的一下!那一下可是不轻。
我一边挥手想要摆脱,一手拽出腰间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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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它的腹部就是两刀。
这玩意挺沉呢,被我捅了两刀本来要飞起来的但是它爪子刚一蹬就被我一把拽住了腿,两个巨大的翅膀扑闪着就要飞。我管不了它的爪子对我左手继续造成伤害,我右手里的匕首疯狂地朝它肚子上猛刺。
终于它还是拧不过我,这只大秃鹫被我杀死了。将那支鸟从我身上拽下来,温热的血流到了我的指尖。我翻过身来看了看周围,我确实被遗弃在这里了。
这种感觉很糟糕。
真的……
坐起身来检查了下被啄烂了的腿,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绷带将腿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武器我检查了下那些躺在冰天雪地里的士兵们的尸体顺带赶走了那些啃食尸体的动物。
果然是没有一个幸存的。
将他们身上的绷带翻出来了几个揣进我的口袋里。我望了望那个山谷,决定进去找他们。真要是万一有个不测,我带着他的尸体会去也行啊。
于是我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山谷。此时的天已经黑了,没有生火的工具更没有火把可用。于是我只能再次摸着黑前进了。
已经记不清我在黑暗中摸索过多少次了,几乎每次都是孤身一人。即便这次我前来找你也是一样。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被迫,被迫也就意味着……得习惯。
那次的感觉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前些日子就有不好的预感而且满地的尸体和冰冷的荒原叫我着实有点慌。
我不知道某些人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我这种常年混迹在荒郊野外的人此时都产生了难过又有点绝望的感觉。
这不是在艾泽拉斯,不是在艾尔文森林或者提瑞斯法,这里除了冰雪就是寒冷,我丝毫不认为在这里能找到一户人家能给我一碗热汤。
如果真被抛弃在这我的下场估计好不到哪里。
越往山谷里走我感觉越阴冷,那种冷跟外面的冷还不一样,这种透骨的寒冷叫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我的耳朵其实在前些天就已经冻得肿胀并出血了,脸上也是冻伤,但是越往前走那种寒冷叫我有点受不了,鼻腔里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