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狂妄让秦扶摇难得皱眉,她最反感狂妄自大的家伙,尤其是秦昊这样年纪轻轻的小辈。
“小子,你似乎对你的剑术很自信。”
秦扶摇的声音透着一股令人感到逼仄寒意的清冷,似乎她的声带就是一柄利剑,轻轻震颤,就能发出剑鸣,贯穿敌人的心神和魂魄。
“祖姑!祖姑!请您帮勃儿报仇!”
秦勃拖着残破的身躯,费劲千辛万苦爬到秦扶摇的身边,涨红的脸满是激动之色,抓住秦扶摇的裙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秦扶摇的眼里划过一抹嫌弃的神色,因为秦勃身上的血污蹭脏了她洁白的长裙。
“秦勃,你乃我秦氏王朝四代太子,竟然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成何体统!”
秦扶摇柳眉倒竖,娇声怒斥秦勃,凶狠的语气带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永恒族有一条亘古不变的规矩,永恒族的战士可以战死,但战死之前绝不能倒下。
秦勃浑身骨折,就像死狗一样趴在秦扶摇的脚边,太子的形象荡然无存,有损秦氏威严。
“祖姑,秦昊下手太狠了,他打断了我十二根骨头,我真的站不起来!”
秦勃眼里腾起一阵水雾,他已经尽力挣扎了,可是受伤严重,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站起来。
“一群酒囊饭袋,你们还愣着干嘛?眼看着太子趴在地上
丢人现眼,把我永恒族的颜面都丢尽了,还不赶快扶起来!”
秦扶摇再次发火,眼眸里迸发恐怖的剑气。
秦昊眼前一亮,同样身为一名剑士,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心一沉,暗忖道:“自身为剑,眼含剑气,这是人剑合一的境界。看来这老娘们的剑术造诣不低!”
在入门《飞天御剑流》之前,秦昊的认知里剑术造诣最高的就是自己的父亲秦玄。
秦玄虽然是一名御圣师,但他用剑的天赋也是超凡脱俗。
如今秦昊感应到秦扶摇身上的剑气,他产生一种强烈的感觉,父亲秦玄的剑术造诣似乎远远比不上这个年龄不祥却又青春靓丽的“老娘们”。
传闻中,秦扶摇只要发火,圣魂殿都要抖三抖。
秦丰羽等人险些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联合搀起身受重伤的秦勃。
在大家的搀扶下,秦勃勉强站稳身姿,抹去嘴角的鲜血,控诉道:“祖姑,这里是我们永恒族的地盘,秦昊私闯不老泉,挑衅我秦氏权威,还当众羞辱我这个秦氏太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秦勃眼眶通红,越说越委屈,滚烫的泪水溢出眼眶。
其实秦昊说的没错,秦勃这个人就是输不起。
秦扶摇眸光冷冽,漠然道:“秦勃,你让本座很失望。”
“祖姑,我……”
“听说你是非要
与秦昊单挑对决,输了就是输了,还得练。而不是在这哭哭啼啼,像个儿童一样哀求本座替你做主。”
秦扶摇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她只是坚定自己的理念,像秦勃这样输不起的太子,在她眼里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前辈,我认为您说得对,输了就是输了,还得练。”
秦昊很有礼貌,朝着秦扶摇作揖,以示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秦扶摇的目光再次投向秦昊,虽然秦昊是秦玄的儿子,但秦扶摇不会姑息任何侵犯永恒族威严的入侵者。
不论如何,秦昊现在没有认祖归宗,他并非秦氏的子嗣,而是炎夏人族的后裔。
秦扶摇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声音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冷气森森。
“秦昊,关于秦勃之事,是我们永恒族的家务事,本座不会跟你计较。”
“但你私闯帝都,破坏不老泉的泉眼,犯我秦氏威严。这些罪名,你可认?”
秦扶摇话里有话,她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秦玄的儿子,让这个狂妄的小辈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楼外有楼。
秦昊不知道楼外有楼,只知道楼外青楼。
面对秦扶摇的问罪,秦昊充耳不闻,只顾着四周寻找自己的圣兽蛋。
“对了前辈,你看到我的圣兽蛋了吗?”
“大胆秦昊,胡言乱语,还不跪下认罪。年纪轻轻,竟然
这般狂妄,你爹怎么教的你!”
秦扶摇有些怒了,他越来越反感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
秦勃在一旁露出邪笑,心中暗想:“秦昊这个蠢货,居然敢得罪祖姑。若是激怒祖姑,祖姑只需一剑就能送他魂归西天!”
秦昊不卑不亢:“前辈,我爹说过,人不轻狂枉骚年。我这个年纪,就该狂妄。”
秦玄还未到,可是话题里总少不了他的名字。
“无知小辈,你爹的品行本座了解。秦玄此人谦逊有礼,从未轻狂。你小子这般狂妄恣睢,想必是你那位血脉低贱的母亲所教!”
秦扶摇的话说的有些重,她在故意激怒秦昊,逼迫秦昊出手。
果不其然,秦昊脸色大变,身上腾起魔王戾气,头顶乌云密布。
“前辈,你说我可以,但不能说我母亲。母亲是我的底线。”
秦扶摇戏谑道:“你的底线,与我何干?若是你想让我闭嘴,除非你有